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親愛的,想你了
晚飯後,夏淺淺還是習慣性的穿上了大衣出門走了一圈,不一樣的是,今天陪她散步的是楚珩而不是歐陽澤。
一路上,父女兩人沒有太多的交流,但楚珩的關心,夏淺淺能感受到。
從院子裏回去,已經將近晚上九點,夏淺淺回房間洗了個澡,就抱著手機在床上跟林璿聊天,同時,也在等夜瀾給她短信。
夜瀾每天都是在十點左右給她來短信的,因為每次用的號碼都不一樣,夏淺淺從沒有主動給他發過信息,一般都是一天回一條,然後就沒回應了。
其實,夏淺淺覺得這樣也滿足了,每天能跟她說兩句話,好過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瞎擔心。
林璿在英國那邊各方麵都已經安頓好了,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忙著學習,怕趕不上進度,幾乎是廢寢忘食,跟夏淺淺聊天也是聊了一會就吵著說要去看書了。
夏淺淺想起自己最後的那兩科考試都沒去,過幾天還要去補考,就覺得自己跟林璿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看吧,人家去了ucl都還在努力,可她倒好,兩個考試都沒能趕去……
夏淺淺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把,見林璿又拋下自己,學習去了,她隻能一個人無聊的刷微博和朋友圈。
關於韓市長的事兒,已經平息了不少,但最終的結果還沒出來,韓詩玉和韓市長都被捕了,如今顧家和韓家的人都在為韓市長的事兒奔波著。
夏淺淺聽說,因為韓市長的事,韓承奕最近也特別忙,畫室都兩周沒開門了……
也是,韓承奕是韓市長大伯的兒子,這件事,雖然韓承奕幫不上什麽忙,但到底是親人,肯定也需要出麵打點一些事情的。
夏淺淺至今還不明白,這件事是怎麽鬧得這麽大的。起初明明隻說是韓詩玉在酒吧裏縱火,怎麽到了後麵就扯出韓市長受賄的事情來了?
夏淺淺總覺得,這件事似乎隻是一個開始,後麵可能還會牽扯更多的事情出來。她隱隱有一種錯覺,感覺這件事,會鬧得很大,而且,似乎還可能跟夜瀾有關。
剛想起夜瀾,夏淺淺的手機就響了。
她激動的打開手機,果然又看到了夜瀾發來的短信。
夏淺淺想也沒想就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紙幣就開始破解那條短信。
經過十多天的鍛煉,夏淺淺已經從最初要花一整天時間來破解,練就了現在隻要大半個小時就能解開的技巧了。
想起這段時間每天跟“密碼”大作戰,夏淺淺就覺得心酸,但同時,也是幸福的,在楚宅的日子是沉悶的,而最幸福的時刻,無疑就是收到短信的時候。
大半個小時後,夏淺淺終於將那短信破解了出來,上麵寫的是,“小東西,想你了。”
隻是簡單的六個字,卻讓夏淺淺眼眶一陣泛紅,她吸了吸鼻子,輕輕撫摸著手機,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夜瀾她明天要去邴洲溫泉山莊,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
“淺淺,睡了嗎?”是歐陽澤的聲音。
夏淺淺慌忙將剛剛寫好的那一頁紙撕開,撕碎,丟掉,確定毀屍滅跡之後,才對著門外道,“什麽事?”
“淺淺,華姨做了宵夜,要不要起來吃點兒?”歐陽澤輕聲詢問。
夏淺淺晚上吃的挺多的,這會兒也不餓,當即拒絕道,“我不是很餓,你們吃吧。”
“那好,你早點休息吧。”
“嗯,有點困了,我先睡了。”夏淺淺說著,就爬到怕床上,關掉了燈。
聽著歐陽澤的腳步聲遠去,夏淺淺才拿出手機來,不知道為什麽,竟有一種被家長催睡覺的小孩子偷偷玩手機的感覺。
因為沒有筆和紙,夏淺淺隻能在手機上打了草稿,然後才給夜瀾回複過去。
“我也想你,愛你……”沒有更多的言語,對他的思念,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就像是那誰說的一樣:還是喜歡你,像風走了八千裏,不問歸期。
她對夜瀾,也是如此,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等她明白對他的感情的時候,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即便曾經的他對自己很差,她還是無法不愛他。
這一覺,夏淺淺睡得很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夢見夜瀾出事了。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汗水。
看了看,已經是深夜,夏淺淺深呼吸,起身去了個洗手間,然後走出陽台,想吹吹風清醒一下。
誰知剛走出陽台,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講電話的聲音。
夏淺淺微微蹙眉,本是無意偷聽,但那人的聲音有著幾分壓抑,讓夏淺淺不由的有些好奇起來。
她站在陽台上,貼近了那個房間,就聽到隔壁傳來了楚珩低沉的聲音。
“我說明天的計劃取消,自然有我的理由。用別的方法也一樣可以將人逮住,首長難道不相信我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首長隻管等我們的好消息。另外,我希望首長的人能認清楚我們的身份,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任何人受傷。”
首長?什麽首長?
夏淺淺蹙眉,聽著那邊的楚珩掛了電話,她急急忙忙的回到了房間,胸口卻忍不住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他們要抓誰?明天有著什麽樣的計劃?為什麽夏淺淺會覺得這麽不安呢?總覺得這件事跟夜瀾有關。難道,楚珩跟那什麽首長聯手,要對付夜瀾?
當初安盛對著說的話,再一次在夏淺淺的腦海裏浮現。難道,夜瀾真的是她的殺母仇人?而楚珩對付夜瀾的目的,是為了給母親報仇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她該怎麽辦?
夏淺淺咬著嘴唇,坐在床上,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心情久久都無法平複。
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在靠近,夏淺淺慌忙躺下,將被子蓋好,接著就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夏淺淺緊張到了極點,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一顆心,卻跳的飛快。
所幸,那人並沒有在靠近,隻是在她床前停下,用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她,然後輕聲的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