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傻 （求推薦和收藏）
這個學生發現的秘密就是趙電生之前讓趙三嚴密看守的特殊添加劑，得知這個秘密後，進入房間的那個學生就想搞點樣品，帶回平州大學的實驗室去研究成分，來三合鎮陶瓷廠前這個學生可聽孫教授提起過平州玻璃廠給他們許諾了1萬塊的獎金，雖然這些錢孫教授拿大頭，分到他的頭上也就1千多塊，他們倆是孫教授的研究生，一月的補貼也就20來塊錢，這樣算下來，一趟三合鎮陶瓷廠好吃好喝不說，還可以掙到自己3，4年的補貼。
負責盯稍的那個學生便急匆匆地跑來給孫教授報信。
孫教授知道這事後，覺得正好與之前自己所料相吻合，於是就跟趙電生告別離開了，說起這個添加劑還不得不提起另一件事，那就是孫教授親自來三合鎮陶瓷廠前，其實早期來三合鎮陶瓷廠考察的人已經把三合鎮陶瓷廠攪拌好的原料給偷了出來，並且送給了孫教授在實驗室進行了成分分析，可是孫教授很快就中了趙電生的道，趙電生在三合鎮陶瓷廠原料中加入了很多壓根就不會起作用的物質，這些特殊的成分都是白國權做了多次實驗室後才確定添加的。
可趙電生這些手腳孫教授那裏知道，加上現在化學實驗分析手段比較落後，實驗室的火焰光度計又不能輕易用，便隻能采用燒矢量這種利用各種原料在不同溫度下分解汽化，這樣不停地提高溫度，然後通過測量被物體減少來判斷成分，所以趙電生就在原料中加了高溫都無法分析的原料，最後讓孫教授發現，這些從三合鎮陶瓷廠送來的原料與他之前接觸的玻璃原料不一樣，總會在實驗結束多出一些不明成分出來，於是才有了孫教授親自出山的事。
孫教授一走，早就在藏在一邊的趙三立馬跑了過來，趙三沒想到趙電生導演的這場好戲，這麽快就上演，“電生，事情況都按你的吩咐辦好了，孫教授那個學生也被我們給逮住了，還有我怕另一個跑掉的學生把添加劑給偷走了，我在庫房裏放的添加劑也是假的，就算偷走了也沒事。”
向誌遠一聽，心說，“自己這個師弟還真夠損的，一上來直接拋出誘餌，就把人給抓了，這事幹得漂亮。”
“師兄，想啥呢，這下明白剛才在車上我說的話了吧？”趙電生見向誌遠在想事，便想聽聽向誌遠的看法。
“明白了，明白了，是技術保密，是技術保密，我之前那想法有點狹隘了，就算我能用點關係阻止三江市玻璃廠來偷師，可是三江玻璃廠要是把技術學會，他們可以把技術擴散出去，到時候別的廠開始生產了，臨江省這麽多玻璃廠，到時就算關係再硬也壓不住，就像我經營的電子表，要是別人也有貨源，我一來要降價，二來還要怕別人把市場給我搶跑了。”向誌遠話一出口，他發現自己好像明白了趙電生的良苦用心了。
“明白就好，這還隻是一個設想，要是真的發生技術泄密，可以對咱們的平板玻璃來說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價格至少會下降三倍，而且還會出現供大於求到時候，就是降價也不好賣。”趙電生想起了後世，很多產業一旦技術放開了，很多產品的價格一夜之間都成了白菜價。
向誌遠還是挺相信趙電生的話，隻是他在想另一件事，“價格下降三倍，那電生的生意得有多大的利潤啊！”
趙電生一看向誌遠的臉色，就知道他在起歪心思了，“怎麽師兄想在我三倍的利潤裏份一杯羹？”
“沒，沒，我那有那個膽啊，我是在想之前電生你為什麽不讓我碰平板玻璃的生產，原來是因為技術保密的原因。”向誌遠嚇了一跳，他這師弟太厲害了，自己隻是想一想就被趙電生給看出來了。
“師兄，別這樣膽小好不，我還想跟你做大生意了，有點誌向好不，咱們倆的關係擺在那，隻要你自己有實力，10倍利潤的生意，給你做也行啊！”趙電生笑道。
“真的！”向誌遠現在才發現，自己以前覺得趙電生不讓他碰的東西不是趙電生扣門，而是他沒這個能力，從三合鎮陶瓷廠這件事來看，就算趙電生把平板玻璃的生意給他做，他也做不也幾年，他打算以後要好好跟趙電生學點真本事，等向誌遠反應過來時，趙電生已經領著曹猛離開了，於是他趕緊追了上去。“電生，等等我。”
等向誌遠追上來時，趙電生居然站在一邊看好戲呢。趙電生一看三叔做事還是很有章法的，圍著孫教授學生的人就兩個大高個，也沒動手就是不讓孫教授的學生離開，孫教授那個學生臉都被嚇白了，車間裏其他的人都被趙三給叫出去了，估計是想控製一下影響，畢竟現在還是講究一個有好處大家一起分的年代，也沒什麽技術保密的說法，隻要有兄弟廠相求一般都會豪不保留地把技術傳授給對方，要是做得太過，對三合鎮陶瓷廠的名聲不好，畢竟孫教授一行人是打著三江市玻璃廠的旗號，三合鎮陶瓷廠所在的東望縣就歸三江市管，三江市玻璃廠是市裏的企業多少在市裏有點關係，所以趙三這樣做，趙電生覺得處理得很到位。
趙電生又見孫教授來了之後，也不上前去幫學生，而是去問趙三，“趙廠長，你們這是？”
趙三也是個老手了，當廠長說白了就是天天與大家鬥誌鬥勇，孫教授這樣問，趙三肯定不會直接回答，而是借了那兩個堵學生的人之口，“小牛，怎麽會事啊，你們怎麽把孫科長的同事給攔著了！”
“廠長，這小子，是個白眼狼，我看他天天在我們食堂吃小灶，居然偷廠裏的東西，他趁我跟小東去上廁所時，溜進了我們保密室，看了我們廠重金買回來的添加劑不說，還用刀子把添加劑的口袋給割開了，按我們廠裏有操作規範，添加劑不能與空氣接觸，開包後要立馬放入攪拌機中，否則超規定的時間就會報廢，這一袋添加劑還是三合貿易從國外進口回來的呢，就是這個小偷他割開後雖然隻裝了一小袋添加劑放在褲兜裏，但是整袋添加劑暴露在空氣中上午又沒配料計劃，導致整袋添加劑都報廢了，得值上百塊呢，正好讓我跟小東回來時撞見了。”廠裏的工人說話可不講什麽情麵，反正就要把話說得難聽點。
趙電生一聽就知道這話肯定不是這個小牛想的，八成是趙三教小牛說的，不過趙三居然加了添加劑不能暴露在空氣中這個橋段，對自己那個迷惑別人計劃有了自己的發揮，就是不知道趙三是受了什麽啟發，才想出這個點子的，一會下來得問一問。
趙電生能看也小牛話中的貓膩，孫教授自然也能瞧出來。不過小牛的話孫教授還是信了一部分，比如這平板玻璃生產所用的添加劑是進口的，還有添加劑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這些聽著先進的東西，正好可以解釋三合鎮陶瓷廠這個條件一般的廠卻可以造出國內少有的平板玻璃，尤其添加劑不能暴露在空氣中這一點，孫教授開始懷疑自己在實驗室做成分分析時那些不明的成分，並不是添加劑裏麵的，而是添加劑裏的成分與空氣發生反應才產生的，那自己回去後得完善一下實驗分析的方法。
於是那些擠兌人的話，孫教授看得出跟趙三有關，說起孫教授對趙三的印象就是一大老粗，什麽也不懂，隻會招呼應酬，天天監督工人上班，之前孫教授還沒把趙三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想看什麽，問什麽趙三都會告訴他們，孫教授覺得趙三沒有什麽保密意識，反而是那種好大喜功的人，喜歡聽別人誇獎三合鎮陶瓷廠設備有多麽的先進，產品有多麽好的。
其實孫教授那裏知道，之前來參觀的人，趙三也是問啥答啥，比如什麽融化，退火的溫度也是照實回答，還讓參觀的人去儀表上去看，可這些人那裏知道，這些儀表就是專門給他們看的，全都動過手腳，所以回後沒一個實驗成功的，要是他們知道即便是把三合鎮陶瓷廠的設備給他們用，也生產不出來平板玻璃，他們就知道趙三一點不傻了。
就在這時，孫教授又看了在一邊的趙電生，他有一種感覺，趙電生這個人一直用帽子壓著頭，好像在隱藏什麽，說話聲音聽著像個中學生的趙電生與今天發生的一切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