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四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宏文伯把打暈的柳唯伊扛回他們住的房間後,將人扔在了榻榻米上,自己則坐在地上直喘氣。
該死的賤人,累死他了!
宏文伯坐著一邊喘氣,一邊在想著自己要怎麽對付柳唯伊。
無疑,宏文伯是恨著柳唯伊,恨到不惜一切去毀掉她。
這個賤人和季承晏合謀把他害得這麽慘,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想到這裏,宏文伯的眼神變得無比的陰鷙,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狠心咬傷了自己的手指,準備讓柳唯伊喝下他的血讓她感染上艾滋病。
到時候,這個賤人會跟他一樣生不如死!
“宏先生,外麵有一個客人要找您,您能出去一下嗎?”
正當宏文伯想實施他邪惡計劃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不見!”
宏文伯眼中驚疑不定,立刻出聲拒絕了。
他帶著董薇來這裏沒人知道,來找他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宏先生,那人說他是宏先生的好朋友,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外麵的人沒有離開,而是接著說。
好朋友?他落魄成這樣了,早就沒朋友了!
“他叫什麽名字!”
思慮片刻後,宏文伯驚疑不定地開口。
“是一個男人,瘦瘦小小的,嘴角邊有顆痣,叫什麽我不知道。”外麵的人再次開口。
那人不就是……
聽著門外的人描述著那人的容貌,宏文伯立即起身站了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對著他問。
“那個人現在在哪?”
“宏先生,他在大門外等著您呢。”山莊的服務人員微笑地對宏文伯開口。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宏文伯冷冷看了那個服務人員一眼,揮手讓他離開後,立即拉好了房間的門,閃身出了房間,去了大門的方向。
門口並沒有什麽人,宏文伯便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用棍子狠狠敲擊了他的後腦勺,宏文伯立馬軟軟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總裁,宏文伯帶來了。”
片刻後,司寧領著兩個抬著宏文伯的保鏢過來了。
“把他的衣服扒光了,給我埋在土裏,把他的頭留上麵!”
季承晏冷冷對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宏文伯一笑,細長的桃花眼中驀然迸發出無數的陰狠來。
敢活埋他是吧?那他就讓宏文伯好好感受一下被人活埋的滋味到底是什麽!
“總裁,您這萬一把人弄死了,夫人那邊恐怕不好交代吧?”司寧有點擔心。
“我不會把人弄死的,這裏的泥土有溫度,凍不死他,況且我還給他仁慈地留了一口氣,他怎麽會死!”
季承晏陰邪地眯了眯眼,“快點去挖坑,別選在剛才埋我的地方,免得他起疑。”
“是,總裁。”
司寧應下後,立即吩咐手下去挖坑。
幾個保鏢通力合作,很快挖好了坑。
“把他衣服扒了,埋進去。”季承晏妖孽般的俊臉上一片冰冷。
“總裁,他……”
等保鏢們扒光了宏文伯的衣服,把他埋進去的時候,司寧看到了他的缺陷。
“哼,活該!”
季承晏當然也看到了,也猜出了誰對宏文伯下的手,不禁冷笑了一聲。
就宏文伯現在這個樣子,還想娶他的老婆,簡直在做夢!
宏文伯被赤身裸體地放進了坑裏,保鏢們開始填土,填平後,他們用力把周圍的泥土踩平了,隻給宏文伯露了個頭在地麵上。
“司寧,把車上備用的衣服拿過來,我要換衣服。”
處理了宏文伯,季承晏帶著一堆人往山下走。
司寧接了命令後,立即跑去拿衣服了,等季承晏進入悠泉山莊大門時,司寧已經等在門口了。
“你們都回去吧,車子留下。”
季承晏從司寧的手裏拿過衣服,淡淡吩咐了一句,便拿著衣服朝柳唯伊所在的房間走去。
拉開門,季承晏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低頭便看見躺在榻榻米上的柳唯伊,他立即放下了衣服,半跪在榻榻米上,把人扶起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老婆,醒醒!”
季承晏輕拍著柳唯伊柔嫩的小臉,無比擔憂地喊著她。
也不知道宏文伯那個該死的混蛋有沒有對柳唯伊做什麽手腳。
“唔……”
柳唯伊感覺有人在喊她,那聲音遙遠而熟悉,而且讓她很心痛。
是季承晏嗎?她好像親手把季承晏殺了……
思及此,柳唯伊混亂的思緒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清明,她豁然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擔憂她的男人,顫抖地伸手摸上了他的俊顏,眼角蓄著的淚卻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季承晏,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所以才會回來看我?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柳唯伊沙啞地呢喃著,一心沉浸在痛苦中的她絲毫沒發現她掌心下的肌膚是溫熱的。
“老婆,你別哭啊,我沒有死,你不信,好好摸摸我啊,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啊!”
聞言,季承晏有點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喜悅和心疼,喜悅的是這個女人心裏真的有他了,要不然他“死”了,她也不會這麽難過傷心,心疼的是她的眼淚。
“你……”
柳唯伊經季承晏這麽一提醒,立即感覺到自己掌心下觸碰的肌膚是溫熱的,她不信邪,幹脆拿小手把季承晏整個人來回摸了一遍,赫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季承晏不是鬼,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個大活人!
“季承晏,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
柳唯伊喜極而泣地伸手緊緊抱住了季承晏健壯的腰身,顫抖著肩膀,哭得很大聲。
她沒有殺了季承晏,這樣她就不用愧疚自責和心痛,他們還可以在一起,不用陰陽永隔了。
“老婆,別哭了,我好好的,沒事了。”
柳唯伊泛濫的眼淚不僅讓季承晏心疼得要命,更是讓他束手無策,隻能笨手笨腳地輕拍著她的肩膀,輕輕哄著她。
柳唯伊在季承晏的柔聲誘哄中哭得更大聲了,仿佛要把她積攢兩世的眼淚一下子全哭盡似的,肩膀抖動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