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這樣的一番安慰之後。
陳媛倒是穩定下來許多,看這個樣子,倒是沒有之前表現的那麽害怕了。
不過她卻因為我逗她,所以又開始了生氣模式,凶巴巴的看著我;“你嚇唬我?哼!早知道不帶你來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我有口難言,隻能哄著她;“好了大小姐,有我在你就放心就是了,就算我們真的看到了鬼,你也不用這樣不是,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自認為,以我的本事,在這人間,還沒有我對付不了的鬼,所以自然無需害怕,隻要陳媛跟在我的跟前,我保證可以護的她萬無一失。
我將眼前攔路的躺椅搬開,然後向黑漆漆的胡同走去。
對於這樣一處陰森森的胡同,我是一點懼意也沒有的。
倒是陳媛對這胡同十分的忌憚,走在這胡同之中,看得出來,她一隻手拉著我的胳膊,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看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我苦笑著調侃;“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連陰物都敢用的人,怎麽會害怕區區一個鬼?陰物可以害人,可是鬼卻不會隨意害人的呀。”
聽我這麽一說,眼前的陳媛,驚恐的神色之中,倒是緩和了許多。
“你說的是真的,鬼不會害人?”陳媛問我。
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是有些難以回答,想了想之後,隨即說道:“人有好人,鬼同樣也有好鬼,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好人,同樣,並不是每個鬼都是惡鬼,明白了嗎?”
陳媛的眼珠子滾了一圈之後,隨即便是明白了過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將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
在這手電筒的光芒照耀之下,這胡同顯得無比的幽深。
雖然說隻能看到幾米之內的光景,不過我們走的不快,這點距離也是足夠我們使用。
走在這個狹窄的胡同之中,我越發的覺得,眼前的這個胡同,除了窄一點兒之外,倒是與我夢境之中所遇到的那個胡同,幾乎是一般無二的。
我和陳媛兩個人,在這個胡同之中,走了很遠很遠的距離,可依舊沒有看到盡頭的意思。
粗略的計算之下,現在我們大概已經走出去了上百米的樣子,可這胡同的盡頭,我們依舊沒有看到,同樣沒有看到的是,那所謂的44號的商鋪房門在什麽地方。
就在我為此感覺到疑惑不已時,一旁的陳媛陡然道:“你看,44號。”
我向著她那邊看了過去。
果然。
在牆壁上,多了一個門牌,這門牌正是我們要找的44號。
而這門牌旁邊,就是一個卷簾門。
此時卷簾門是半開半合的狀態,有一半是開著的,有一半是合著的。
在這個時候,我們從卷簾門的下麵,倒是可以鑽進去的。
隻是這裏麵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張大炮他們到底在不在裏麵。
不過細想著張大炮通過網店與客戶漫漫長夜的聊天記錄,我倒是覺得,如果張大炮急匆匆的來到了這裏的話,那麽他一定會進入這裏麵的。
想到這一點之後,我當即也不再猶豫,彎腰進入了這卷簾門之中。
在我進去之後,在外麵的陳媛,還在考慮要不要進來,畢竟這裏太黑了,而且在這裏麵,是否有未知的危險,我們兩個都是不知道的。
我能夠感覺到陳媛在這一方麵的擔憂。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當即也是對外麵的陳媛說道;“快進來,沒事兒的。”
在我這麽說的時候,那陳媛這才鼓足了勇氣,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鑽了進來。
在她鑽進來之後。
我也是對陳媛說道;“你跟在我的身後,拉著我的衣服,不會有事兒的。”我說道。
隨即我關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用鬼眼在周圍看了一眼。
和我在夢裏觀察到的一樣,在這裏麵,果然是沒有鬼魅的。
同樣的,在這屋子之中,我也觀察不到有陰氣存在的情形,這麽說來,這裏鬧鬼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有,也隻是那些道行十分微弱的鬼。
“五條……六筒……”
啪……啪……啪啪……
在我的仔細觀察之下,我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在這周圍,傳來一陣陣有人打麻將的聲音,對於此我還是有些意外不已的,怎麽會有人在這個地方打麻將呢?
我尋聲走了過去。
果然,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之中,有一個麻將桌,中間點了蠟燭,而在陰影中,坐著四個人在打麻將。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這個時候,我隻能看到距離我最近的那個人,背對著我,其他三個位置的人,我則是一個都看不到的。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一個人在這裏打麻將?
我站在這個人身後不遠處的位置,除了他的聲音之外,我同樣也是聽到了其他三個人的聲音。
其他的三個人,從聲音來看,一個是中年男子,一個是中年女子,還有一個則是老頭。
可讓我覺得奇怪不已的是,就算我距離他們的麻將桌,已經有很近的距離了,可是我依舊無法看清楚其他三個人的麵容。
對於這一點,我覺得十分的奇怪。
按道理說,不管他們是人是鬼,我站在這裏,都是可以看到。
可眼前的情形倒是,我站在這裏,一個人毛都看不到不說,甚至還可以看到,他們桌子上的麻將牌,憑空的飄起來,然後放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響出來。
這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道行的人,看到了鬼一樣……
可我不同於常人,我有自己的陰陽眼,我怎麽會看不到這隱藏於黑幕之中的鬼呢?
在看那個我唯一可以看到的那個男子,他有著很重很重的黑眼圈,看得出來,這人似乎是經常熬夜打麻將的。
我在看向他的時候,不足三五分鍾的時間,這個人打了三五個哈欠,同時眼睛也是迷迷糊糊的,隨時隨刻都有可能要睡著的樣子。
終於。
他的腦袋晃了晃之後,終於睡著了,趴在桌子上麵,發出沉悶的呼吸聲音,看得出來,他睡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