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心院談話
“這麽說，真的是莫老爺自己找來的？”
“應該是。”少主沒有再說話，洪長老知道他的想法，於是又道：“或者，少主可以讓莫老爺先與莫姑娘見一麵。必盡他們是父女，要莫姑娘知道莫老爺來了，應該會很高興的。”
“她已經發現自己出了不心院了，正生氣。這會要讓她出來，隻怕她一氣之下走了。”少主顧慮著
“要不讓莫老爺進去，讓他們父女相見，這樣也好消消她的氣。”洪長老道
少主沒有立刻回應，想了一會後，才點頭同意。
晚飯後，洪長老找到莫老爺：“莫老爺請跟我來。”
莫老爺沒問去哪，便緊跟著洪長老到了心院。心院外，莫老爺聽到院裏傳來陣陣琴聲，仔細一聽，是悠兒的琴聲：“是悠兒，是悠兒的琴聲。”莫老爺看向洪長老
“莫老爺對莫姑娘果然是疼愛有加，隻聞琴聲就知是莫姑娘。”洪長老笑道
“真的是悠兒？她的琴聲怎麽如此的憂傷？”莫老爺問
洪長老臉上的笑容僵了一會，很快又笑道：“女兒家嗎？總會有些傷感的事。莫老爺，你請吧！”洪長老輕描淡述的話過，做了一個請的手式，請莫老爺入內。
莫老爺快步的進了院，見莫悠正在湖中的亭子裏扶琴，雖還是她常著的裝扮，神色中卻少了些活潑調皮，多了份莊重優雅。曾經，莫老爺希望莫悠能像如今這般的優雅大方，此時真見到了，心裏卻莫名的感到刺痛。他輕輕走進亭子，輕輕的走到她身邊，沒等他開口，扶琴的莫悠淡淡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莫老爺突然感到，他的悠兒真的變了，真的變了，他難過輕呼：“悠兒，是爹啊！你還在生爹的氣嗎？”
莫悠聞聲，手僵在半空中，猛然轉過頭來，看向莫老爺，久久才出聲：“爹……”之後，投入莫老爺的懷裏。
“悠兒.…… ”此時，莫老爺難過的流下眼淚：“你怎麽會這樣呢？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你跟爹說，爹幫你出氣。”
莫悠緊緊的依在莫老爺的懷裏：“悠兒沒事，悠兒隻是想爹。”
“真的嗎？想爹怎麽不回家呢？”莫老爺輕笑著擦去眼角的淚
“爹這不是來了嗎！”莫悠撤嬌
這時小蘭拿來剛泡好的茶，後麵跟著不知什麽時候又進來的兩個丫頭，丫頭拿著小點，待小蘭輕輕提示一下，丫頭便小點一一放入一邊的桌上，然後離開。小蘭一邊拿懷子倒茶，一邊道：“悠兒姑娘，這是我剛泡好的茶，特意給莫老爺嚐嚐的。”
莫悠對她微笑了笑，扶著莫老爺在桌前坐下：“爹，你嚐嚐，小蘭其他的不如小雲，泡茶的技巧是遠遠超過小雲了。”
“哦！那我還真得好好嚐嚐。”莫老爺已收起了情緒，輕笑著拿出茶懷小嚐了一口，細累品味了一翻：“嗯！果然不錯，比小雲泡的茶確勝出不少。”
“真的嗎？”小蘭聽讚，開心的笑起來：“那以後，我多給莫老爺泡泡。”
莫老爺聞言，臉上的表情暗了暗，看向莫悠：“悠兒，你不跟爹回家嗎？你真的不要那個家了嗎？”
“爹，悠兒.……悠兒沒有不回家。”莫悠不知如何告訴莫老爺，這心院，她是走不出去的。另一邊，又但心，莫老爺真要知道了，會更難過。
“這樣的話，你這次就跟爹一起回去。這外麵太亂了，你老呆在外麵，爹真的很擔心。”莫老爺微皺著眉，眼中更是對莫悠的擔心：“你不是還在生爹的氣？爹答應你，以後再不逼你了，你想什麽時候成親就什麽時候成親。”
“爹，悠兒沒有生了你的氣了。悠兒.…… ”悠兒努力的想著，找個什麽借口說服莫老爺，讓她先留下：“悠兒現在不想回去。”
“悠兒.…… ”莫老爺突然想到少主：“是不是你怕少主不讓你回去？你放心，我會幫你跟少主說的，相信少主一定不會不讓你回家。”
“是啊！悠兒，你要真想回去，我讓人送你回去。”少主不知什麽時候來的，說話間，已經在桌前坐下了，看向莫老爺，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莫老爺，很抱歉，之前在大堂上沒有說明莫悠在邦裏的事。”
莫老爺輕笑：“沒關係，看得出少主也是真心保護悠兒的。”
“多謝莫老爺的諒解。”少主說完，轉向莫悠問：“悠兒，你要真想回家的話，我讓人送你回去。”
莫悠看向少主的臉，是乎在確認他這話是真是假。一會後對莫老爺撤嬌道：“爹，你看，少主在趕我了。”
“我是怕你想家，要是你願意，一輩子不離開，我也願意。”少主很自然的說道。莫悠深吸口氣，少主是乎越來越會說了，而且越來越自然。他越說的自然，反而讓她越感到不安。
莫老爺聽後，笑道：“好，好，那就這麽定了，悠兒，你明天跟爹一起回去。”
“明天？那麽快。”少主道
“不快不快，悠兒都好幾個月沒回去了，明天怎麽算快，要可以，我更希望現在就走。”莫老爺笑道。
“爹…… ”莫悠輕喚
“好了，好了。看你，真是女兒大了，留不住了。”莫老爺是乎有所指道
這話，合了少主的意，聽後微微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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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少主親自送莫老爺到住處，離開時道：“莫老爺，在下有一事想與你商討。”
莫老爺微笑了笑，推開門：“那請入內談吧！”
入房後，少主道：“在下對莫悠的情意相信莫老爺已看在眼裏，在下想待悠兒回府後，便向莫府提親，迎娶她過門。”
“這.……”莫老爺有些為難，看向少主：“悠兒她知道嗎？”
“目前還不知道。在下想給她一個驚喜”少主道
莫老爺沒有出聲，他一早就看出這少主對悠兒情有獨鍾，卻沒想到，他那麽快就提到成親。這對悠兒來說，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呢？：“不瞞少主，上次悠兒離家，就是因為我逼著他成親。這事，我看，還是等回去後，我先問過悠再說吧！隻要悠兒願意，我是沒什麽話可說的。”
少主見莫老爺沒有反對，他想；若一直讓莫悠呆在心院，她隻會越來越氣他，讓她回去散散心，也好。隻要有洪長老與小蘭在莫悠的身邊，小川就沒有機會見到莫悠，這樣以來，他相信遲早有一天，莫悠會愛他的：“那好吧！我讓洪長老與小蘭去保護她。”
“那就多謝少主了。”莫老爺道
少主笑了笑，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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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少主親自到心院來接莫悠出去，小蘭把一些必要的拿好後，先出了心院，留少主與莫悠兩人單獨呆會。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少主溫柔的看向她
莫悠沒有出聲。
“為什麽不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會不安的。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但是，如果再讓你呆在這，你會一直氣我，所以我讓你離開。你明白嗎？我是真的愛你，隻要你留在我身邊，隻要你開心，我什麽都可以做。”少主握住她的手，深情的看著她，輕輕的在她手上一吻：“看看我好嗎？讓我安心的讓你回去。”
莫悠並沒有在怪他，隻少她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他，麵對他對她的深情，這些日子以來，她想了很多，想得很仔細。她全都想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她，因為太愛她所以才會那麽冷漠的對待冰兒，因為太愛她，才會不顧危險的去給她采藥，因為太愛她，才會讓她呆在心院裏，更是因為愛她，才會忍痛讓她回莫府。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她又怎麽能狠心的去怪他呢？
莫悠終還是不忍心，終還是看向他的臉：“我不怪你，我明白，我什麽都明白了，隻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不，不晚，”少主緊道：“隻要你明白了，什麽時候都不晚。”
莫悠仔細的看著少主的臉，那麽長時間以來，她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他，她才發現，他的眼神原來是那麽的溫柔，輪廓是那麽的清淅，他是值得一個女人讓一生去愛的男人，一個值得讓女人托付終身的男人。
“悠兒.…… ”少主輕喚
她慢慢的收回視線：“我應走了，我爹還在外麵等著。”說完，向外走去，少主沒有攔她，在後而緊緊的跟著，看著她上了馬車，看著馬車城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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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莫悠不遠處除了小川外，還有蓮姨，蓮姨一直都在暗中觀注著第一邦的動靜，她擔心，自己是不是把莫悠送錯了地方，這會看到她離開，心裏的石心總算落下。輕呼了出口氣，打算回城。
“怎麽不看了？”白蓮在她不遠處出現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莫悠是你送去第一邦的。她雖不是你從黑龍會帶走的，但她去找過你，你卻沒有跟我和青蓮說，就把她送走了。”白蓮花眉頭緊鎖，看得出，她非常的生氣：“我真不知道，這莫悠到底那點讓你著迷了，既讓你不顧我們多年的感情，幫著她。”
“白蓮，你誤會了。”玉蓮急道
“我誤會？我誤會什麽了？你倒說說？”白蓮越聽越火：“我告訴你，下次你再這樣，別怪我不顧我們之間的情意。”說完白蓮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