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玫瑰與女王
凱文很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如何?
挑起決鬥的是他,當眾落敗的也是他,被人一劍打落武器的還是他。
除了咬碎牙齒往肚子裏咽,他還能做些什麽?
發文聲討對方,告訴別人自己慘遭ntr?更口怕的是這ntr居然還是自作多情的!
臥天!
凱文越想越是迷茫,忽然感覺臉頰一陣冰涼。
他因此而抬起眼皮,正看到蘇閑微笑著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玫瑰雖豔,卻長滿毒刺,您可還是自個兒留著玩吧。”
凱文驟然一愕,便發現蘇閑已然收回刺劍,轉身而去。
……
“此事結束,隻希望那些還想來找茬的人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蘇閑將護手刺劍放回武器架,快速離開場館。
他沒有去看那些震驚好奇的觀眾,也沒有去看那紅玫瑰哪怕一眼。
現在沒有必要。
這件事看似巧合,卻想來不會簡單。
一次偶然的邂逅,一段無疾而終的交流,又如何能如此巧合地傳到凱文的耳中?
這若不是那朵紅玫瑰設下的局,他蘇閑從此以後就改名叫馬克。
隻是這事不能擺到明麵上來,男性與女性發生爭鬥,天生便處於劣勢,更何況對方極有可能掌握了兩人同入酒店的證據,這就有理說不清了。
不過半個月前的馬克還隻是個沒有接觸過羊皮紙的普通人,這事應該不大。
“等著吧,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
待他走後,那些來湊熱鬧的學生也都逐漸散去,隻是他們在離開之後依然興致不減,一直興致勃勃地談論著蘇閑突然表現出的精湛劍術,而女生們則更傾向於評論他的長相氣質、一劍敗敵的帥氣和幹脆離開的瀟灑。
她們不會在意蘇閑曾經有過幾個情人,隻會幻想自己能否成為他的下一個情人。
當然幻想是幻想,真正會落到實處,付出行動的卻並不多。
這就和許多女性追星一樣,隻是熒幕前的互動。
幾分鍾後,擊劍館內隻剩下寥寥幾人。
紅玫瑰在幾個女學生的簇擁之下走向場館中間,凱文依舊站在那裏,似乎還未從打擊中恢複過來。
紅玫瑰喚了一聲:“威廉?”
凱文沒有回應。
紅玫瑰便又喚了一聲:“凱文?”
凱文依然沒有回應。
紅玫瑰卻笑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原本隻想將馬克弄到手,沒想到輸的會是你。”
而後她將手中扇子折起,敲了敲凱文的臉蛋,突然命令道:“跪下!”
凱文雙眼無神,單膝下跪:“是,我的女王。”
……
擊劍館內的這一幕並無人看見。
學生們各自回到教室,開始了一天的課程。
蘇閑看了一眼凱文的位置,注意到他沒有來,卻也沒在意。
這第一節課是古物鑒定課,授課教師有教授頭銜,全名克裏斯多夫·巴克。
巴克教授可以說是布魯特市在古物鑒定方麵的權威,對古物鑒定感興趣的人,在他的課堂上都會非常認真。
而馬克則是巴克教授在這一屆最得意的學生,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常不錯。
馬克能進入考古這個圈子,還是靠著巴克教授的引路。
為了不在巴克教授的麵前露出破綻,蘇閑一上課便開始認真看書,通過文字與腦中模糊記憶的對照,試圖快速掌握一些基本知識。
但古物鑒定的學問博大精深,哪是這麽容易掌握的。
直到兩個課時結束,他也沒學出個所以然來。
“今天的課時就到這裏了。”
巴克教授一邊在講台上整理資料,一邊說道:“下次上課之前,把論文寫好帶來。對了,下兩節課結束之後,馬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蘇閑無奈點頭:“好的,教授。”
……
第三節課是曆史課,講的是曆代王朝的興衰演變。
蘇閑才聽了三分鍾,就已經開始考慮是否要去辦理休學手續了。
凱文在第四節課出現在教室裏,但他突然變得非常低調,再沒有來找麻煩。
……
十一點半,上午的課時全部結束。
蘇閑收拾好課本,起身離開了教室。
他還要去巴克教授的辦公室報道。
“巴克教授和馬克的關係非同一般,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一些與馬克相關的線索。馬克是從哪裏拿到的這羊皮紙?他想要獲得新生的原因又是什麽?”
今夜之後,我不再是我。
蘇閑對這一句話的印象依舊深刻。
他非常想要知道馬克在追求什麽,又或是在逃避什麽?
馬克雖然沒有爵位繼承權,但他的日子其實過得非常滋潤。
無論是金錢、女人、樣貌,他統統都有,除非他的野心膨脹到想要觸碰皇權,否則他應該沒什麽不滿意的。
那麽,他是在逃避?
有什麽需要逃避的?
是人?
是鬼?
是神?
……
帶著絲絲疑問,蘇閑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巴克教授的辦公室在博物館二樓的最裏麵,與學生教授相隔了一大段的距離,中間沒有其它設施,非常僻靜。
“你終於來了!。”
巴克教授匆忙將蘇閑迎了進去,神色間顯得非常急迫。
這讓蘇閑感到略微意外,但他隨後就意識到自己很可能真的找對了人。
果真,巴克教授在將蘇閑引入辦公室後,便立刻將門關上鎖死,而後快步走向辦公桌。
他將辦公桌上的雜物清開,急忙道:“馬克,你這幾天一直沒有出現,我還以為你也出了意外!”
這個“也”字,道出了許多秘密。
蘇閑不動聲色,遲疑道:“他們也出事了?”
巴克教授疑神疑鬼地左右瞧了瞧,又轉身身將窗簾拉上,辦公室內一瞬間陰暗下來。
他這才會回過身來,壓低聲音道:“還記得把盒子拿來給我們鑒定的奧古斯塔嗎?”
奧古斯塔?
蘇閑隱隱有了些印象,但依然想不起來,不過這不妨礙他把眉頭皺起,露出陰鬱神色:“他死了?”
巴克教授用力點頭,心有餘悸:“他死了!那天之後,有人在下水道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腐爛得厲害,但我認出了從他他脖子上的那塊金表。那個發現屍體的流浪漢竟然沒有來得及將它偷走!”
蘇閑無比沉痛:“可憐的流浪漢。”
……
【ps:還有點改不過來之前寫鹹魚文的習慣,寫著寫著就鹹魚了,然後推翻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