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歡這個行業
最後趙電生隻好把祈求的目光投向張平凡，張平凡平時對趙電生很疼愛，他提出的要求基本都會答應，可是這一次的結果卻讓趙電生失望了。
張平凡有著自己的考慮，就是趙電生這人的心眼有點多，就拿最近趙電生突然變得有錢，還有會外語的事瞞著他，趙電生就會外語這事，當時就想編了一個連江一水都無法不信的瞎話。趙電生告訴張平凡，他拜了兩個師傅，一個是平州大學的經濟學教授向東，他會英俄兩種外語，至於法語那是他的古玩師傅莫北山教的，莫北山早年上過洋人辦的大學，能說英法兩種外語。
最狠的是趙電生上個月把向東和莫北山請到南架山來玩，還與張平凡夫婦一起吃過飯，大家一起聊天，事後張平凡還覺得，趙電生說得全是真的。
本來張平凡還真被趙電生給騙過去了，那知最近，江一水把趙電生策劃出口的事說了，張平凡就有了想法，他認為，趙電生這小孩估計是人生道太順，沒怎麽受過挫折。今天張平凡見有機會，讓趙電生受一受打擊，雖然以多欺少有點勝之不武，張平凡還真想不到用其他的辦法，來打擊趙電生。
“電生，大家就交流一下，就當見識一下唄。”張平凡道。
他話一出口，趙電生知道今天的生路，算是被堵死了，要想活著，就隻能硬著頭皮闖關了。
“幾們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請手下留情。”趙電生低頭道。
除了張依然看好戲外，其餘四人都麵麵相覷，沒想到趙電生真的敢應戰，開始他們也沒當回事，沒想到這下真要應戰，反而有點虛，現在他們仔細想了一下，好像眼前的趙電生還有點厲害，江一水的實力他們還是清楚的，可是從江一水的話語中，他們明顯感覺得到，江一水都不知道趙電生的底。
他們還真虛對了，前三個，一個一個的敗下陣來，其實他們每個人的難度一直在加大，甚至第三個人已經用日語，說了些專業上的名詞，趙電生也能聽得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最後出場的人身上，他是這次來看張平凡的領隊，他是江一水的親弟弟，今年三十歲，叫江東來，是江城光電研究所最年經的高級工程師，在所裏主要負責集成電路生這塊，江城光電研究所與江城多家集成電路廠是互助企業，江東來平時的工作就是兩頭跑，他的工作重心主要是設計和製造工藝。
江東來見自己已經是趙電生最後的一道關口了，再說自己要是輸給趙電生這個小孩，多沒麵子，同來的一行人都在給他打氣加油呢，要是輸了，自己怎麽有臉領著大家回去。
他總結了一下，前幾人經驗，再說日常用語肯定不行，日常用語加專業用語的套路也試過了，他這次要全用專業術語。
“集成電路之光刻技術。”江東來用德語道。
細心的張依然聽到，他爸隨即就是一句歎息，”哎！”
她以為張平凡擔心趙電生要輸了，趕緊盯著了趙電生回話。
可趙電生的回答卻讓大家更糊塗了。
“江叔，你是江城光電研究所負責集成電路工藝的嗎，你們是與那家工廠產研結合，是江城無線電三十九廠嗎？趙電生連珠炮般地追問。
趙電生剛才聽到他們說江東來是在江城光電研究所上班班，至於研究方向與配套的工廠，都是趙電生根據江城周邊的情況推測的。
“小舅，師弟回答對了沒啊，你就問了一小句話，師弟怎麽問起你工作來了？”張依然急道。
主要是趙電生這話說得似乎有點離題萬裏的感覺，聽大家有點糊塗。
“怡然，你不會以為剛才，你爸是因為你師弟要輸了才歎氣吧？江一水道。
她一開口，大家都隱隱地猜到了結果。
“難不成是我爸歎氣我小舅出題太簡了？”張依然問。
這次眼前這個師弟還真把她給打擊到了。
“東來，你是太大意了，我既然收了電生當徒弟，你怎麽能忘記，我的半導體物理與集成電路聯係得這樣緊密。我還有我也是會德語的，你怎麽不挑一個有點難度的啊。”張平凡把謎底揭曉了。
張平凡雖然這麽說，但他沒有教過趙電生德語，沒想到趙電生真會，張平凡也不知道這是喜還是憂，趙電生這個小徒弟，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
“姐夫，是我糊塗，居然把這茬給忘了。”江東來迫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小舅，早知道你應該挑一個難點的，保準能贏。”張依然還是不死心。
“怡然，再說小舅也是輸。”江東來似乎想通了什麽。
“你師弟僅憑一兩個詞，就知道你小舅的來曆，幹什麽的，連與那個工廠合作都知道，你說要是再換一個，你就能保證你師弟不知道。”張平凡怕江東來下不來台，便自己解釋了一下。
之前張平凡一聽江東來說出口，就知道趙電生贏定了，因為前幾天，趙電生還在向他打聽集成電路廠的事，而且趙電生對國內的研究所和集成電路廠的布局，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每次問什麽，都是很有針對性，根本不用張平凡介紹什麽，趙電生隻問，張平有沒有熟人關係。
按張平凡這幾月對趙電生的了解，凡是他問的事，十有八九趙電生在這方麵都有很深的積累，今天看到小舅江東來，來看自己，自己還在想是不是給趙電生介紹一下。
張平凡對這事還是有顧慮的，因為趙電生十九八會找他小舅子辦事，趙電生看似天馬行空的想法，實則多半是早有準備，現在看來自己擔心也沒用了，趙電生已經聞到了腥味，已經撚上了江東來，就任趙電生的手段，張平凡保證趙電生不出幾個回合，就把江東來給拿下了。
果如張平凡所料，隻一頓飯功夫，趙電生已經跟家裏的5個客人，不記前嫌，打成了一片，連自己心高氣傲的女兒張依然，跟趙電生也是有說有笑。
“一水，你就不怕，你弟弟被電生給帶壞了，你再不阻攔就沒機會了哈，以後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張平凡笑道。
“我還巴惜不得，我這個弟弟跟電生打好關係呢，讓他也沾沾電生身上的靈氣，你看電生這麽小的年齡，做的那些，那一件事不是漂漂亮亮的，你就少操些閑心，你那點想法，我還不知道。”江一水不以為然道。
“我那點想法怎麽了，都是為電生好。”張平凡可不同意江一水的看法。
“你就想讓電生少涉足社會上的事，好跟你一樣，一門心思做學問，你看我弟弟，說起來還跟你是校友，他天賦連你都是認可的，可到江城光電研究所這麽多年了，也就一個高級工程師，連個科長都沒撈到，工資待遇這事我就不提了，前些日子，我二哥來信說，東來談了個對像，還是我以前的單位進出口公司的，那女孩子人還可以，可人家家裏要求結婚要有新房，東來這人就是倔脾氣，非說要是自己解決新房的事，不讓別人幫忙。
你知道電生他一個小操作能搞多少錢不，我聽我朋友說，他們一個瓶子的報關價都有四十，最近這一筆訂單，有四百個，這還是在國內的價格，根據我的經驗，產品到了港城，至少還要翻幾倍，還有就電生那麽精明，他在港城可是有心腹楊三生在哦。”江一水道。
“沒什麽問題吧。”張平凡問。
“這就是電生高明的地方，一點手腳沒有，老張，你要換個角度來看，你搞這個半導體物理很費錢吧？”江一水問。
張平凡很想說，這些有學校的經費，可是他卻開不了這口，這個想法對他這個經曆了幾十年風雨的人來說，有點幼稚。
“這不就得了，我看得出來，電生對你所教知識很喜歡，他天天來跟你學，電生的另兩師傅一個是搞經濟學研究賺錢的，一個人是搞古玩的，這個來錢更快，如果電生他真的隻是為了錢，他大可不必來你這，遭這個罪，還有我最近也向懂行的人了解了一下，這個半導體好像目前在國內不怎麽賺錢啊，我估計電生搞這個要往裏貼不少的錢，這一點我一直沒想明白，如果說真要找一個理由，就是電生真的喜歡這一個行業，並不是拿它當賺錢的工具。”江一水道。
“應該是喜歡這一行，從見電生的第一天起，我就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喜歡這個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