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再見
池風在吸盡棺槨之人的功力之後,掌中赫然出現一團黑氣,正是那棺槨之人在地下幾百年吸收的陰氣!
這股積壓百年的陰氣進入池風體內之後,池風亦感覺一陣不適,遂在吸取棺槨之人功力之時,將陰氣逼在掌外。
藍袍人張洵在昆侖山一戰之後,體內雪心魄被打出體外之後身體已經開始腐爛,若不是以真氣維持,恐怕早就撐不到現在了!
張洵拖著衰敗的身體,來到了蒼鷹幫的門前,對兩名守門弟子說道:“我要見你們的幫主張誌宇!”
兩名守門弟子見來人氣勢不凡,很識趣的進去稟報。
張誌宇聽著兩名弟子描述著那人的樣貌,那分明是自己的爺爺張洵!遂急忙出門迎接。
張誌宇剛剛與張洵打一照麵,還未等及開口,便被張洵一把薅住玄血甲,帶著他朝遠處縱去。
張洵帶著張誌宇來到一處山野上,轉身對張誌宇說道:“既然你是我的後代,有些事情我必須好好的跟你交代一下。”
張誌宇不解張洵此次來找他的目的,之前張洵對他說得大劫也讓他絲毫不解其中的意義。
張誌宇恭敬的向張洵問道:“祖宗,您有何事要向孫兒交待的?”
張洵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緩緩開口說道:“如今的武林乃至天下,皆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所操縱!這幕後的人將會掀起一場武林浩劫,屆時所有人都無法逃避這場浩劫!今日我來這兒就是叮囑你一下,保住性命要緊!”
張誌宇不解的問向張洵,一臉驚訝和疑惑地問道:“是什麽人有如此實力,竟能帶來這麽大的禍患?”
張洵神色凝重道:“他不是人,而是神!”
“神?”
此言一出,張誌宇不禁被震驚了片刻,因為能讓自家老祖都稱作神的人,這人究竟該有多強?
張誌宇心中不禁對這個“神”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於是再次開口問向張洵,說道:“祖宗,這個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
張洵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唉,這個人的手段和厲害之處隻能用神這個字來形容他了,你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蟄伏起來,興許能逃過一劫!”
張誌宇則是說道:“我有玄血寶甲護體,什麽人能傷我?”
張洵聽罷麵色極為嚴肅起來,嗬斥:“哼!你簡直是不自量力!你以為靠這幅龜殼子就無人傷得了你了嗎?”
張洵繼續嗬道:“這世間奇門武功千萬,神兵利器也不在少數,別以為有了這套玄血寶甲就天下無敵了。”
張誌宇聽張洵這番話聽得是雲裏霧裏,他不明白以張洵活了這麽多年,論武功修為當世理應再無對手,為何對這個人會那麽得懼怕,於是再次疑問道:“此人究竟是誰?他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張洵再次發出哀歎之聲,說道:“有些話我不能對你悉數說出,否則你便會染上殺身之禍,聽我一句勸,別再在武林中到處拋頭露臉了,趕緊找地方藏身吧!”
不等張誌宇再開口問什麽,張洵轉身一掌拍在了張誌宇的後背龍骨穴上,將自己的功力灌入張誌宇體中。
張誌宇感受到自己的功力正在不斷提升,卻發現張洵正在將他的功力灌輸給自己,連忙開口叫道:“老祖,你這是做什麽?”
張洵沉聲道:“你畢竟為我的子孫,日後武林將麵臨絕頂的大劫,而我時日亦無多!這身功力隨之入土也萬分可惜,如今你能吸多少便吸多少,不要猶豫!留得這份功力,是希望能讓你在大劫中保住一條性命!”
張誌宇聞言也並不再多說什麽,全力吸納著張洵傳來的功力。
但張洵自昆侖山一戰後元氣大傷,保肉身不腐的雪心魄也被打出來,不得不用功力保持肉身不腐,如今的功力也所剩無多!
不多時張洵便把如今所有的功力悉數灌於張誌宇體內,令張誌宇功力大進,增長了三四十年的功力,此時的修為早已不同於往日。
而張洵因之前用功力保持肉身不腐,消耗了過多的內力!而今本就功力所剩無幾的他將餘下的功力灌入張誌宇體內,這讓的生命矣所剩無幾,肉身開始快速的腐爛開來。
張誌宇見狀雖不明其中緣由,但急忙上前連點張洵周身大穴,這才保住了張洵一時的性命,沒有讓他即刻死去。
張誌宇再也無法壓下心中的好奇,指著張洵腐爛的肉身,開口問道:“老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張洵擺了擺手,虛弱地說道“我本應死去多年,卻被那人以驚天秘術強行留住了我這殘餘的生命,而如今我已經燈枯油盡了!”
張洵又從衣袖中掏出一把短劍,正是赤霄鋒!
這把短劍自生靈性,會自行跟隨主人,在昆侖山一戰後便自動飛回了張洵手中。
張洵將赤霄鋒遞給張誌宇,嘴角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看著張誌宇說道:“赤霄鋒如今也歸你保管了,日後它將會是你的左膀右臂的!”
張誌宇明白了老祖的意思,饒是他一代梟雄也忍不住落了幾滴眼淚。
張洵則是從容淡定的說道:“人終有一死,這是誰都躲不過的!我將餘下的功力都傳給你,也算是我這個祖宗給孫兒留下的一點兒東西了。”
未等張誌宇開口言謝,一道璀璨刺眼的光門憑空出現,不等張誌宇做出反應便將張洵吸入其中,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過程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讓張誌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下震驚道:“剛剛那是什麽東西?僅是一眨眼的時間便將老祖憑空變走,這到底是什麽手段?”
張誌宇雖見識頗深,也知世上有一名為神武境的地方,但畢竟他從未見過神武境的光門,所以才沒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