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十八道天雷
隨著赤霄的死亡,塔樓最後的出口終於在花陌靈麵前敞開了。
檢查完三隻小獸的狀態,確認並無大礙後,花陌靈終於踏出了塔樓,想要回去搭救夜池暝他們。
而在花陌靈踏出塔樓的一刹那,原本晴朗的天空齊齊落下顏色不一的幾道驚雷——這是花陌靈在塔樓之中修為晉升卻沒有碰到的雷劫。
想必是因為,這個塔樓之中,獨有一套自己的天地禁製吧。
花陌靈倒是沒有半分退卻的意思,而是迎著那幾道雷劫而上。
從靈師二階到靈王,從靈王到靈尊,再從靈尊到靈聖,花陌靈在塔樓的一層到八層,整整跨越了三個等級!
十八道雷劫在九天之上呼嘯著降下,天空中風起雲湧,三重雷劫一起渡?花陌靈怕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花陌靈閉著眼睛,感受著雷劫給自己的身體帶來的改變。
等到十八道雷劫全部受完,花陌靈甚至覺得自己隱隱又有了突破之勢……
果不其然,花陌靈隻是冥想了半柱香的時間,自己體內的靈氣便又達到了一個十分渾厚的濃度!
靈聖二階!
加上同為靈聖的夜池暝,就算蘇錦睿是靈神,他們應該也能鬥上一鬥!
但是,等到花陌靈受完了雷劫,這才發現,除了九尾之外,火狐和雷豹竟都不能踏出塔樓半步。
那道門上有一層透明的禁製,火狐和雷豹一旦靠近,便會發出一陣極為刺鼻的焦味,然後整個身體被彈射到身後數丈以外。
顯然,花陌靈在經受雷劫的時候,雷豹已經試了不下數十次,它整個身體已經出現了無數處被灼傷的傷口,甚至都在冒著絲絲黑煙。
就在雷豹仍然不死心地想要繼續衝撞之時,花陌靈情急之下心念一動,硬生生將雷豹那健碩的軀體在塔樓之中給變沒了!
“靈兒,你做了些什麽?”
九尾看見自己麵前憑空消失的雷豹,心中竟然閃過了一絲惶恐之意。
它從靈虛子的手裏拿過這個塔樓的時候,也隻是說能夠幫助花陌靈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修為,鞏固實力,但是其他的,自己也是一無所知。
現在雷豹“嗖”的一下憑空消失,怎能讓人不覺得害怕?
然而還未等花陌靈答話,九尾的識海中便清晰地想起了雷豹的聲音:“我在這。”
不光是九尾,花陌靈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九尾急忙慌張地左顧右盼,嘴裏不斷嘟囔著“在哪?在哪?”這麽一個強大的對手竟然就近在咫尺,怎能讓九尾不害怕?
雷豹的聲音卻是十分平緩,絲毫沒有九尾那般慌張之意:“我想,我應該是被靈兒給收到了靈智裏。”
“靈智?”
九尾的眼睛瞥向花陌靈,而後者卻給了他一個“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懵懂表情。
“靈兒,你試著集中精神,讓我出現在你的麵前。”雷豹讓花陌靈嚐試著將自己放出去。
花陌靈聽完,按照雷豹說的閉著眼睛,腦海中重複著讓雷豹出現的想法,結果如雷豹剛才消失的那種情況一樣,雷豹又“嗖”地一下,憑空出現了!
這個發現讓同是第一次被契約和契約的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九尾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態度,讓花陌靈把自己給變沒,也同樣出現了剛才雷豹的那種情況。
這下想要把雷豹帶出塔樓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可是,火狐……
熱鬧了一陣過後,九尾一臉憂心忡忡地看向了仍舊癱倒在地的火狐。
火狐雖然醒了,但仍是十分虛弱。別人也許不知道,但九尾卻是清清楚楚的明白,斷尾,對於它們狐族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
仿佛是看出了花陌靈她們的難處,火狐粲然一笑:“今日有幸能夠結實靈兒你,已經是我火狐三生有幸了。”
“即便日後不能相伴左右,也是命中使然,你不必介懷。”
說完,又看向九尾:“你爹娘將你養的極好,姑姑相信,假以時日,你也定會如你父親那般,統領整個狐族!”
九尾被火狐的這一番話,以及那雙溫柔的眼神給刺激得,馬上就要哭了出來。一張俊俏的狐狸臉,開始微微抽動。
共享識海的花陌靈和雷豹,自然也感受到了九尾心中的那股不舍,便想出言安慰。但是片刻的工夫,雷豹似乎想起了什麽。
“靈兒,將我送到火狐的身邊。”
花陌靈並不知道雷豹想要做什麽,卻還是依言將它送到了火狐的身邊。
隻見雷豹大口一張,似要吞下火狐!
九尾急了:“你幹什麽?快放下我姑姑!”
雷豹卻是用精神與花陌靈溝通:“將我收進你的靈智,然後放在外麵。”
花陌靈明白了,雷豹是想用它自己,和花陌靈的靈智做一個中轉,然後將火狐帶出這座塔樓!
花陌靈明白了雷豹的想法之後,便按照雷豹的想法做了,果不其然,也順利的將火狐帶了出來!
這下,花陌靈和三隻獸眼下的首要任務,便是趕回南疆之地了。
雷豹在花陌靈的麵前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便將那隻並不經常有甚反應的豹頭,給隱去了,眼下看上去跟一頭正常的獵豹無異。
雷豹示意花陌靈抱著火狐和九尾坐在自己的背上,然後一步一步地,踏上了虛空,朝著南疆之地的方向迅速出發!
花陌靈在心中默念:“阿暝,我回來了……”
而此時正在與洛凡對峙的夜池暝並不知道,花陌靈這一次離開的這些奇遇,也並不知道,花陌靈今後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你想幹什麽?”
夜池暝沙啞著嗓子,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喝水了。而洛凡就在他的對麵,端著一杯芳香四溢的茶水,一雙眼睛含笑看著夜池暝。
“阿暝,你在我和女人之間,選擇了女人?”
從洛凡再一次走進這個牢房的一瞬間,夜池暝便明白,之前蘇錦睿故意以洛凡的性命作為要挾,隻不過是一場拙劣的苦肉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