第四十三章、約定
司徒悠悠給西門夏樹求婚之後,兩人便去了珠寶店,選購了訂婚戒指。
在沒有父母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兩人訂下了婚約。
“樹,你不可以忘了我。”司徒悠悠為西門夏樹戴上戒指時,非常鄭重的吩咐著西門夏樹。
“傻瓜,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忘記你的。”西門夏樹吻上了司徒悠悠的額頭。
他們欣喜著,幸福著。
這幸福的羨煞旁人的畫麵定格在了某人的眼裏,這一次刺痛的不再是容若風的眼睛了,而是容若風的心。
他就站在門口,看著司徒悠悠和西門夏樹卿卿我我的買了情侶戒指,還接吻。
他從來都沒有碰過司徒悠悠的一根指頭,他一直守護著長大的女人現在被別人染指了,容若風覺得很傷。可每次這種很 傷,他都不會去閃躲,而是看著,一直看著,到自己麻木。
容若風覺得自己快看不下去了,他不能這麽一直看著,他要做些什麽。
他們不該如此幸福的。
於是容若風撥通了律師的電話,對於西門夏樹開發案的那件事情,他不能讓西門夏樹任意妄為下去了。
西門夏樹用了幾天時間打理好了在陽天縣的事物,然後和司徒悠悠訂好了回本海的機票,卻在出家門時收到了法庭的傳票 ,他被容若風起訴了。
司徒悠悠的臉當時就垮了下來,她不安的抓緊了西門夏樹的手臂。西門夏樹拍了拍他的手說沒事,可還是安撫不了司徒悠悠驚 慌的情緒。
沒來由的,司徒悠悠覺得心裏好慌好慌,老覺的要出什麽事情。
西門夏樹的案子審理的很慢,按理說這樣的案件,隻要律師夠速度,抓著合同上的漏洞打。不論輸贏都會是很快的,可 是這一次卻出奇的慢。本來預定的行程足足往後麵拖延了一個多星期,司徒悠悠這段時間又老覺得眼皮跳的慌,她隻能每 天祈禱,希望老天保佑西門夏樹沒事。
她甚至都有一種衝動,想去找到容若風,告訴他,她已經和西門夏樹訂婚了,讓他別來糾纏了。
可是司徒悠悠還是不敢去,容若風總是給他琢磨不透又陰森森的感覺,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他,也怕他使什麽花招挾 製西門夏樹。
所以,到最後,各種胡思亂想都被她掐死在腹中。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案子結束。然後一步不離的陪著西門夏樹 。
連著好幾日上庭,西門夏樹有些憔悴,不過他還是很樂觀的告訴司徒悠悠。容若風沒有實際證據的,他頂多是讓自己損失 些錢。錢是西門夏樹最不稀奇的東西,所以兩人的狀態倒是沒有被影響,一切都很好,就等著法庭宣判結果。
而這幾天,容若風出奇的安靜,沒有任何動靜。
讓人有種好像他的目標就隻是讓西門夏樹出點錢而已。
但熟悉他的司徒悠悠知道,容若風越是這樣就越危險,這說明他後麵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絕對是不咬則已,一咬就非斃命不可的那種。
司徒悠悠最怕的一種狀態。
她提醒著西門夏樹,讓他萬事小心。可她提醒的了別人,提醒不了更多的身邊人。
案子還沒判結果,司徒悠悠接到了繼母的電話,讓她趕緊回去,樂老爺子病倒了,在醫院急救。
司徒悠悠急壞了,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去。但她不可以,因為西門夏樹正在打官司。而且她說好,要帶西門夏樹一起回去的。 可是,繼母的聲音聽著真的是急了。司徒悠悠突然覺得有些分身乏術,她好希望自己能一分為二,一個守在西門夏樹身邊, 一個飛回到老頭子那裏。
西門夏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也很不喜歡被人操控。所以,容若風的做法讓西門夏樹非常的反感。他表麵上裝出一副沒有 辦法的樣子,就每天等著法庭審理這個案子。私底下卻開始了部署,他聯係到了自己在美國的律師,讓他分析了案例, 然後郵件回來讓西門夏樹現在的辯護律師按著他說的去打,爭取最快時間搞定這個案子。西門夏樹的美國律師還教他怎麽對 付法官的刻意拖延,並表示自己願意回來親自處理這個案件。
西門夏樹婉言拒絕了,現在還不到動用背後的力量。容若風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所以,底牌越晚揭開越好。
容若風呆在私人會所裏,看著冒著冉冉熱氣的茶杯發呆。
西門夏樹那邊怎麽會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他真的就隻有這點本事?
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的這麽沒用,悠悠是不會對他那麽特別的。
他們親密到都買了情侶戒指。
西門夏樹一定會後悔戴上那枚戒指的。
容若風盯著茶杯,眼裏露出了鷹一樣銳利的眼神。
他已經致電給樂老爺子了,子女婚事,都是父母之言,隻要老爺子那裏一句話,司徒悠悠不會忤逆到跟他相悖的。
毫無疑問,樂老爺子就是這麽‘病重’的。
西門夏樹將美國律師的回信吩咐給了現在的辯護律師,讓他照著打,並告訴他怎麽應對法官的故意拖延。該律師爽快的 答應了,他知道西門夏樹旗下的產業做了不少好事,修路修學校修大橋,還讚助孤兒院養老院,是個人人提起都稱讚的好 集團。
於是,這個擱置了很久的案子有了明顯的進度。
西門夏樹一如之前一樣的平靜,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後麵要遇到的事情還很多,不過,他都做好了準備,今生必娶樂 悠悠。
但是司徒悠悠就沒有這麽平靜了,她接到家裏的電話之後就有些恍惚。
西門夏樹看出了司徒悠悠的不對勁,“怎麽了?悠悠。你放心吧,案子很快就結束了。”
他以為司徒悠悠是在為他的案子而擔憂。
司徒悠悠看了看西門夏樹,欲言又止。她心裏很不安,總感覺這時候離開要出事情。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西門夏樹看著司徒悠悠,眼裏都是擔憂。
“樹,爸爸生病了,正在醫院急救。”司徒悠悠心裏煎熬的好難受,她迫切又急切。
西門夏樹一愣,急忙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一會兒,你上庭的時候,小媽打來了電話。”司徒悠悠急的快哭了,老頭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牽掛了。
“悠悠,不要慌,你爸爸不會有事的。”西門夏樹抱住慌亂的司徒悠悠,“我馬上送你去機場,你趕回去。”
“可是你怎麽辦?”司徒悠悠抬頭,她放心不下西門夏樹啊。
西門夏樹笑了笑,他經曆過父母去世的痛楚,深知年邁的父母突然傳出不好時作為子女心中的那份焦慮和煎熬。
“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好好照顧你爸爸,然後乖乖的等我過來。”
“樹……”司徒悠悠哭了。
西門夏樹擦幹她的眼淚,安慰著,“不要哭,案子不出意外下午就能結束,那樣我晚上就能見到你了。”
“真的嗎?”司徒悠悠哽咽著,閃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西門夏樹。
這案子拖了這麽久,她看西門夏樹每天也是不著急的樣子,現在怎麽這麽篤定下午能結束呢?何況,她了解容若風,不 會這麽輕易就放手的。
“當然,你要相信我。”西門夏樹輕吻了司徒悠悠的額頭。
司徒悠悠望著那雙深情看著自己的眼睛,點了點頭。
她或許是把容若風想的太強大了。
“樹,我相信你。”司徒悠悠不再哭泣,堅定的看著西門夏樹,壓住自己心中那份強烈的不安。
西門夏樹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悠悠,雖然隻是分開幾個小時,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分開過。但是,這一次西門夏樹覺得很奇 怪。他就是莫名的,想要好好的看看司徒悠悠,想要將她的模樣都記在心裏。
決定之後,西門夏樹便送司徒悠悠去機場。
一路上,司徒悠悠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西門夏樹,看的西門夏樹都覺得好奇怪。
“傻瓜,幾個小時之後就會見了,幹嘛這麽一直看著我。”西門夏樹笑話司徒悠悠。
換做往日司徒悠悠肯定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可是這次她卻出其意料的沒有收回視線,她就是要看,要好好的看。
“你一結束就快點來哦,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恩恩,案子一完我就過來。不過,你就不用來接我了,好好照顧你爸爸,我直接過來找你就行。”西門夏樹揉了揉樂 悠悠的短發,她總是很可愛的樣子讓他愛不釋手。
司徒悠悠點了點頭,西門夏樹的保證讓她心裏稍微安心一些。
她轉頭看向了外麵的天,太陽呢?剛才還晴空萬丈的,怎麽現在黑壓壓的全是烏雲?
不好的天氣。
可能人有了那種不安的感覺之後,看到任何不好的東西都會浮想聯翩。
就像司徒悠悠,本來天氣變化時很正常的事情,可她現在卻覺得這是不好的預兆。
一路上她都悶悶不樂的。
到了機場之後,西門夏樹將司徒悠悠送到了安檢那裏,在往裏,他就不能進去了。
司徒悠悠拉著西門夏樹的手,緊緊的,舍不得放。
西門夏樹摸了摸她的頭,“幾個小時就見了,不用這樣,乖。”
司徒悠悠還是不依,她就是舍不得放,心裏那種不安感好嚴重好嚴重。
西門夏樹笑著將她擁入了懷裏,被人這般記掛和舍不得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樹,你要趕緊來。”
最後,登記提示響起,司徒悠悠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西門夏樹的手。
“嗯。”西門夏樹點頭。
“一定?”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