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南冥界_149.與虎做兄弟
此地凶險,處處凶險,就在天官城城主府都能被襲殺,這份倒黴勁兒沒誰了!白歲心裏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他有他的打算,他不想當一個配角,在白帝山他是白帝的第九個兒子,前麵還有七個哥哥,一個姐姐,白帝山熏陶出來的子弟,哪裏有普通人?論心機,論本事他都不弱,可要說獨樹一幟那就太牽強了。
今夜的襲殺莫名其妙啊?本來按照宋東乙的想法,今天攀上了白帝山這個高枝兒,應該是張老硬氣的護身符了,可事實卻是哐哐的踹臉啊!都不是打臉這麽簡單的了,剛吃完飯就差點翻車,看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啊!還有白歲這家夥不簡單,他既然懷疑自己修煉的是赤帝經那不是沒有道理的,上四州的大家族相互沒那麽多的秘密,自己的本源火難免會暴露些連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辛密,知道就知道了,自己又不能怎麽樣,難道指望著自己跟白帝山較勁?開玩笑!
兩人都沒了繼續呆在大殿的心情,宋東乙跟著白歲來到了大殿外廣場,這裏的侍衛進進出出,忙的不可開交。兩人都坐在店外的石階上,白歲緩緩開口:“我在白帝山排第九,可我沒有真正的朋友,你能體會一個大家族子弟的身不由己和明爭暗鬥麽?”
此是真心話,宋東乙聽得出來白歲話裏的寂寥和無奈,“生在帝王家有幾個真心輕鬆地?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突然就想起這麽首詩,就隨口念了出來,誰知這能跟白歲產生什麽樣的共鳴啊?
“說的好!小乙啊!我們能做朋友麽?”白歲覺得宋東乙的話很有道理,相煎何太急!
“能用真心換真心就是朋友!”人間界的閑書不都是這麽說麽。
“那我們能做兄弟麽?”
“能用真心換生死的就是兄弟!”
隻此一句話,這就是宋東乙的答複,看他白歲如何選擇,是否給的起真心,是否能托付生死!剩下的讓白歲自己衡量吧!良久無言,白歲似乎有了決斷,這就是宋東乙心境,在自己的野心裏,得給這個少年留一個高一些的位置,這是他日後圖謀的重要棋子。
“你以後就是我白歲的兄弟了,白帝山不去也罷!這個拿去,你現在需要這個!”白歲在自己的儲物袋裏掏出一個玉牌,上麵有一道刺目的裂痕,玉牌上有神魂波動,上麵畫的是一個鳥?什麽鬼?隨即宋東乙就把這個玉牌收進了儲物袋。
“謝了白哥!”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這東西能救你兩次,再遇到埋伏,用神念灌注其中就能激發。”白歲看得出宋東乙不知道這件寶物的來曆和名稱,索性就多說一句,但也不能說的太多,說太多就有點期待別人的回報了。
“知道了!我身上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寶物,就不給白哥回禮了
,兄弟麽!不能見外不是?”少年心寬,走過了很多的地方,就會有很多的經曆,經曆的越多心就越大,心事就愈發的顯得不那麽起眼了。
“我有七個哥哥,我大哥三千年前就是滅神強者,他統領九萬虎賁鐵軍,我二哥也是滅神,他是西沼海大統領,我三哥五哥也都是滅神高手,都是南冥界各地金福城的城主,我還是個龍門境,真希望小乙你能夠快快的崛起,小心白帝山的責難!”最後一句是重點,宋東乙都快要跪了,白帝山的責難,難道說老白的兄弟們會對付自己麽?這他媽又是天坑啊!
兩人斷斷續續的說到了天亮,難得白歲敞開心扉說了很多白帝山的辛密,宋東乙也知道了這個在外人眼中最最顯貴的九皇子在白帝山的地位,處處自保,處處小心,入今自己成了他唯一一個在外人麵前公開的幫手,自己是否又被擺到了另一張粘板上?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啊!
天亮後,宋東乙沒做過多停留,而是直奔傳送陣,有這關係在,傳送陣就跟自己家的一樣,臨別前白歲給了宋東乙一壺酒,就是昨夜晚宴上的那種,白歲說這叫清月釀,是他天官城獨有的佳釀,讓他留著路上喝,宋東乙習慣了不拒絕,收好酒壺別在腰間,像極了一個流落江湖的遊俠兒。
傳送陣就在大殿的後邊,有個大家都知道的假山,假山中空,裏麵有幾個兵丁把守,牆麵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不用說這是陣法。傳送陣通往西荒州好幾個地方,去白帝山和鬼風山還有太歲殿都行,距離金剛寺最近的是鬼風山,這個妖狼族的勢力是繞不過去了,白歲給了宋東乙西荒的地圖,西荒州西北是鬼風山,鬼風山再往西三千裏才是金剛寺,白帝山則在西荒州的東南,相隔又是好幾千裏,西荒西北真的很荒,白歲讓宋東乙注意那邊的風沙,回來的時候同樣可以去鬼風山借傳送陣,至於要不要跨越西海,實在不行了再去考慮。西荒沒有多少人族勢力,金剛寺附近有人族,可是不爭,就跟那些和尚一樣,隻喜歡念經,不喜歡打架。
最後白歲讓宋東乙小心妖狼族老六,那是個剛剛晉級不講道理的瘋子,能躲就躲躲,盡量別殺,萬一殺了,要麽去金剛寺,要麽入西海。他沒說可以去白帝山,那就是也不能去白帝山,自己的命還得掌握在自己手裏,別說白帝山,就是鬼風山他都不想去,見鬼去吧!那裏有個狼王!是個分分鍾秒殺自己的狠人兒,隻希望能碰見四郡主屠魅,自己給她找了個如此貼心的徒弟,怎麽還換不了一份人情啊!宋東乙不知道的是這個四郡主此刻已經就在天官城的內城城門前,牽馬準備入城,同行的還有那個小徒弟妖月!
宋東乙沒覺得白歲是在嘮叨,其實外人誰喜歡
嘮叨,這是自家人才願多說幾句,此去西荒讓這些話帶的格外沉重,宋東乙心裏總是怪怪的,說不得一切順利用不了兩個月就回來了,幹嘛說的就跟一去不歸的一樣。
人都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聚散離合,自己是不是他白歲唯一的朋友不知道,白歲對宋東乙的這份情誼實在是太到位了,這讓從小沒爹沒娘的宋東乙有些不適應,他不敢與虎謀皮,再說了老孫當日再三囑咐自己,不能輕易相信這些大勢力大宗門,這一切都隨著傳送陣的開啟被宋東乙反複的推敲。金統州走的不順利,西荒會怎樣?不知深淺的江湖,不知歸期的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