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在這個時候,我心中的疑慮更濃了。
他們兩個一直拉著我的手,也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向前走。
我心中越想越不對勁,當即雙手一用力,從他們兩個手上掙脫出來。
“老吳,你怎麽了這是?”張大炮疑惑的扭過頭來,看向我問道。
而範麗華也是如此。
“吳森天都黑了,我好困,我們快點兒回家。”她打了一個哈欠,對我催促道。
我茫茫然的看著周圍一片漆黑的夜色。
等我扭頭時,那盞路燈同樣也是沒了光澤,不知道那路燈是到了時間自己滅了,還是說,那本就是一盞不存在的路燈。
“我們就這麽走著回去?我有些累了,我打個電話,叫個出租車吧?”我說。
他們兩個,對於我的這個要求,並不覺得過分。
“好啊,正有此意呢,我也很累,你叫一個車吧,也好讓我的雙腿解放解放。”範麗華笑著說。
說著我再度強調;“好,本市的出租車公司電話是八個五是吧,我打一個,看看有沒有車。”
嘟嘟嘟。
在我拿起手機時,我看到,手機上麵,一點信號都沒有,也就是說,這一帶是沒有信號的地方,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麽我撥打張大炮和範麗華的電話時,怎麽都打不通這一點了。
而在這個時候,隨著我將電話再一次的撥打出去,我倒是不無驚訝的發現,在這個時候,沒有服務信號的手機,竟然真的將電話打出去了。
“喂您好,順達出租車呼叫熱線,請問您在什麽地方打車,我們會盡快安排附近車輛過去接您。”
還真的打通了,服務熱線裏傳來一個親切的女子聲音。
隻是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還真的有些說不準。
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在東溝別墅村,能過來嗎?”這個地方有些偏僻,市區的出租車估計不會過來。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片刻,很快就有師傅去接您,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說完電話嘟嘟嘟的傳來掛斷的聲音。
“老吳,你打到車沒有,我的腿都酸了。”張大炮拍著小腿說。
我們在這裏站了不到五分鍾,以張大炮的身體素質,別說站在這裏五分鍾了,就算是站在這裏五個小時,他都不會累的,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處處都是如此奇怪。
漆黑的夜,幾百米深的死胡同,荒涼的十字路口,忽明忽暗的路燈,以及路燈下摸著紅唇的女人……
這一切都充斥著陰氣森森的感覺,同樣,這一切又都是無比的真實,讓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活生生發生在我眼前的事情。
滴~滴滴~
一陣十分清脆的汽車喇叭聲,傳入我的耳朵裏麵。
正在沉思之中的我,頓時被驚醒了過來。
我猛然扭頭看去時,赫然看到,在我背後,多了一個出租車……
這……
這怎麽可能……
我這電話剛剛打出去,怎麽就有車來了?
如果說這是湊巧,可這也太湊巧了吧。
現在這個時間,就算是在林城的市中心,打一輛車的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現在倒好,這荒郊野外的,我剛剛打了叫車電話,就有車來了?這一點也不科學。
“上車。”
司機師傅將空車的牌子收了起來,然後對我們三個招手,每一步看起來都是有條不紊的,在這司機師傅身上,到無法發現任何的破綻。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這大晚上的,出租車的燈沒有開。
“師傅,你這車燈怎麽不開。”
我手不知道是不是凍得還是怎樣,微微有些發抖,從紙盒之中,取出幾根煙來,哆哆嗦嗦的說道。
在我這麽說的時候,已經抽出三根來,我給了司機師傅一根,給了張大炮一根,我自己留了一根。
因為我們三個都點燃了香煙,所以一時半會兒的也走不掉了,畢竟車上有不抽煙的女性範麗華,我們總歸要抽完煙才走。
司機師傅打開雙閃,黃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哎,別提了,保險絲燒了,我這就換一根,你們稍等。
他這車子是新款的捷達,將放下盤下麵的蓋板拿下來之後,他在裏麵瞅了一陣,取出一個已經燒斷的保險絲,將玻璃殼子打開之後,又是放進去一根新的,裝上之後,燈果然也是亮堂了起來,不過這黃色的光芒,在森森的夜色之下,隻能看到不到十多米的路麵,其他的則依舊被黑暗全部的籠罩起來。
這麽一會功夫,我們的煙也是抽完了。
而我沒有發現這司機師傅有問題,這才上了他的車。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張大炮和範麗華坐在後麵。
他們兩個,不知是不是真的困了,此時閉著眼睛假寐。
我現在腦子相當的清醒,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說,被眼前的場景給嚇的,總之腦子裏麵現在是清醒得很。
“師傅,這地方是什麽地方,我看這裏沒有人煙,你的車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問。
司機師傅擺手說道:“哎別提了,接了一趟肥差,一個跨市區的活,本想著大轉一筆的,沒曾想回來的時候,在高速上上廁所,被一輛車給撞了。”
司機師傅說話間,擦了一下臉。
我看到,他的半個頭都被壓扁了,大量的血液和腦漿混合在一起,嘩啦啦的流淌下來。
什麽!
搞了半天這竟然還是一輛鬼車,更為讓我鬱悶的是,我剛剛竟然都沒看出來,看來我的本事似乎退化了呀。
在我大吃一驚的同時,我剛想讓他停車。
卻不曾想,滴滴滴滴,一陣巨大的汽車喇叭聲音,不斷的鳴笛。
一道刺眼的光,也是透過前擋風玻璃照射了進來,我眼睛一陣難受,下意識抬手去擋,卻看到那大貨車,這個時候,就像是發了瘋的猛虎一般,轟的一下,帶著不可抵擋的強大氣勢,對著我們的車子就碾壓了過來。
在這個滿載鋼筋的大貨車麵前,我們的小轎車,就像是紙糊的一樣,幾百根鋼筋,飛快的向我穿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