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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飛機

  白棠陪著照顧徐三,晚間睡前閑來無事時,便翻閱邸報讀給徐三消磨時間。皇帝回朝後著重捉了兩件事,一是治水,二是練鋼。


  通報各省,著有治水經驗及良策的官員上報備案以供甄選。白棠難免想起段明樓。這位成功預言了長江水災的男子正巧在南京,不知他父親會不會為兒子爭取一把?

  讓他意外的是,皇帝竟然下令軍部提煉精鋼?

  徐三聽他讀到這條邸報,驚訝的道:「大戰始休,又要提煉精鋼?」


  白棠蹙眉回憶了番古代的鍊鋼術,道:「我朝鍊鋼的工藝,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徐三嘿的一笑:「這話可就差了。你沒見識過波斯的鋼刀。那才叫登峰造極!」


  白棠意外的看向徐三:「波斯刀?大馬士革刀么?」


  徐三沒聽清楚,楞道:「馬革裹屍刀?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白棠忍不住將邸報往他腦門上摔,意識到他還是病患,力道輕如拂羽。


  「大馬士革刀!」白棠好笑的道,「外國地名的翻譯,十譯十名,你不必在意。」沉吟了一會,「波斯強在鍛造兵器。但是他們所用的精鋼卻來自天竺所煉的烏茲鋼——我記得前朝設有鑌鐵局,專門鍛造烏茲鋼的兵器。怎麼,本朝沒有了么?」


  徐三咦了聲:「還有這事?」


  白棠點頭道:「鄭大人幾下西洋,烏茲鋼並不算難得。」


  徐三恍然大悟:「難道陛下是想研究出烏茲鋼的煉製方法?這還不簡單,派人去天竺尋幾個工匠唄!」


  白棠的面色頓時有些古怪:「這個,不太好弄啊。」


  「怎麼說?」


  「一是天竺生產的鐵礦石質量上佳,比咱們的好。二是大量的鍊鋼,需要大量的人力。天竺地理環境特殊,常有季風經過。他們借用自然風力減少了大量的人工。」白棠搖頭,「我朝想複製烏茲鋼的製作,難。」


  徐三聽得驚喜交集:「你怎知道的這般詳細?」


  白棠一怔,說漏嘴了。前世,秦嶺有個愛好便是搜集古今中外的大馬士革刀。他耳渲目染,跟著玩了一陣,還特意去印度旅遊偷偷弄了幾塊烏滋鋼回來請人鍛造。因此對大馬士革刀實在了解頗深。


  「——似乎是在哪本遊記上看到的。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徐三心中一動,勉力撐起身體問:那你還記得鍊鋼的法子么?」


  白棠想了想:「先將鐵礦煉成熟鐵,然後攙入一定比例的木炭、竹炭粉、竹木屑、石灰和動物骨灰放入坩堝封閉,在敞爐中強制通風加熱兩個時辰以上,直到熔化后凝成鋼錠。」


  徐三好奇的問:「為何要加這些東西進去?」


  白棠微笑問:「你可記得幹將莫邪鑄劍,莫邪以身投爐?一樣的道理。」總之要加入含炭量高的物體才有助於鐵的融化。


  徐三頻頻點頭:「原來如此。我家白棠,就是博識多學!」


  他休養了近一個月,身體已經恢復了些許。卻還裝作虛弱的樣子,連洗澡如廁都要白棠親力親為。


  對徐三來說,最幸福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白棠每晚都在自己身邊,他卻有心無力。


  前陣子他是無心也無力。最近幾日已經開始偷吃豆腐了。偏偏白棠顧忌著他的傷勢,忍氣吞聲。他一顆賊心自然更是蠢蠢欲動。眼看白棠脫了外套睡在他身邊,發間的香味混著白棠自帶的體香,醉得徐三面紅心熱。


  白棠白日伺候徐三,已然累了,正昏昏欲睡時,卻聽徐三在他耳邊喚他:「白棠,白棠。」


  「唔?」


  「白棠,我好不舒服啊!」徐三的唇輕拂著白棠的臉頰,「你幫我看看吧!」


  白棠立即爬了起來,急道:「傷口痛么?大夫說,現在正是結疤的時候,會有些癢——你可不能亂撓!」


  徐三眼珠子一轉:「是啊。那你幫我撓撓?」


  白棠忙將手伸進他的褻衣,在腹部傷口附近極小心的撓了幾下。


  完了,徐三覺得自己真是作繭自縛,自作自受。白棠的手又暖又軟,一碰上他的肌膚,如被雷電擊中般,全身酸爽不已,下體某處立即支起了帳蓬。


  這下是真難過了!

  白棠連問了幾聲:「好些沒?」卻見徐三通紅的臉,還當他發燒了,心一緊,手就抽了回來,手肘往後退時,碰到了一樣奇怪的東西。他側臉一看,那頂起的帳蓬觸目驚心!


  徐三尷尬不已。


  白棠倒沒什麼,這玩意他也曾擁有了四十年!只是這時候硬起來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故意的……」徐三解釋,見白棠並沒有羞惱之態,膽子又大了點兒,「白棠你看,有什麼法子可以管管他啊?」


  白棠悶哼了聲:「我睡外間,你自便。」過來人,明白這個年紀的男孩的需求。所以他十分體貼的準備迴避一下。


  「別啊!」徐三不讓他走,舔著臉纏著他,「是你讓它起來的!」


  白棠瞪圓眼睛,無聲的控訴:我做什麼了我?

  「你幫我撓癢,它就……那樣了。我不管,你得負責!」徐三耍賴耍得極富策略,一雙桃花眼眼波蕩漾,勾得白棠盯著他半點脾氣也發不出來。


  白棠也奇怪自己終於明白了徐三的企圖,為何竟沒憤怒,反而還有些歉疚呢?如果不是自己帶歪了徐三,他大好男兒,這時候左擁右抱美女在懷,何必跟自己受這份罪?

  他鬼使神差的摸上了徐三的命根子。


  徐三嘶的聲,只覺全身充血:「摸裡面,白棠,裡面。」


  白棠微紅了臉,認命的剝了他的褲子。接下來的動作,讓徐三欲生欲死,銷魂蝕骨。


  白棠是做過男人的女人,太了解男子的生理構造。對付個青澀的徐三還不手到擒來易如反掌?他一邊弄一邊欣賞著徐三渾然忘我的桃花面艷色橫生,遺憾的想:若徐三是個女子,自己能讓他更快活!


  「白棠——」徐三弓起身體,沒能支持太久便一泄千里。


  白棠淡定的下床打水洗了手。又扔了手巾給徐三自行清理:「下不為例。」


  徐三回味了一陣,笑嘻嘻的道:「你都答應我的。等我好了就讓我——」


  「閉嘴!」白棠舉步往外走:「我看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晚起,自個兒睡吧。」


  「別——白棠——」


  徐三的悲號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猶其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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