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這麽討厭
躺著想著我就睡了過去，身體狀態不好，加上昨晚睡不夠，我睡的很死，電話響都沒有聽見，最後敲門聲把我吵醒，我下去打開門，看見外麵的是周若婷，她看見我頓時舒了一口氣：“怎麽不接電話？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
我道：“太困了，睡著了。”
“八點了，你吃過飯沒有？”
我靠，八點了？我回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心形掛鍾，確實是八點，我轉回來道：“你等等，我先換身衣服，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去找呂鑫。”
看周若婷點了頭，我怦地把門關上，想了想不對，這是她的房子，我又打開門把她請進來，她在沙發裏坐著，我上了二層換衣服，等我換完下來，她道：“小賈，這個房子……對不起，我其實不是有心找老板娘騙你的，我隻是讓她跟你說一說。”
我道：“我明白，是老板娘的主意，她這人就是這麽討厭。”
“那……個……房租……”
“照給，不然我住的不舒服，走吧，我準備好了……”
周若婷和我一起出了門，先去吃飯，吃完九點鍾，一起走路回我原來住的宿舍樓下，很鬱悶竟然沒有看見呂鑫來擺攤。
周若婷道：“人呢？難道不擺了麽？”
我不知道，昨晚這個時間呂鑫已經開擺，今天幹嘛？有事來不了還是換了地方？不對啊，他昨晚說以後都在這擺，就他那人的性格說話絕對算話，想不明白，或許該等等再說吧，我道：“我們等等再說……”
周若婷四周看了一眼，指了指對麵的一個冷飲店道：“去對麵行不行？”
我點頭同意了，和周若婷一起走過去，坐下各要了一杯飲料。
喝著飲料，周若婷道：“找呂鑫具體怎麽說，怎麽做你想清楚了麽？”
“他這人性格比較古怪，不太容易相處，我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他，如果能，我們把他弄進點心部，他有這個天份，肯定能研究出來一種屬於食為天的風靡市場的糕點！當然就他一個人不夠，我們還要有針對性地找其它點心師，把市場上麵的特點和特色綜合起來，造成屬於食為天的特點和特色。”
周若婷目光古怪看著我：“這個……其實我同學給過我建議，就是類似的建議，讓我去挖幾個名店的點心師回來組成自己的團隊。”
他媽的，成功的商人就是鬼精，不懂這個行業，但懂怎麽賺錢，不過去挖不太好，太容易結仇，結果沒做起來已經犯眾怒，那還不成靶子？就像當初老板娘挖張曉曉一樣，後患無窮，沒有周若婷她都搞不定白哥。反正我不喜歡用這招，我更不希望周若婷用這招，所以我道：“去挖不行，我們要找離職的，或者過氣的，但卻很有天份又不得誌的糕點師。”
周若婷為難道：“就不知道這樣的人上哪兒找。”
“讓老板娘幫忙去行業協會弄一份名點心師的資料回來，然後減去還在本地工作的再逐個進行聯係，看他們在做什麽，待遇如何，有沒有往前發展的打算等等。”
“行嗎？”周若婷懷疑道，“這不是要很花時間？”
“或許花，或許不花，你先弄來資料我們再研究，其實可以我負責操作這個事情，我負責聯係，反正我有空。”
“這個……”周若婷思索著道：“之所以這樣是不是要低調點，避免行業間結仇？”
我靠，她問這問題，是不是說她之前還不懂我什麽意思？我看著她的眼睛，從她眼裏看見的是幾分茫然，我有了答案，這女人腦子還真沒有老板娘的好使，不過笨點的女人其實更可愛一些，好像歐曉菲那種聰明的女人，那太邪惡了！我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去挖，沒把生意做起來已經被盯著，後期越火越是一種致命刺激，然後各種不好的事情就會陸續有來，得不償失。還有一點，用這種不擇手段得回來的成功，永遠都不會真正得到行業的尊重，明白嗎？”
周若婷哦了一聲，露出尷尬的笑容道：“我沒有多想這一點，看來我真的不懂經營，不懂世故。”
這個還真說的沒錯，她確實不太世故，有時候還太過於禮貌太過於好，如果她能強勢點，我猜欺負她的人至少要少上一半，甚至更多。
現在這個狗日的世道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滿大街都是欺軟怕硬之徒，你敢硬起來，哪怕什麽都沒有做或許對方或許已經被嚇退，反而你越想息事寧人對方越會得寸進尺，你最終肯定無法如願。
什麽將心比心，那是過去的風氣，現在的社會已經不流行，現在的社會就好像被豬啃過的菜地一樣，狼藉一片，千倉百孔，看見有老人摔倒你都不敢立馬去扶，都說做壞人有代價，其實他媽的做好人一樣也有代價。
我心裏歎了一口氣，安慰周若婷道：“你隻是沒有太多這方麵的經驗而已，慢慢會好起來的，畢竟沒有人一出生就會處理所有問題，都是成長的經驗所得，會走會跑那都因為摔的多，知道痛了才會去避免。”
周若婷也歎了一口氣，又憂傷了起來，雖然她憂傷的模樣很惹人憐愛，能把我的內心瞬間給融化掉，但我真的不太願意看見她這樣，我希望看見的是積極，源源不絕打不死殺不完的積極。
周若婷道：“可能我真的沒有在外麵碰過很大的釘子吧！”
“這是好事，雖然碰釘子是最容易成長的方式，碰的多也不好，會懷疑自己，這懷疑自己嚴重了能把天才弄成庸才。”
“有時候你說的話和你年齡不太符合，我應該比你大，但我必須承認，你比我要成、熟。”
“生長環境決定的吧，我其實和你一樣，每天都在抗爭，最終我贏了，或者說我明白了過來，有時候我們為之抗爭的未必就是自己想要的，隻是因為得不到才越想得到！當然話是這麽說，但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你還是要抗爭的，我相信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加油吧，渴望自由的人，應該在不利與艱難的遭遇裏百折不饒。”
周若婷說了一聲謝謝，低著腦袋，看似的在喝飲料，但更像是在思考。我沒有打擾她，我喝著自己的飲料，看著外麵的狀況，呂鑫還是沒有來。
他媽的，這求高人相助，莫非真要誠心？真要三顧草廬才能求來？
我亂七八糟的想著，周若婷突然抬起腦袋開口道：“小賈，你剛剛說那些話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我很感動，真的！一般我和別人說心事的時候，我說我多不好如何如何別人都覺得我在炫耀，我有那麽好的背景，什麽都不愁還那麽多埋怨，要是換過來你不天天要自殺？諸如此類！所以其實我沒有什麽朋友，尤其沒有願意聽我傾訴，能真心和我一起麵對問題的朋友。你……你……願意做這樣的一個人麽？在我要放棄的時候罵醒我，在我做錯的時候包容我，在我有麻煩的時候幫助我，在我開心的時候可以和我分享，在我失落的時候和我一起沉默，給我支持、給我力量，給我精神和笑容……”
什麽意思？她說的有點亂，內容太多，而且很淒慘，我實在沒有弄明白過來，她意思是僅僅做朋友？如果是，老實說我有點失望，如果不是，我則又有點心慌，反正很糾結！而看我半天都不回答，周若婷以為我是不願意，她眼中露出了幾分失望，整個人的神態瞬間從燦爛的春天過渡到了寒冷的冬天一般。
我隻能快速道：“我不是不願意，我隻是……不太確定你什麽意思！不過我很高興你把我當成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份。”這個詞有點別扭，但我覺得說朋友更別扭，我們好像不是，說情人更不是，我都不知道我們到底什麽關係？
周若婷道：“我沒有什麽意思，就是有感而發，我需要你，不僅僅隻是現在。”
我總算聽明白了過來，這算是表白了吧？雖然有點隱晦，但很正式！
不怕丟人的說，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跟我表白。而由於是第一次，哪怕我已經和她零距離接觸過，但我仍然感覺到很局促，我喝了一口飲料，思索了兩秒打算回答，無意中往外麵撇了一眼，看見呂鑫來了，話到嘴邊我又改掉：“呂鑫到了……”說完我都想揍自己了，有這麽害羞麽？王八蛋，活該你泡不到妞。
周若婷看了一眼外麵道：“我們先辦正事吧！”
我突然有點心情不好，不過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誰說屌絲不能泡女神？如果女神覺得你不是屌絲，她才是屌絲呢？如果你給女神的是所有人都無法給的呢？那麽，你才是她的神！
匆匆結了帳出了冷飲店，我和周若婷快步過馬路，出現在呂鑫麵前，呂鑫剛把攤檔擺開來，抬頭看見我，他道：“又見麵了……”
我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有要事跟你商量。”
“除了知道對方的名字，我們好像並不熟識。”這性格，有時候真令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