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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病曆

  “有何不可?”楚懷風眯了眯眼睛,一幅享受的神情,說著,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女人反手阻止了他的手:“可是,這裏都是人……”


  看著女人的猶豫,楚懷風輕聲笑了出來,將她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端起酒瓶子又喝了起來。


  女人突然被這麽一推,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身體,臉上頓時浮現出怒色:“你發什麽神經啊?”


  “長那麽醜就回家多照照鏡子自我反省,頂著廉價的化妝品出來嚇人做什麽?”楚懷風冷聲應道。


  “嚇人?”女人的聲調頓時提了八個調子,尖銳的聲音猶如一支粉筆在黑板上滑過:“你居然說我嚇人?”


  楚懷風輕蔑地勾了勾唇:“女人,關了燈不都一樣嗎?還是說,你覺得你有什麽了不起的?”


  女人被他說得一噎。


  一個滿身是紋身的男人從人群裏鑽了出來,手自然地摟到了女人的腰上:“寶貝,發生什麽事了?”


  女人頓時猶如沒了骨頭一般,靠到了男人的身上:“親愛的,這人好討厭的,一直騷擾我,我都說了我有男朋友了,他還非要跟我要微信號碼!”


  楚懷風有些不耐,他不過是想安靜地喝瓶酒,還能碰上這種事情。


  他從錢包裏抽出幾張鈔票,扔到吧台上,轉身往鑽石的門口走去。


  他這種行為卻被男人誤以為是退縮,男人猛地拽住他的衣領:“小子,我的女朋友你也敢調戲,你很拽啊!”


  “放手。”楚懷風淡淡地說道。


  男人被他的氣勢震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仰天大笑道:“你小子做夢吧?調戲了我的女人,現在還想讓我放手?”


  “我說,放手。”楚懷風一字一頓地重複道。


  男人明顯覺得他是在癡人說夢話,笑著對一旁的女人說道:“寶貝,你看,這不僅僅是一隻癩蛤蟆,還是一隻傻的癩蛤蟆!”


  男人的話剛說完,女人也跟著低聲笑了出來,可是笑沒幾聲,空氣裏突然響起哢擦一聲。


  男人回過神,隻見剛剛抓著楚懷風衣領的那隻手,如今正軟趴趴地耷拉著,而楚懷風正若無其事地站在不遠處整理著衣服。


  男人頓時明白過來,剛剛那聲哢擦聲,就是自己手骨折的聲音。


  女人也驚呆了,看向楚懷風的眼神裏不免又帶上了幾分熾熱。


  男人見女人這個反應,怎麽可能受得了?瞬時間起火了,剩下的一隻手拿起椅子就往楚懷風砸過去。


  楚懷風偏了一下頭,椅子砸在了身後那張桌子上,頓時尖叫聲蓋過了音樂聲。


  男人見椅子沒有砸到楚懷風,拿起另一張椅子又衝了上來。


  楚懷風看著男人,冷笑了一聲,猛地伸腳一踹,將男人踹出了三四米遠。


  如果說第一次他還留有餘地,那麽這一次,他就下了死力氣了,是傷是殘就看命了。


  他掃了一眼癱在地上不再動的男人,冷漠地往鑽石外麵走去。


  剛到門口,周婉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楚懷風猶豫片刻,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懷風,你在哪裏?”


  楚懷風抿了抿嘴:“在鑽石,剛應酬完,我現在過去找你。”


  他坐上卡宴,白蘭地的後勁讓他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他看向副駕駛,隱約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在一片眩暈中,那個模糊的身影變成了霍歌的麵孔。


  她抱著肉包,坐在副駕駛上對他笑。


  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想要伸手去抱她,結果一下子撞到了扶手箱上。


  冰冷的觸覺讓他清醒過來,副駕駛上空無一人,連肉包的狗影都看不見。


  他倒是忘記了,她已經走了,怎麽可能還坐在他的副駕駛上對著他笑呢?


  他伏在方向盤上眯了一會,最終還是啟動了車子。


  已經接近淩晨了,路上幾乎見不到什麽車子,楚懷風眯了眯眼,車前麵又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在一片眩暈中,再次凝聚成了她的麵孔。


  她在車外一邊笑一邊朝他招著手:“楚懷風,過來啊。”


  都是幻覺,假的,她已經走了!

  楚懷風咬了咬牙,一腳踩下了油門。


  伴隨著砰的一聲,白色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卡宴撞到了綠化帶的一棵樹上。


  劇烈的碰撞讓楚懷風頭昏眼花,他抬起頭,隱約能看見白色的安全氣囊上沾上了幾滴紅色的液體。


  他捏著後視鏡看了看,是額頭處被碎掉的擋風玻璃劃傷了。


  他晃了晃腦袋,從車子裏鑽出來,回過頭看了一眼。


  卡宴的車頭已經接近嚴重變形了,而被撞上的那棵樹更是幾乎連根拔起地側倒在地。


  他給保險公司打了一個電話,便抬手召了一輛計程車去了周婉兒家。


  ……


  楚懷風沒有回楚家,說不清楚為什麽,也許是因為家裏沒有了想見的人,也許,是因為在哪裏都無所謂。


  霍歌離開的第三天,楚懷風給家裏所有的傭人都放了假,走之前順帶著把霍歌房間裏的所有東西全扔進了垃圾堆。


  他一個人躲在家裏沒日沒夜地喝著酒。


  有什麽關係?DS集團那邊那麽太平,而家裏……家裏似乎也很太平。


  楚懷風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又往嘴裏灌了一口酒。


  楚家大門哢擦一聲響,緊接著便傳來楚天德的聲音:“小歌!我回來了!”


  楚家裏謎一樣的寂靜,


  楚天德剛走沒兩步,就差點被一個酒瓶子絆倒,他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麽,一抬頭,就見楚懷風一幅醉死的模樣賴在沙發上。


  “這是什麽情況?小歌呢?也不管管你這個臭小子?”楚天德看著楚懷風的模樣,皺著眉頭問道。


  楚懷風依舊沒說話,楚天德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擰了擰眉,往樓上走去,剛走到二樓霍歌的房間,他便炸了,大步走下來一把揪起楚懷風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小歌的房間是怎麽回事?”


  楚懷風懶洋洋的答道:“人走了,東西自然要扔掉了。”


  “走了?”楚天德的聲調瞬間提了一個度:“哪去了?”


  “我怎麽知道她哪去了?”楚懷風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是她自己要走的,誰也沒逼她。”


  開始還覺得不對勁,聽到後麵一句,楚天德就直接來火氣了,抓著楚懷風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來。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在楚懷風的臉上炸了開來。


  火辣辣的感覺讓楚懷風算是從酒醉中醒過來了,他看著眼前的楚天德,想要喊他,又想起霍歌給的那一紙鑒定書,頓時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楚天德冷哼了一聲:“醒過來了?”


  “恩。”楚懷風輕輕吐出了一個鼻音算作應答。


  “什麽叫她自己要走的,誰也沒逼她?是誰教你喝醉了就開始說胡話的?”楚天德冷聲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時間,你幹的那些胡事!”


  胡事?他幹了哪些胡事?


  楚懷風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


  見他依舊一臉茫然,楚天德歎了一口氣,口吻也鬆了下來:“一件一件給我交代,電視上說的,小歌把那個女人推流產了是什麽情況?”


  “就是這樣啊,兩人站在樓梯口,霍歌把周婉兒推下樓來了。”提到這事,楚懷風臉上滿滿的不屑。


  他至今還是想不懂,怎麽想,都應該是霍歌欠他的,結果霍歌丟下一張離婚協議,就這麽跑了?


  “你親眼看到的?”楚天德問。


  “那肯定是。”楚懷風說的一臉肯定。


  又是啪的一聲,一記耳光在他臉側炸開。


  楚懷風捂著左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楚天德:“你打我幹什麽?”


  “老子問你是不是親眼看到那個女人證實懷孕。”


  聽楚天德這麽一說,楚懷風一愣,想了想那天陪周婉兒去檢查的時候,她並沒有讓自己陪她進去,說是擔心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結果是她出來以後告訴自己的。


  楚天德看到他的神色,也猜到了幾分,便接著說道:“那麽,新聞上的事呢?”


  “新聞?”


  見楚懷風一臉茫然,楚天德正想扇第三巴,可是最終,還是沒忍心下手。


  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前幾天新聞播你在病房陪那個女人,還有小歌推那個女人下樓的片段,甚至網上還有她被人扔臭雞蛋的片段,這些,你都沒有關心過嗎?”


  楚懷風的手抖了抖,最終還是沒說話。


  扔臭雞蛋?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她從來沒有跟他提過這些事?

  “之前泳池那一次的教訓,我看你是忘的一幹二淨了。”楚天德說著,又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被他這麽一提醒,楚懷風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像瘋了一般往樓上跑去。


  他記得,他曾經把霍歌的病曆帶了回來,如果從病曆的方麵下手,說不定能查出什麽來!


  可是他翻箱倒櫃,也沒找到那本病曆。


  他也不確定那天他隨手一扔,扔在一堆垃圾堆裏的病曆會不會被女傭撿回來,也有可能早就被扔到了垃圾桶。


  他正準備翻文件夾,就看到那本病曆,被好好的放在書桌上。


  他拿著病曆衝出了房間,楚天德見他樓上樓下的到處跑,手裏還拿著一本白色的本子,心裏又是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楚懷風覺得自己整個腦子都被霍歌填滿了,她笑的模樣,她哭的模樣,她怒的模樣……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居然變得這麽在乎她了?從知道她自殺的時候開始?從海邊跟她告白的時候開始?從知道自己把她推下遊泳池差點害死她開始?還是從天府雪山找到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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