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殺人凶手
“你這個殺人凶手,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睡大覺!你害死了駱家主,我們要你償命!”
一群與花陌靈看起來年紀相仿的姑娘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了花陌靈的房間,叫囂著一些讓花陌靈聽不懂的話。
不多時,花陌靈房間裏竟然又擠進來幾個婦人裝扮的女人,而且個個看起來珠光寶氣的很,她們用尖利的手指指著花陌靈,尖叫道,“是你,是你害了我們老爺,我要你償命!”
說完就張牙舞爪地朝著花陌靈撲了過來,臉上那副猙獰的表情,像是要把花陌靈碎屍萬段一般。
花陌靈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她也絕對不是一個會任人宰割的主,帶著淡淡的起床氣的花陌靈渾身的靈氣一擊迸發,將圍上來的女人都震飛了出去。
不這樣鬧一鬧,她倒是不知道,這駱家其實有這麽多的人,而且還是這麽多的女人。
快速地把外袍穿好,花陌靈從內室裏走出來,半張臉上覆蓋著麵巾,外麵的人隻能看見她一雙清冷的眸光,被這樣的眸光一瞪,竟是讓她們一時有些膽怯了起來。
“吵什麽吵?發生了什麽事?”
花陌靈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就被這樣群起而攻之,實在是太過可笑了。
後麵距離花陌靈較遠的一個女人開了腔,聲音尖利又刻薄,“哼,你還有臉問發生了什麽事情?昨天你剛來,老爺就晚上竟然就中毒身亡了,你還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女人的話一出口,像是挑起了其他女人的情緒一般,也憤憤然地指著花陌靈的鼻子破口大罵。
她們這些女人裏麵,年輕一點的都是駱軼從外域之中的各地尋摸過來,想要好生培養成為神女的,那些半老徐娘,則是駱軼這個老色鬼娶的妻,納的妾。
這些女人原本在駱家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在駱軼的庇護下真算得上是吃香的,喝辣的,整天不是賞賞花,溜溜鳥,就是打打麻將,扯扯閑話什麽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可是駱軼竟然死了?如果駱軼死了,那她們這些沒有兒女傍身的鶯鶯燕燕,免不了就會麵臨被要求陪葬,被逐出駱家的風險,而那些年輕一點的姑娘,也會被逐出駱家。
她們在駱家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下突然讓她們離開,任誰心裏都不會好受,這才來找花陌靈算賬來了。
可花陌靈不能理解的是,憑什麽她們認為駱軼的死和她有關係?
花陌靈的修為高強,即便是這裏所有的人加在一起都不是花陌靈的對手,花陌靈悠哉地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喝著茶,等著馮戰的出現。
這麽大的動靜,馮戰不可能不知道,花陌靈倒是要聽聽他是怎麽說的。
“馮先生來了!”
花陌靈注意到,馮戰在這個駱家的地位不低,甚至無論上下,都尊稱他一聲“馮先生”,到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尊貴的稱呼了。
那些女人自動讓開了一條小路,好讓馮戰能夠順利的走到花陌靈的麵前跟她對峙,花陌靈甚至還看見有幾個姑娘竟然還大膽的用手去拽馮戰的袖口。
看來,馮戰在駱家,還是很受歡迎的。
與那些女人臉上神色各異的表情不同,馮戰的表情要更加沉重,像是承受著什麽極大的痛苦一般,他看著花陌靈,沉吟了半晌,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花陌靈真是險些笑出聲來。
這個馮戰不是號稱是什麽軍師一般的人物麽?怎麽進來之後竟然劈頭蓋臉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是他也篤定這件事情是花陌靈做的了?
他們到底憑什麽這樣以為?
“馮公子起碼要讓我先知道知道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花陌靈神色泰然的看著花陌靈,甚至臉上的表情還帶著淡淡的嘲諷。
馮戰在花陌靈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語氣沉重,“家主早上的時候,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臥房之中,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白術斷定,是中毒而死。”
馮戰看著花陌靈的表情十分的耐人尋味,像是極力想要從花陌靈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惶恐的情緒一般,這種目光讓花陌靈以為,馮戰巴不得這件事情是她做的一樣。
花陌靈卻是淡淡的笑了,為馮戰倒了一杯茶,“不知道馮公子如何就斷定,是我做的了?”
馮戰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我昨天夜裏帶你去過家主的臥房,白術也說,家主是在吃了你喂給他的那枚所謂的解毒丹之後,才……”
“殺了這個女人,為家主報仇!”
“是啊,是啊,殺了她,殺了她!”
“馮戰哥哥千萬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是這個女人實在太過惡毒,她利用了你!”
這還是花陌靈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盲目的愛情”,這幫女人竟然連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難道是她老了,接受不了現在年輕人的愛情?
馮戰眼神複雜的看著花陌靈,可是花陌靈卻表現的極為優雅,動作不緊不慢,或許如果不是因為她那張臉的緣故,馮戰會喜歡這個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子貴族之氣的姑娘。
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已經絕無可能。
馮戰的思緒飄得很遠,花陌靈突然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甚至把他嚇了一跳,而花陌靈卻是淡然的笑笑,麵巾下花陌靈那張滿是疤痕的臉看不出表情,可是馮戰卻能聽見她的聲音。
她聲音清冷,甚至蓋過了外麵吵吵嚷嚷,如同鬧市一般的嘈雜,她問他,“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我麽?”
馮戰不明白花陌靈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鬼使神差的一般回答了,“會。”
花陌靈卻是笑出了聲,”哈哈哈哈,馮公子,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不會撒謊?你若信我,何以會一進門就不由分說的定了我的罪?”
馮戰被花陌靈質問的啞口無言,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任何能夠辯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