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是拿過來兩杯加了料的紅酒過來。
笑嘻嘻的走到範麗華跟前,比劃著說;“來,陪哥哥喝個交杯酒,這杯算我請你的。”
他故作慷慨的說道。
範麗華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也沒有動。
在他即將走到範麗華跟前時。
張大炮站起身子,攔在了他和範麗華中間。
“我這妹子不會喝酒,我來替她喝怎麽樣?”張大炮陪著笑臉問。
那男子一看張大炮,眼睛一瞪,隨即罵道;“你?你給我滾一邊兒去,你算是什麽東西。”
男子雙手平舉著酒杯,抬腳就對著張大炮踢了過去。
這一腳的力度不小,而且準頭也不錯。
不過在他的這一腳剛剛飛起來,還沒有到達指定位置時,便是被張大炮突然拉過來的椅子給攔住了。
啪的就是一聲,男子的腳還沒有踢到張大炮的身上,便是被椅子給攔了下來,與此同時,男子的小腿骨,與張大炮拿過來的鐵椅子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哢嚓一聲脆響,我聽到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在這個聲音之下,張大炮一臉歉意的說;“哎呀,這位小哥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這椅子是鐵的,你無緣無故踢這個椅子幹什麽,這不是自找沒趣?”
那男子剛剛踢上去的時候,疼痛感還沒有通過他的神經傳播到大腦,所以他依舊是一臉憤怒的樣子。
甚至亢奮不已的捏著酒杯,想要砸向張大炮。
也就是這麽一舉手的功夫,骨頭碎裂的疼痛感,已經到了他的大腦神經單元,一時間,這男子不由是疼的齜牙咧嘴起來。
兩個酒杯,也在此時,啪嗒一聲的落在了地上,寸頭男子無比狼狽的蹲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叫著,壓根就是無法從地上站起身子來。
眼見如此一幕,我不由也是為之淡淡一笑。
這身子骨也太脆了一點兒,張大炮這都沒有還手呢,就被自己給誤傷了,張大炮真的要出手的話,估計這哥們連一招都承受不下來,我不由苦笑搖著頭。
寸頭男子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身後的兩個男子,立刻跳出來為他出頭,其中一個,抓起酒瓶子,對著張大炮的頭上砸了過去。
張大炮裝作害怕的樣子,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口中道:“哥們你別動手阿,他自己撞到凳子上了,你打我幹什麽。”
男子的手抓著瓶子在高速的運動,被張大炮一隻手攔停下來之後,那酒瓶子立刻就脫手而出,歇著向下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這瓶子飛落的方向,正是剛剛一不小心,踢在椅子上的寸頭男子頭上。
嘭的就是一聲。
啤酒瓶子撞擊到寸頭男子的頭上之後,直接就崩裂開來,這哥們此時就有些可憐了。
腿部受傷之後導致的強烈疼痛,他都還沒有適應過來呢,這可倒好,又被這啤酒瓶子給砸中了腦袋,一時間將他疼的在地上不斷的哇哇大叫,看得出來,他這是幾乎要疼暈過去了一樣。
看到這裏,我不由也是覺得這哥們有些可憐,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他沒有找我們的麻煩,也不會這個樣子。
張大炮哎呀呀的說道:“哥們,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怎麽能砸自己的兄弟呢,這要是被你打死了,你可要負刑事責任的。”
這三個男子,被張大炮玩的團團轉,可就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一頓暴躁下來,他們三個都掛了彩,可是張大炮卻是什麽事兒都沒有。
另外一桌客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都是愣住了,他們兩桌似乎是認識的,所以他們也是過來,看樣子是想要助助威,或者打打架什麽的。
隻是看到三個人斷腿的斷腿,斷手的斷手,一個個連忙拉起地上躺著的男子,急急忙忙的跑掉了,在即將跑出酒吧門口時,他們還不忘記放下狠話;“你們三個給我等著,今天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張大炮一臉無辜的樣子說;“別走啊,你們走了,誰賠這些砸壞的東西……”
那幾個膽小鬼,這時候哪兒還敢留下來,一個個發了瘋一樣的跑掉了。
一時間,偌大的酒吧裏麵,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我隱隱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大對勁。
而調音師也是在這個時候,將酒吧裏麵的音樂放到最小。
“雇主人呢?”我問。
張大炮也是有些納悶,我們都在這裏折騰了好長時間了,可雇主還沒有出來的意思,這讓張大炮也是有些暴躁起來。
“我給他打個電話,是不是在耍我們!”張大炮在這個時候,不由也是有些生氣的樣子說道。
這電話剛剛打出去,便是有人從酒吧的廁所裏麵走出來,口袋裏麵的手機,更是發出刺耳的鈴聲來。
“來了來了。”這人用力的摔著雙手上麵的水,看這個樣子,似乎是剛剛洗了手還沒有擦幹淨。
走到我們跟前時,他的手在衣服上麵擦了擦,然後與我們握手。
我沒有伸手去與他握手。
張大炮也是如此,隻是問道;“你就是雇主金先生?”
這男子戴著眼鏡,頭發油光,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笑著點頭說:“對,就是我。”
我和張大炮不由對視一眼。
說真的,男子這個樣子,很是精神,一點兒也沒有撞鬼的感覺……
我甚至懷疑,男子是不是找錯人了。
“金先生,不知道您找我們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張大炮疑惑的發問。
金先生四下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這才湊了過來,對我們說:“我媳婦出軌了……”
這……
金先生的這番話,讓我聽了之後,大跌眼鏡。
果然,他果然是找錯人了。
我當即也是擺了擺手;“金先生,您恐怕是找錯人了吧,我們是抓鬼的,似乎幫不上您什麽忙。”我如實說道。
隻是這金先生卻不以為然道:“先別忙著拒絕,這個忙阿,隻有你們能幫,因為我媳婦出軌的對象,是個鬼。”
這話倒是新鮮了。
我聽了之後,頓時來了盡頭。
隻是我不大明白的是,金先生的老婆都出軌了,他卻看起來沒事人一樣,麵帶微笑的告訴我們這些,這還真的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