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章 沙漠、人、駱駝
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一些人本來沒有停留的打算,但聽人議論,兩個夥子要唱一首,關於沙漠與駱駝的原唱歌曲之後,也不禁有了一些興趣,停了下來,打算聽兩個夥子唱完之後再走。
人群外圍,幾位項目負責人這個時候也非常錯愕,他們也沒有想到,施凱、羅展二人今會唱一首原創歌曲。
而且,還是一首關於沙漠與駱駝的原創歌曲。
他們現在對關於沙漠的歌曲十分敏感,他們剛才還在,如果施凱、羅展二人在出名之後,能夠唱一首關於沙漠的歌曲,那應該多少會對騰格裏沙漠的宣傳有點幫助。
沒想到立馬就聽到,兩人要唱一首關於沙漠的歌曲了。
幾位項目負責人非常錯愕,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當然,幾位項目負責人現在除了錯愕之外,也沒有其它的什麽情緒。
正如他們之前所,希望施凱、羅展二人,將騰格裏沙漠唱出名的想法,想想而已就可以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也和現場其他的人一樣,對兩人即將演唱的,叫做《沙漠駱駝》的歌曲,並不在質量上有任何的期望。
“不管《沙漠駱駝》的質量怎麽樣,能有一首屬於自己的歌,那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祝賀兩個夥子了。”
“雖然不知道這首歌是誰為他們寫的,但質量肯定非常的差強人意,我們不要抱任何的希望。當然,這也的確是一件值得祝賀的事情,祝賀兩個夥子。”
“總之,不管質量怎麽樣,我們先聽一聽。”
“當然,我們本來就是打算聽一首歌之後再走的。”
“……”
幾名項目負責人悄聲的議論著。
而除了幾名項目負責人之外,現場其他的人也同樣在悄聲的議論,大家都有一致的共識,那就是歌曲的質量絕對不怎麽樣,但大家同時又都有些好奇,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麽樣的一首歌曲?
現場唯有一個人和大家想法不一樣,那就是孟城製越音的經理袁樹。
袁樹聽著周邊的眾人的種種議論,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心裏在想,“你們這些人現在這麽不看好這首歌也好,等一會兒當你們聽了歌之後,我看你們又是怎樣的表情和反應?”
對於眾人在聽了歌之後的表情和反應,袁樹非常的期待。
人群中央,施凱、羅展二人多少也聽到了一些周圍人的議論聲,他們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前奏音樂起,現場的音響質量很一般,但如果一首歌本身的質量太好,音響質量一般也沒有關係。
施凱、羅展二人是這樣認為的,袁樹也同樣是這樣認為的。
這當然也是事實。
盡管有背景音樂伴奏,但兩人還是將吉他抱在了胸前,輕輕的撥弄,有吉他在手,他們唱起歌來更有感覺。
伴隨著前奏音樂的響起,周圍人群議論的聲音漸漸了下去。
不管怎樣,先把歌聽了再。
前奏節奏感非常強,十分明快,又似乎還有一種灑脫,讓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現場眾人,心裏突然全都是一窒。
他們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心兒似乎已經在跟著節奏的旋律擺動。
他們的耳中,除了節奏明快、灑脫的前奏音樂之外,再沒了其它的聲音。
“這……這首歌……”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在想,“怎麽突然之間感覺這首歌會很不錯的樣子?”
這不可能吧?
每一個人都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剛剛明明還是極度的不看好,怎麽可能僅僅隻是因為一點前奏,就改變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誰的音樂作品能夠有這樣大的魅力,僅僅隻依靠一點前奏,就能改變人的看法?
那是隻能是李凡的音樂作品才有這樣的魅力。
這首歌會是李凡的作品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眼前的兩個夥子,怎麽可能得到李凡的音樂作品?
所以,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隻是,那種感覺又明明格外的真實,真實到似乎都可以觸碰,又哪裏可能會是假的?
現場所有的人,全都矛盾了,迷茫了。
幾名項目負責人,也同樣露出迷惑的神色。
眾人盡管矛盾、迷茫,但他們的心卻完全沉浸在了前奏音樂中,輕快、灑脫。
又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孤獨。
而就在這時候,施凱開口唱道:
“我要穿越這片沙漠,
找尋真的自我,
身邊隻有一匹駱駝陪我。
這片風兒吹過,
那片雲兒飄過,
突然之間出現愛的河。
……”
當歌聲傳出的那一刻,所有人本來正在矛盾、迷茫的心神,突然之間不再矛盾,也不再迷茫。
他們在這一刻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他們似乎已經不再懷疑自己心裏所想,他們的心神已經完全融入到了歌聲之中。
就似乎施凱有些沙啞的聲音,一句句的歌詞有著某種魔力,將他們的整個心神,都拉入到了某種玄妙的感覺之中。
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麵,黃沙莽莽的沙漠之中,一個人正在孤獨的前行。
當然,他也不算孤獨,因為他的身邊還有一匹駱駝陪著他。
不過,又似乎正是因為那一匹駱駝,才讓他顯得更加的孤獨。
他的人是孤獨的,但他的心又似乎並不孤獨,因為他並非在沙漠中迷途,他是要穿越整片沙漠,前去尋找真的自我。
他的心裏有夢和目標,他正在追夢。
一個心裏有夢和目標,正在追夢的人,是不會孤獨的,哪怕他正在看似孤獨的行走。
當然,他也可能真的孤獨,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果一個人要追夢,本來就要有享受孤獨的勇氣。
因為,追夢的旅途中,很有可能是孤獨的。
孤獨也好,不孤獨也罷,所有人的眼前,都看到了一幅真實的畫麵,無垠的沙漠,一個人,一匹駱駝。
沙漠中的那個人似乎就是他們自己,又似乎是別人。
他們曾經也曾這樣,孤獨又不孤獨的行走過。
風兒吹過,雲兒飄過,仿佛能夠看到一條愛的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