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我受傷了,你沒看到嗎
而肖羽然,其實也是從他做筆錄的這次記錄裏,找到他的。警察局的朋友,告訴他當年的車禍給一個目擊者做過筆供,沒想到還真給他找到了耿天則。
隻是現在看來,就算找到他,好像也無濟於事了。
耿天則看起來,像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肖羽音很是泄氣,臉色都暗淡了好幾分。
他的話,雖然證實牧南池在當年的車禍現場裏不是凶手,了去她的一樁心事,可得不到真相,她的心,仍然同樣受著煎熬。
“耿大哥,你剛醒來,我們就不多吵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隨時喊我們,我們就在隔壁。”她說,強顏歡笑的擠出笑臉,然後往隔壁去。
隔壁是肖羽然的病房,再隔壁,就是錢安心的病房,她重新住院後,就強烈要求醫生將她的病房移到肖羽然的隔壁,醫生見她一片丹心,還真就成全了她。
其他人都跟著她出來,擠到肖羽然的病房中。
有護士過來給他們清洗傷口,見了一群青年才俊,個個眼睛放光,羞澀的紅著臉蛋。
牧南池對麵的,是個年輕護士,肖羽音注意到時,是被牧南池的吼聲吸引過去的,他像是很不耐煩,“行不行,不行就給我換人去!”
肖羽音睨了眼那名護士胸前掛著的工作證,是實習生,長相俏麗,還很靦腆,就算被罵,也不見有絲毫的惱氣。匆匆瞥了眼牧南池,就xiu澀的低下頭,替他抹藥的動作,更是小心翼翼的如同對待珍寶。
這簡直是給古董出土掃灰的待遇啊。
就算是小寶寶來醫院,都不見有護士這麽溫柔對待病人。
肖羽音無所事事的坐在床上,看著沙發裏同時清理傷口的幾個男人,不止牧南池,連季洛揚和流簡還有薑子落,每個護士都是溫柔細膩的動作。
好吧,心中頓時平衡了些,不是隻有她的男人才有這樣的待遇。
優秀的男人,到哪裏都是招蜂引蝶的,流簡是明星,那個替他清理傷口的護士,幾乎是克製著自己的激動,才沒讓自己直接撲上去,季洛揚全場冷峻著臉,就算護士真有什麽心思,看到他的表情,也得嚇退了幾分,還是薑子落最為溫柔,護士緊張的幾次出錯,他還能笑著說沒關係。
這麽多俊男,看著也是養眼的。
錢安心坐在肖羽音的身邊,花癡的感歎,“一群都是優質男,你就算隨便抓一個,都頂的過別人的幾個男朋友。”
“……”肖羽音。
什麽叫頂的過別人的幾個男朋友?難道自己的男友不優秀,就得腳踏幾隻船嗎?
肖羽音哭笑不得,“未來的另一伴還能是隨便選的嗎?”
錢安心隨著她的視線望向沙發裏的幾個男人,最後落到牧南池身上,壞笑道:“是是是,你的另一伴當然不能隨便選,就算隨便選,我想,某人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吃飽撐著吧,哪裏來的那麽多話!”肖羽音怪嗔一聲。
牧南池像是感應她們這邊的視線,轉頭過來,一把搶過護士手裏的棉簽丟到地上,冷聲嗬斥,“滾!”
這女人,到底是護士,還是花癡,給擦藥就專心擦,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臉上算什麽!
他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女人看的嗎!
護士愣在原地,又是無辜又是委屈,她已經很輕很輕了,為何還被嫌棄,就算對待自己的男人,她都沒有這麽的溫柔過啊。
牧南池不耐煩,又吼了聲,“讓滾沒聽見!”
護士一噎,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尷尬又傷心,想走,又忘了走。帶隊進來的那位護士長倒還冷靜自製,忙地又提醒了那位呆杵著的護士,護士驚醒,掩麵痛苦出去。
錢安心看著,都忍不住嘴角一抽,趴在肖羽音的耳邊感歎,“這樣的男人,普天之下,估計也就你能降得住。”
肖羽音木著臉,降得住……降得住她就不會經常被他欺壓在魔掌之下了。
他隻是對她沒有像對外麵的女人那麽凶而已,僅此一點點而已啊。為什麽大家會覺得他對她很溫柔呢?
她隻想淚目,那些都是假象啊假象,私底下的時候,還不是被他欺負。
薑子落受傷的比較輕,那位護士替他處理完傷口,主動過去替牧南池繼續處理,卻被牧南池惡狠狠的一個眼神瞪住,瞬間就定了腳,沒有勇氣上前。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過來!”牧南池不爽的大喝。
護士以為叫她,驚喜的走過去。
肖羽音搖頭歎息一聲,認命的過去,拿走護士手上的東西,給他清理身上的傷。她果然永遠隻能是他的小保姆啊小保姆,明明那麽多護士,他偏偏就是不滿意,要她這個外行人替他擦傷口,也不怕她戳痛他,真是找虐。
護士很是愣了一下,尷尬的跑出去。
牧南池像是還很不滿意肖羽音的態度,蹙著眉,“其他女人上趕著靠近我,你怎麽就半點不關心你的男人。”
此話一出,旁的幾人頓時望過來。
尤其是薑子落,臉色很是不好。
肖羽音暗暗瞪他一眼,拿著棉簽的手一壓,下了重手。
牧南池抽氣喊疼,“你個死女人到底懂不懂溫柔!”
“不滿意,不滿意就繼續喊護士來。”肖羽音哼聲,作勢就要甩手。
“你敢走一步試試!”牧南池威脅,伸手一把將她扯向自己。
肖羽音腳下還踩著高跟鞋,慣性的,直接倒向他的懷中,被他抱了個滿懷。
所有人視線都在他們身上,那幾個護士,幾乎都要把眼睛瞪的掉下來。
肖羽音掙紮著起來,卻被牧南池緊緊攥著腰,半點都捍不動他的力道,隻能暗自焦急。她咬牙,低聲警告,“趕緊給我鬆手。牧南池,難道你想反悔我們之間的約定嗎,說好暫時不再牽扯的!這就是你所謂的給我時間嗎?”
“我現在受傷了,你沒看到嗎?”牧南池說,沒有再強硬的抱著她,鬆開手,還有些委屈的看著她,那表情,就好像她負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