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不解之惑
離開皇宮之後，淩幽南和莫知於二人便回到了王府之中去，在去看望了一下霓裳之後，二人便坐在了庭院當中。
莫知於直言不諱地開口，他問道：“你在那幻覺當中看到了什麽？”
淩幽南低下頭，他思索了很久，後來說道：“東離城。”
“我看到了斬龍劍，看到了一個人，她拿著斬龍劍，變成一個瘋子，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血跡，火光，嘶喊聲，東離城變成了人間地獄。”
“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莫知於問道。
“是霓裳！”
隨著淩幽南的開口，莫知於愣住了，他說道：“怎麽會是霓裳呢？你應該知道的，她不可能去做那樣的事情。”
“隻是幻覺而已。”淩幽南扶了扶額，隻是想到了那幻覺，他便覺得頭疼欲裂。
在那場幻覺當中，他看到霓裳親手殺死了所有人，一個又一個地倒下，一直到最後隻剩下了淩幽南自己，霓裳持劍向淩幽南走來，後來他伸出手，然後接住了那柄劍。
他想親手殺死霓裳，可是到後來，莫知於叫醒了他。他打算，跟霓裳同歸於盡。
莫知於皺眉，他還是搞不懂為什麽，“可是，為什麽我們會產生幻覺呢？到底產生了什麽幻覺這反而是沒有那麽重要的，我們應該知道，為什麽在麵對那柄劍的時候，會出現那麽真實的幻覺，連我們自己都沒法發覺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你發現了那是假的！”
“因為我也看到了東離城，是十幾年前我初到東離時，我看到了你，看到你手裏拿著斬龍劍。所以我知道那是假的，我看到的你變成了一個瘋子，跟你幻覺當中的霓裳一般。”莫知於的語氣低落了下來，他知道，淩幽南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隻是假的而已。
“可是，我沒有醒來。”
淩幽南不得不承認，其實在自己心裏，早就有那麽一刻，已經覺得霓裳會如同先帝一般，被那柄劍徹底地吞噬掉。他沒有說，即使隻有很小的可能性，可是那個結果讓淩幽南感到惶恐。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莫知於想到了什麽，他朝淩幽南說到自己那個大膽而瘋狂的猜測，“會不會，霓裳現在一直都沉浸在一個巨大的幻覺當中，她以為那是真實存在的，她在其中行走，生活，可是實際上，那一切都是假的，她沒能分辨，所以被困在了幻覺當中？”
淩幽南的身上冒出了冷汗，他隻覺得後背發涼。
這樣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隻是短暫地接觸斬龍劍，便已經被那斬龍劍給險些控製住，可是霓裳曾經握著那柄劍殺敵，她所要遭受的，遠比他們所想象的要多很多。
淩幽南的神色變得異常的嚴肅，“會是這樣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想要叫醒霓裳，就會是一件特別艱難的事情。而且，如果這一切的解釋都說得通的話，那麽，早在三十年前，先帝也應當是活在幻覺當中，一直到最後自刎的時候，他的幻覺都沒能消失。
這樣的猜測是沒有任何依據的，可是，這猜測讓淩幽南不寒而栗。
淩幽南站了起來，他對莫知於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見一個人，他或許可以給到我們一些幫助。隻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留在東離城中。”
莫知於問道：“是誰？”
“白奕衫。”淩幽南解釋道，“在我們離開東離的時候，斬龍劍被霓裳交到了白奕衫的手上，為了不讓斬龍劍落到淩海的手上，他帶著斬龍劍離開了東離。我想，他跟斬龍劍相處了那麽久的時間，應該可以給到我們一些幫助。”
“我們知道關於斬龍劍越多的事情，便更容易找到一個喚醒霓裳的方法。”
“可是，你不確定他是否還留在東離，是嗎？”
淩幽南點了點頭。
不過，淩幽南確定的是，當時在南淵再一次看到白奕衫時，他確實有些不一樣了，當時他們甚至沒有任何的發現，隻以為他生性如此，可是現在回過頭去想，在當時，白奕衫便已經受到了那斬龍劍的侵蝕，所以他才會找到霓裳，然後將斬龍劍歸還。
想到如此，淩幽南的一顆心便沉入了穀底，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事情便複雜了許多。隻是一柄劍而已，卻是將他們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陷進當中，而他們始終都沒有任何的查獲。
腦袋裏是諸多的不解和困惑，一切都成為了未解之謎，而霓裳還在等著他們去解救。
想到如此，淩幽南便直接吩咐了下去，他找到了淩一淩二你，然後幾乎派出了整個王府的人手，然後便開始在東離城中尋找著白奕衫。淩幽南和莫知於也身處其中。
他們必須盡快地找到白奕衫，然後知道當時的真相，隻有如此，才可以掌握更多的線索，雖然不確定是否可以解決問題，但是，隻要有哪怕一絲的希望，淩幽南都不會再放棄。
不過，東離是何其之大，而在東海之後，因為顧忌東離的事情，也沒有人注意到白奕衫獨自一人去了什麽地方，此刻尋找起來卻是多了許多的麻煩。
淩幽南和莫知於一直在尋找著白奕衫，但始終沒有任何的收獲。一直到日薄西山的時候，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發現，到最後隻能無奈地打道回府。
每個人的心情都很低落，斬龍劍和霓裳成為了壓在淩幽南心口的一個巨大的石碑，他們讓淩幽南喘不過氣來。種種的迷惑讓他覺得不安。
淩幽南最後還是來到了霓裳的房間當中，他坐在了霓裳的床邊，然後抓著他的手，低聲地說起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