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歌一曲
那幾名武者應聲倒下,著實讓那被抓來的女子嚇得不輕,忍不住尖叫
毅生緩緩站起身走向那女子,輕輕拍了一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姑娘他們死了,你趕緊走吧。”
那女子回頭看向說話的毅生,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為清秀的少年郎,這讓她暫時忘卻了恐懼呆呆得看著毅生俊秀的臉龐。
待她反應過來時,毅生已走出了酒樓。她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四個武者,急忙朝毅生的方向追去。
“為什麽還跟著我?那些人死了,你可以回家了。”毅生看著女子快步追來,不禁疑惑道。
那女子微微行禮,對毅生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名曰素爽願跟隨侍奉公子左右。”
聽聞此言毅生淡淡的看了素爽一眼,冰冷得說道:“不需要你走吧。”
說罷便要轉頭離去!
可這時素爽卻搶先一步擋在毅生身前,用懇求的目光看向毅生,隨後說道:“素爽不能不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若沒有公子,奴婢恐怕早已被歹人所害……”
素爽說了一大堆要感謝報恩的話,毅生被她吵得甚至有些後悔出手救她了,萬般無奈之下才答應了她的請求。
“素爽你家是哪裏的?我不習慣身邊有人隨行,你告訴我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家”毅生淡淡得說道。
素爽也看出毅生的決絕之意,深知如果繼續糾纏隻會惹惱毅生,很識趣的說道:“多謝公子,小女子家住凝華州境內的盧城。”
“盧城?”毅生沒想到素爽竟然一路被人從盧城抓至白鳳城,兩地相距千裏,她自己一個人若是想回家無人幫助,憑她一弱女子是斷難回去,所以才想著跟著我的。
想到這兒,毅生歎了口氣說道:“我送你回盧城。”
素爽聞言美目泛光,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驚疑道:“盧城與這兒相距千裏之遠,公子竟要送奴婢回家?”
“順路而已。”
……
即將快離開白鳳城的時候,毅生買了個木盒子再次封上鎖鏈將百煉精鐵刀封住,心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再出刀了。魔刀之力太盛本就已經侵入他的心脈,若不是靠自身所修的淩霜渡和杜搽秋的上清真氣壓製,恐怕此刻早已成魔禍亂天下了。
沿途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個小城池,城中有很多賣琴瑟琵琶的樂器,毅生看到素對這些樂器爽流露出一副很喜愛的樣子,不禁上前問道:“你會彈奏樂器?”
素爽微微頷首,柔聲答道:“奴婢曾經學過琴瑟琵琶。”
發現素爽會彈奏樂器,毅生的臉上不禁出現了久違的笑意,直接買下了一把古琴,又急忙默寫出了一本曲譜。
毅生將琴和曲譜交到素爽手上,對她說:“這曲子名為《素心清殤曲》以後就彈給我聽吧。”
素爽接過古琴,纖細的玉手輕撫琴身,心中是歡喜得不得了。而那本《素心清殤曲》是毅生在浮屠天下的奇樓裏所看到的,不過因為他不懂得一點兒音律,所以無法修習這門武功。
這《素心清殤曲》彈奏起來可平定人心中的各種情緒,練霸道內功者若練到緊要關頭,若有人彈上一曲《素心清殤曲》便能防止走火入魔。
同時,修習《素心清殤曲》的人體內會自生一股內力,大成者可在琴弦指尖取人性命。而且上麵還記載著一篇輕功秘法,毅生一並默寫出交給了素爽。
看著素爽喜愛非常的樣子,毅生淡淡說道:“這本《素心清殤曲》還可令你修出一身內力與輕功,你要好好研習,以防日後再被人抓去。”
在停留了片刻之後,毅生踏上了去盧城的道路。
然而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卻是為了回到焚惡城,因為他身後背著的百煉精鐵刀便是在焚惡城生死拳台拿來的,此行目的正是要去問那道場主人關於刀的來曆,希望從中尋得解決方法。
一路上,素爽的《素雪清殤曲》的修為不斷增益。毅生的狀況也開始因為《素雪清殤曲》慢慢穩定下來,已經壓製住了魔刀之力。
十五日之後,毅生將素爽送回了盧城的家,自己便準備動身前去焚惡城。可素爽這段時日伴在毅生身邊,早已對他暗生情愫,並表達了自己想伴他一生一世,但被毅生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下來。
……
天邊剛亮起第一道晨曦,毅生已騎快馬來到了焚惡城。城中一切如故,少有變動。
城中最為喧鬧的地方便是焚惡的生死拳台的道場,裏麵正邪高手齊聚,見光見不得光的都在這裏混飯吃做交易。
“第一百零一號選手金海對戰第十號王若醒。”
剛一入場,生死拳台便一陣喧鬧,兩名武功超凡的武者正在台上較量。
毅生抬眼望去,雙方正酣戰淋漓,而且招招出手狠辣,每一招都攻敵要害。
看到這一幕,讓毅生又回想起當年的自己,在這兒場中每日以命相搏,隻想換得一頓溫飽。那時候毅生還在想多打幾場生死拳,攢下錢帶自己的阿爹遠離此地,過一世平凡的生活。
可如今,他早已不再是那個孱弱的武者了,他真正的擠入當世高手之列。
時景變遷,此刻重回故地心中是百感交集,不知為何或許是魔刀之力改變了他的性格,他此時很想上去與一眾武者拚鬥一番。然他此行目的是為了見這生死拳台的主人,毅生曾經打了多年的生死拳卻從未見過建立這道場的主人,不光是毅生如此,這裏很多武者都不曾見過。
毅生憑著之前的記憶,登上了武者禁止入內的道場第三層。守在第三層樓梯口的是一個白發老者,那老者雖然麵容枯槁,但他的雙眼仍舊是雪亮的,這是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眼神。
老者看到毅生緩步走來,便揮動衣袍發出氣勁阻止毅生的腳步。可毅生仿佛對這氣勁視若無物一般,將氣勁一分為二。
老者亦明白來人是個高手,功力遠在自己之上,但仍麵無懼色的質問道:“你是何人?三層不允許外人進入。”
毅生拱手道:“晚輩毅生,今日前來是想見這生死拳台的主人。”
那老者先是一愣,隨後右手指向生死拳台,對其說道:“閣下若想見我們主子,便先打贏拳台所有的高手,方能進入,這是規矩。”
毅生隨著老者右手所指的地方放眼望去,場中的武者足有千人,這讓毅生幹笑一聲道:“嘿,那好吧!”
見毅生答應得如此痛快,那老者不由一愣,隨後再次開口道:“你確定?這場中不乏高手,即便是少俠您武功超絕亦無法打贏這所有人,待等真氣耗盡必死無疑啊!”
未等說完,毅生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待老者再次看到他時他已經來到了生死拳台的中央。
“在下毅生,來戰你們所有人,一起上吧”毅生冷冷得說道,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的樣子。
一眾武者聞言皆叫罵道:“哪兒來的小屁孩,來找死不成?”
“這人腦子壞掉了吧,竟要戰這裏所有的武者。”
“這小子怕是活膩歪了,我們上去給他個教訓。”
這時有三個武者走上台對毅生出手道:“看招吧小子,讓你口出狂言!”
說罷,三個武者從不同的方位向毅生攻去,招式間攜帶深厚的內力。
那三人已是不弱的高手了,可如此高手在毅生眼裏卻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雖然平日不愛顯露,但他能一人戰聖輕樓主真實功力早已越過十聖。
那三人還未見毅生如何出招,待反應過來時已被擊飛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