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劫
今天很奇怪,歐陽寒居然帶我來到一所小學的門口,站在熟悉的校門口我直想找個地縫轉進去,心想這歐陽寒他是不是存心的,想當初在道上混的時候最喜歡來這所學校蹲點,沒辦法,誰讓這所學校是A市的貴族學校呢,能來這裏讀書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兜裏的票票肯定不會少的了,平時最喜歡這裏的孩子了,所以這裏上學的孩子大部分都受過我的保護,我真擔心有人會認出我來,轉念一想,好歹如今可是改頭換麵洗心革麵的人,連黃長龍都沒有認出我來,更何況是幾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呢,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這歐陽寒不會是來這裏接孩子的吧,可是聽萱兒說歐陽寒還沒有結婚呢”我突然恍然大悟般看著歐陽寒“肯定是在外麵生的野孩子,他這麽好條件的人要相貌有相貌要錢有錢的,想為他生孩子的女人估計排了很長的隊呢,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得逞了,怪不得行蹤都詭異,原來是在外麵招花惹草尋花問柳的,不知道董事長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氣炸呢,哈哈。”我突然發現我大腦還是蠻靈活的。
““喂,李南琨你發什麽呆,幹嘛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我同情以及理解的眼神卻是換來他一種嫌棄的眼光。歐陽寒盯了我一會兒,接著便對我說“好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辦點事。”
我點點頭,心裏暗說“是看孩子去吧!”
“嘖嘖,今天這麽老實,不問我去做什麽也不做跟屁蟲了?”歐陽寒到是沒有因為我的理解而感激我,而是停在這裏開始挖苦我。
我心裏憤恨,暗罵他沒良心,要是真把這事告到董事長那裏我看他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不過這樣對我也不好,如果他們一翻臉意味著我的工作就結束了,我可沒有那麽笨,好不容易找來的工作,待遇又不錯的,不過就是累點,多走點路而已,這倒是比起我在外麵瞎混好上百倍呢,所以我每次跟董事長秘書匯報時總是會把一些容易引起他們父子爭吵的話題事件給省去,要不然就是竄改事實,比如上次吧歐陽寒居然帶我去酒吧找小姐,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平那些小姐的,一個個還真是敬業啊,歐陽寒呢自己去潔身自好的坐在那裏一個勁地把小姐都使喚到我這裏來,沒想到不一會兒冉秘書就來電話了,劈頭蓋臉地就問歐陽寒是不是找小姐去了,我哪能這麽直接地回答是啊,這可是兩邊都不討好的事,我隻要諂媚地阿諛奉承冉秘書幾句了,好歹也是他爸把我弄進來的,再婉轉地告訴他歐陽總裁是生意上應邀的,這是應酬,總裁自己也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著想,不知道把歐陽寒誇得有多偉大呢。如今卻是換來這種狼心狗肺地笑臉,我那個恨呐,又怪自己沒出息盯著那幾個臭錢,當然歐陽寒還是能養養眼的,想想也就釋然了。
“喂,你想什麽呢,想的那麽糾結的表情出來?”歐陽寒重重敲了下我的頭。
他還真下得去狠手,MD痛死老子了,我捂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沒什麽呢,總裁去吧,我在外麵等您。”唉,這就是人生啊,挨刀了還要笑對使刀人呐,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啊。
歐陽寒嘴角得意地翹了翹,高傲地藐視了我一眼,便雙手插兜便進了校門,我訝異地發現連校門口的門衛都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個躬,莫非連門衛都知道了他來接孩子,靠這個歐陽寒也太張揚了吧,他老爸遲早會知道,這下危機來了,我到底要不要告訴董事長呢,如果不說他又知道了我肯定會被認為是知情不報而被炒掉的,歐陽寒這是你自己找的,你自認倒黴吧,可別怪我。我果斷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冉秘書的電話“冉秘書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
“晚點吧,現在我和董事長要去開緊急會議,就這樣。”
“可是……”我焦急地說著還沒可是完呢,電話裏就傳來嘟嘟的聲音“算了,今天算歐陽寒你運氣好,下次可沒這麽好運。”突然覺得自己好敬業啊,像及了電視裏的壞女人,不對是壞男人還是奸詐小人的形象。我得意地到附近的小賣部點了罐可樂坐下來怡然自得地喝著。
一晃一個小時過去了,歐陽寒人還沒出來,我試著去體諒一個有兒不能認的父親的心情,便心平氣和地再等著。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看了看手邊一堆空的可樂罐子,我抄起一個罐子用力捏緊“MD把老子當猴耍呢,見個孩子要這麽久,TMD他是個爺們嗎,難不成學電視裏的婦人抱著孩子哭哭啼啼的,也不閑丟人。”
氣死了,罐子也欺負我,我捏了這麽就也沒見它有癟下去的跡象,我一把甩在地上,站起來用腳狠狠地踩下去,我把它當成歐陽寒我用力地踩我用力地踩“叫你讓老子等這麽久,讓老子等這麽久!”我凶神惡煞地對著罐子破口大罵。
“喂?”
我生氣地一甩手“幹嘛?”我麵目猙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倒是把他嚇得後退了一步。其實我自己也是虛驚一場,要是這個人是歐陽寒估計我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還好不是,我更是發狠地看著他,剛好借他來出出氣。
“不認識了?”他倒是驚訝起來,並沒有因為我的不禮貌而生氣。
“誰,誰認識你?”我開始掂量著要不要朝他發火,因為他走近點後,我發現他比我高大許多,他和歐陽寒差不多高,不對他怎麽長的像歐陽寒呢。可是又不像,他一頭黃色的雞窩頭,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一副地痞流氓相。
我赫然發現他額角有道疤,但是這道疤痕卻是很特別,是個十字形狀的,正是這道疤讓我記憶深刻讓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我從那個人手裏接過彈簧刀時曾抬頭看到他額角的一道疤,十字的,很漂亮。“師傅?”我試探性地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