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家都明白
我搖頭道：“不知道，不過這境況就算是虎穴我都必須闖一闖。”
天良又露出了那副擔憂的神色，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如果你不嫌棄，如果你用得著我，提早跟我說一聲。”
“我知道你的心意，謝謝。”
“不謝，不過我有點不明白，既然你是陳九索的兒子，當時為什麽還向我打聽陳九索和歐陽勝的事情？”
“陳九索告訴我的事情很少，至少之前很少，我什麽都不清楚，隻能從外麵打聽，直到我在廚神大賽拿了冠軍陳九索才告訴我一部份。”
“為什麽啊？”
“這個問題估計要問陳九索。”
正說著，響起敲門聲，服務員上菜，不過敲門的是天上雲，他穿著一身廚師服，臉上掛著愜意的笑容，急速走進來對我道：“兄弟來了啊，我忙呢，招待不周，別怪我哈……”
我連忙道：“怎麽會怪你，工作要緊，大家都明白。”
天上雲在我另一邊坐下，服務員問他要不要加碗筷，他直接搖頭，等服務員出去以後，他又對我道：“湯是我親自煮的，你試一試。”
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圓轉盤上麵的湯，是海鮮湯，膏蟹為主花奶為配，做出來白白的顏色，飄蕩著誘人的蟹香和奶香。賣相方麵更是完美，表麵上飄著生香菜和幹的夜來香花瓣，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這都是一個令人看了催延三尺的湯品。天上雲親自給我盛了小半碗放在我麵前，這時候天良從口袋拿出來湯品的配方遞過去給天上雲道：“給咱們的湯品做法……”
天上雲立刻接過來看，他的反應和天良剛剛的反應大同小異，都很激動。而等天良告訴他我是陳九索兒子的時候，他更激動，當然在此之前是不敢相信的神色，還以為我和天良在逗他，發現是真實的以後才瘋狂了起來，如果不是剛好有服務員敲門上其它菜，他估計要給我一個尷尬的擁抱……
我離開珍寶漁港的時候已經九點鍾，我剛出門口就給周若婷打電話道：“周小姐，呂鑫的專訪已經出來，你看過沒有？”
周若婷道：“我看過，當時我就在現場。”
“沒問題吧？”
“沒太大問題，呂鑫高興就好，我們談過，我和呂浩也單獨談過，還不錯，你不要擔心。”
“好，另外我有個事想對你說……”
“你等等，我有電話進來，我看看是誰……”
周若婷那邊變成忙音，我等待著，整整等了兩分鍾才恢複通話，周若婷道：“對不起，是我同學，說過來名師名點吃夜宵，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麽？”
我是想告訴她我去擎天集團，被那麽一打斷我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隻能道：“下次再說吧，我回食道。”
“嗯，如果今天還是太晚，我去你哪……”電話掛斷。
心裏很別扭，你做的是夜茶生意，不用想在店裏穩定下來又找到絕對能信任的人接手工作前，都會很晚才有空，既然這樣你就不能在外麵再找一個住處？不過轉而一想我又覺得周若婷去我宿舍是正確的選擇，一來我宿舍是她的房子，難不成她去住酒店或者重新租一個房子？顯然不對。二來是她本來就喜歡我，而且是喜歡道那種可以結婚的程度，再加上已經和我睡過，她還恨不得我再睡她呢，所以去我宿舍就成了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選擇。
哎，這麽想來，如果我和她保持關係，我要搬出去，不知道擎天集團提供不提供住處？連工作車輛都提供，住處該不是問題吧？不過有一點，我不太願意歐曉菲知道我住哪，或許這不會有麻煩，但誰敢保證？再一個就是我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周若婷我要去擎天集團上班，搬出去住這種問題更不知道從何說起，她聽了又會不會很傷心，覺得我是……拋棄她之類？
我不知道周若婷會怎麽想，這個女人天性善良，而且內裏遠遠沒有外表堅強。有許多事情，我都必須想過了再和她說，再去做。當然我絕對沒有拋棄她的想法，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我的生活現在已經夠亂，雖然我有明確的目標，就是不斷的往上爬，積聚足夠的實力送歐陽勝去死，但除了這件事之外的其它真的都亂了套。
我甚至連周若婷的老媽為什麽突然間會妥協，都沒有任何的頭緒。顯然，那個女人不簡單，原本就是凶狠霸道蠻不講理的人，突然間溫柔的好像兔子一樣，絕對是出了狀況，我真怕現在的平靜隻是一種假象，然後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麻煩就會洶湧而至。
他娘的，我當時真該問問陳九索，我要如何對付這個女人？能不能給我點提醒，或者那個女人的把柄之類，現在我已經無法聯係到陳九索，真是窩火，老東西神神秘秘至於嗎？
不經不覺，我已經走到美食城，走進食道。
食道已經結束營業，裏麵的燈光已經熄滅了百份之九十，就剩下收銀台附近的燈光，收銀員和老板娘在裏麵說著話，老板娘臉上有微笑，而收銀員臉上有的隻是凝重。
看見我，老板娘連忙加快工作速度，把工作完成以後讓收銀員立刻離開，然後對我道：“我已經和收銀談好給丫丫下套的事情。”
我道：“她行不行？就剛剛她一臉愁容，好像很不樂意。”
“她隻是怕完成不了任務，慢慢平靜下來就好，我相信她能辦到。”老板娘從收銀台走出來，走到我麵前道，“吃過藥沒有？下麵洗過沒有？”
我警惕道：“想幹嘛？”
“沒想幹嘛，莫不成你還以為我要在這裏給你吹？要吹都回家去吹，你是不是來找我和我回去的……？嗬嗬……”
“不是。”我走進收銀台，從冰箱拿了一罐飲料打開喝著出來，在最靠近收銀台的座位坐下來，老板娘就坐在我對麵，臉上一直掛著微笑在看我，我道，“我有要緊事和你談。”
“你說，我聽著。”
“佛跳牆我無法留在食道，但我會給你其它一個係列的新菜做代替。”
老板娘一張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目光如毒蛇般盯著我，頓時給我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很壓抑，背脊骨發涼，她一字一句道：“小賈，你之前和我說過什麽？你這不就是你當時說的過橋抽板？你說你不會，現在的結果呢？我很失望，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想沒想過，你這樣做會導致食道永遠都上不了班高端市場？”
“我想過，但我進擎天集團需要把佛跳牆帶進去，這幾乎就是交換的條件，讓我不進去，我辦不到，你是知道後果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
老板娘不說話，不過還是很惡毒的盯著我。
我喝了一口飲料，煩躁地從口袋拿出香煙點燃一根，抽了幾口看老板娘還不說話，我隻能又開口道：“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解決，你要相信我，這是無奈之舉，我當時欠考慮。反正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棄進去擎天集團，這是我的使命，你說過你會幫我，我希望這是你提供的第一個幫助。”
老板娘還是不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慢慢在恢複平靜，不再好像剛剛那麽激動、那麽生氣、那麽惡毒。
我沒有繼續說，我給她平靜的時間，讓她自己慢慢想通，反正如果她想不通，我說再多都沒有效果。
大概過了兩分鍾左右，突然老板娘奪去我的飲料自己喝了兩口，才放回到我麵前，嘴裏道：“好，小賈，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三個條件。”
終於有所鬆動，但想到三個條件我又高興不起來，誰讓我不占道理呢？我道：“你說說，如果不過份，我會答應。”
“你現在已經很過份，參賽的時候是食道的佛跳牆，現在結果呢？變成擎天集團的佛跳牆，食道要被整個行業恥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好這件事。”老板娘又激動了起來，“你自己這麽過份，你竟然讓我別過份，你覺得你有道理嗎？你覺得你好意思嗎？”
“行，你說。”我都被她說的無地自容了，隻能如此，這大概是她的目的吧？這女人聰明。
“好，我的第一個條件是，把食道做高端是以前你和我達成的協議，路可以慢點走，但這是你的使命，你必須配合。”
“可以，我搞定歐陽勝以後，我會把食道做到港海前五的飲食企業。”
“第二個條件，把黃易青的照片給我，現在立刻就給。”
我猶豫了幾秒最終也答應了下來，沒辦法，現在是我在求她，是我食言在先，我隻能盡量滿足她的要求。
“第三個。”老板娘忽然露出笑容，“第三個是什麽好？我是要一輩子做你情人還是想要些什麽？”
她這個笑容讓我冷汗止不住往外冒，如果真是這種條件我不是作死麽？不過話已經說出口，如果不是很過份，我就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