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流簡的真實身份
她拿出手機,氣衝衝的發了條短信給牧南池:不是說好互不影響的嗎,我自己的早餐我自己會吃,下次不要再讓璐姐給我準備,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做!
牧南池很快回過來:我答應不與你見麵,可沒答應不摻合你的生活中,我們是暫時不見麵,不是分手,你要搞清楚狀況。
“……”肖羽音。
她愣在那裏。
是啊,他們還沒有分手,隻是暫時不見麵而已。
可是,他這樣做,就算不見麵,也整天能在耳朵裏聽到他的消息,跟個鬼似的,仍然沒有離開她的身邊,這跟有見麵,還有區別嗎?
嗬……
難怪呢,昨晚她還納悶他什麽時候那麽好說話了,原來已經想好了在後麵等著她呢!
這個男人,總是那麽多把戲。
讓人防不勝防!
肖羽音望著桌上的粥,有些欲哭無淚。
但願也隻有這一份粥吧,別再多出其他的什麽東西了,不然她真的難保自己會忍不住,衝到他的麵前去撕了他。
肖羽音狀態不是很好,馮璐還有些擔心她拍戲的時候拍不好,但沒想到,今天居然連流簡和錢安心都沒有來。
今天的戲,排的都是三人的對手戲,他們兩個沒來,肖羽音自然也拍不了。
整個劇場,都停工下來,肖羽音倒是為此,多得出了一天的時間。
回去的時候,難得見馮璐也坐保姆車走,一上車就神秘兮兮的靠過來八卦,“你聽沒聽到,聽說流簡的父親去世了。”
肖羽音一怔,他的父親,不就是流蘇的父親?
她搖頭,馮璐繼續八卦下去,“真沒想到,他的父親居然是黑社會的人,我聽朋友圈裏的人說,流簡與他親生父親的關係一直不好,這麽多年都沒有回去過一次。沒想到這次回去,就是送喪,也不知道流簡現在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哎,人遇上這種事,大抵都是會後悔的吧,看來這幾天,都不用拍戲了。”
肖羽音沒有應承下去,隻是太意外,流簡的親生父親,會是黑社會裏的人。她靜默了瞬,突然開口一問,“你知道流簡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馮璐搖頭,“我哪能知道,人家是混黑道的,我也就聽別人說說而已,都還不知道經過幾個人的口,才傳到我這裏的,真實性還有待驗證呢。怎麽,你想知道他的事?”
她壞笑一聲,“如果不擔心南池會吃醋,我不介意替你打聽一下。”
“好呀。”肖羽音回答的很認真。
馮璐便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隻是開個玩笑,哪想肖羽音會當真,“你打聽這事幹嘛?”
“我隨便說說的,你還真當真啊。”肖羽音笑笑,隱去心中的猜想。
這世上哪裏來的那麽多可能和巧合,一定隻是她想多了而已。
耿淩易將她送回家中,臨近下車,馮璐看了眼那棟烏漆嘛黑的房子,詫異的問,“你怎麽回家住了,不會又和南池吵架了?”
“沒有。”肖羽音搖頭,臉上很平靜。
馮璐是誰,在道上混了這麽幾年,誰人在她麵前,不都得原形畢露,肖羽音那點小情緒,她又怎麽會瞧不出。
隻是這畢竟是兩人自己的感情事,她問是問,當然也不好插手。
瞧出她心情不好,肖羽音下車時,馮璐又叫了她一聲,說:“我明天代表公司去一趟醫院探望安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隻是想讓她散散心,錢安心和她是那麽好的朋友關係,或許兩人再來往一趟,可以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卻沒想到,會看到肖羽音一臉詫異的表情。
“安心怎麽了,她怎麽會在醫院?”肖羽音很是吃驚的問。
馮璐比她還詫異,“你不知道嗎?昨晚她開車出了車禍,昏迷在車裏,被附近的人送到醫院去的,也被認出來了,網上好多她的報道。”
“在哪個醫院?”肖羽音臉色一變,又上了車,當即吩咐耿淩易開車到醫院去,馮璐看她火急火燎,也隻好向耿淩易報了地址。
錢安心被送去的醫院,正好是肖羽然住的那個醫院。
肖羽音過去時,錢安心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像是要出院,看見肖羽音過來,她笑了笑,繼續收拾,“怎麽連你也驚動了,我這隻是小傷小磕,一下子就好的,你幹嘛還特意跑過來。”
“你平時開車那麽小心,怎麽會受傷的!”肖羽音當然緊張。
錢安心腦袋上裹著一圈厚厚的白色繃帶,一看就不像是她說的小傷小磕,而且她臉色慘白,精神明明那麽不好。
“就是不小心,然後撞到了嘛。”錢安心聳肩,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正好,我車子被拉去維修了,你既然過來,就一道兒送我回去吧,我也省得打車。”
肖羽音深擰著眉,嚴肅的看著她。
錢安心被她的表情逗笑,“你真以為我有事啊,放心,頭上的這個紗布,隻是做做樣子,臉上的蒼白,也隻是做做樣子,也就昨天撞到的時候一時被衝擊力給衝暈過去,醒來之後就沒事了,你要不放心,就去問問醫生和護士,他們總不會騙你。”
她攬住肖羽音的肩膀,繼續笑話道:“你能不能不要這個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我老媽子呢。哎,果然就你對我最後,將來要是沒人要,我就幹脆嫁給你算了。”
她將行李遞給肖羽音,變得喟歎起來。
肖羽音抿著唇沒說話,知道錢安心說的是哥哥,大抵是傷心太深了,才會說這樣自暴自棄的話。
這也讓她聯想到了昨晚的車禍,是否也是因為哥哥才造成的。
“哥哥來看過你嗎?”她問。
錢安心臉色一下子難堪起來,“我沒跟他說,他又怎麽會知道我出車禍。”
報道那麽多,如果真關心一個人,又怎麽會得不到消息。肖羽然沒過來,未必是不知道她的消息,更何況,還是同在一個醫院裏。
肖羽音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麽,隻提著行李,默默與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