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佛道不分家
小道士眨巴著眼睛,滿臉羨慕,要是他能有這麽厲害的功夫該有多好,遇上任何妖魔鬼怪都能將之打敗,也不會遇到危機了,和師傅遊曆天下的時候也不需要有什麽顧及。
老道士同樣沉聲,他對修煉者還是有一點了解的,知道李成在修煉者之中也不是那些普通人,隻這小露的一手都遠非他能比擬。
喬迅見勢不妙,就想要逃跑,可是李成怎麽能如願,幾步來到了他的身邊,一隻手當即抓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揮就向著棋悔那邊扔了過去。
喬迅身在空中,卻也觀察著逃跑路線,看到丟來的地方是一男一女,不是那個老道士,有了一些把握。摔在地上之後滾了兩個圈,滿身灰塵地爬起來,就要從棋悔這邊突圍出去。
喬迅張牙舞爪,做出凶狠的樣子,一方麵想要將棋悔二人嚇退,一方麵也確實能使出攻擊來。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旁邊的女人毛豔兒,嚇得花容失色連連退步,隻剩下這個麵無表情的男人了。一爪抓下,泛黑的指甲劃出破空聲來,抓向棋悔的胸口。
現在的棋悔可不是從前的方重九,打架手段沒有那麽無所顧忌用身體去硬抗,他也講究起了自己,不想讓不染纖塵的衣服上有絲毫破損。
他可不是喬迅一樣的人,雖然是半路出家,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與人對戰起來也是有板有眼,又招式變換。
喬迅一套不知名的亂舞披風爪法丟下來,什麽也沒有抓到;而棋悔在對方每出一爪就會在其胸膛打上一拳,隨後抽身而退,等他打完再度上前,又一觸即退,來回下,打了喬迅有上百拳。
最後一擊,棋悔打在了對方的心口上,喬迅怔在了那裏,棋悔飛退,並在途中攬上了毛豔兒。
喬迅朝著他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來,嚇得毛豔兒直尖叫,李成來到喬迅身邊,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他才止住了傷勢,同時氣息也萎靡了下去。
李成有些責怪地看了一眼棋悔,對他說道:“你這出手有點重了,怎麽能讓他受這麽大的創傷呢!現在可好,都吐出血來了,本身的精元也肯定要流失一部分。”
李成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一張黃符來,淩空畫符,手法飄逸,靈氣在黃符上點點浮現,最終成型了一張強力鎮屍符,貼在了喬迅的眉心處。
老道士和小道士都看到了這一幕,小道士望了老道士一眼:“師父,他也會道術呀,而且手段好像比師傅還要厲害呢!”
老道士如何看不出來李成這一手的高深莫測不是自己所能做到的,而且看其以指代筆還隔空畫符,手法也是嫻熟,所畫符紙一成型便綻出符光,觀它樣式應該是鎮屍符,但與他龍虎宗的又有所不同,看來是出自其他大天師宗門。
符紙一貼,效果立竿見影,喬迅當時就呆立再那裏不再動彈,甚至連眼珠子都不動了。原本就是一具屍體,隻要壓製住了他體內的煞氣,沒有了能量來源,自然而然又恢複了原狀。
李成如此輕易的就將僵屍收服,讓師徒二人歎為觀止,尤其是之前露出來的淩空成符,更是精妙絕倫讓人豔羨,不由地想為他喝彩拍案,直道三聲妙,妙,妙!
喬迅被符紙壓製變回了屍體,也就成為了一個死物,所以李成將將他收到了儲物戒之中。
小道士一臉茫然,左看右看卻是不見僵屍地身影,對方究竟用了什麽手段才能讓僵屍消失的。不由問道老道士:“師傅,那個僵屍去哪裏了,難道被他收起來了?”
老道士點點頭,對著他說道:“就像是我們的那個紫金葫蘆一樣,看起來那麽小,實際上裏麵自成空間,能夠容納比之大無數倍的東西,他應該就是有這樣的裝備。”
“走吧,我們上去認識一下這位道友,他手段可是不一般啊,說不定我們還需要向人家請教一番。”老道士說道,帶著小道士向著李成走去。
李成收了僵屍,是為了在私下裏幫助棋悔提煉精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一是不合適,有可能嚇到毛豔兒這樣的人;二是被看到了,會視為陰邪之術,被傳出去後遭人唾棄,甚至有可能麵臨正道人士的追殺。再說了,提煉精元也需要一個相對安靜地環境,在無人寂靜之時動手。
老道士帶著小道士走了過來,對著李成笑著一拱手:“貧道忘言,這是小徒空寂,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李成回應:“在下李成。”
“李成道友好本事啊,談笑之間就能將僵屍屠戮,這樣的手段我等自愧不如啊!”老道士忘言說道:“看李成道友剛才的出手,也顯然是道家手法,不知道出自哪個宗派呢?”
李成心思一動,這不又有一個道家的人麽,於是問道忘言:“師從四平山,不知道道長可有聽說過。”
忘言皺著眉頭,仔細思索也沒能從記憶中找出來有關這個宗門的信息,有些尷尬地說道:“恕貧道孤陋寡聞,未曾聽聞過這個門派。”
李成有些低落:“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道長沒有聽說過也實屬正常。”
“那可說不準。”忘言努力化解著李成的苦惱:“如今很多門派沒落,說不定道友的宗門在幾何時也輝煌過,隻是沒落了而已。上古遺派有很多,四平山有可能是我沒有聽說過的其中之一。”
“道長抬舉了。”李成說道。
忘言一擺手:“出家人不打誑語,貧道說的也有理有據,不是謬讚。”
小道士空寂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說道:“師傅,這句話是和尚說的,我們是道士不應該說這句。”
忘言瞪了他一眼,笑著說道:“胡說什麽,佛道不分家,天下正統也不分家,都是一家,有什麽關係。”
“可我們前些日子去少林寺裏討吃的,被人家趕出來,你還在背後罵人家禿驢,罵了足足一個晚上。”
忘言看著空寂的眼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在外人麵前就不能給你師傅留點麵子嗎?看我回去怎麽好好收拾你。”嚇得空寂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亂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