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章 隻要你喜歡
馮璐是擔心,卻不是在為他擔心,賀嶸自以為的這麽誤會,她此刻也沒了解釋的心思,就由著他想吧。
底下的人收拾了東西回去,馮璐同著他們一起走,卻被賀嶸拉進他的那輛車,同他一起走。
兩人到達酒-店的時候,卻發現,牧南池他們壓根還沒有回去。
——
肖羽音一路被牧南池拖走,坐上的士,走的路程,卻不是之前來的那條,她路癡,但之前來的那條路一路直行,很好記,現在這條一路蜿蜒彎曲,越是往前,就越顯得熱鬧,自然不是回酒-店的路。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她問。
“不拍了。”牧南池隻簡單說,“難得出來一趟,不玩夠本回去,不是虧了這張機票。”
他將她的手牽在大掌中,溫暖包裹著她,給她異樣的安心。
或許第一眼見到沈蘇妍時,她是恨不得上前將她偽裝的麵具撕下,迫不及待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她惡毒的麵孔。
但不管沈蘇妍再怎麽惡語相向,再怎麽為難時,站出來護著她的,永遠是他。
前與現,又是一場家仇糾紛,是挺夠令男人糾結的。
但他沒有,他選擇的,一直都是袒護她。
所以當牧南池站出來,看到沈蘇妍一副怨恨嫉妒的神色時,她的心瞬間就平衡了許多。
這個早被自私毀滅的女人,就算苟活在這個世界上,又能好到哪裏去?
她一輩子都隻會活在陰暗中,被得不到的愛,被惡事,被心虛,被惶恐,被噩夢一輩子纏身。
這一生,她都不會再好過下去。
而自己,如今隻要靜靜的等待自己期盼的結果,待那結果出來,替父母還上這多年來的冤屈,一切便都可化解,結束。
“其實你不用這麽生氣的,賀嶸說的沒錯,這隻是一份工作,再不濟,就當彼此是陌生人,公是公,私是私,我還是可以分的清楚。”肖羽音說,聲音平靜許多。
“工作而已,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不差這一份。”牧南池說。
車子停下,他帶她下車,全程緊緊牽著她,未曾鬆開一刻,“走,帶你和小寶貝一起去玩。”
“你別這麽執拗,我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肖羽音說。
但牧南池已經不再聽進她的任何話,帶著她穿梭在人群裏。
熙熙攘攘的人群,越往裏走,就越發的擁擠,但眼前的景色,也是越發的怡人。
驀地,一條寬闊的河道出現在眼前,遊船在波浪中起伏跌宕、搖搖晃晃,暖陽的光線照映下,河麵上碧波蕩漾,延綿向兩岸的精典建築,美的精致。
肖羽音在驚呼中瞬間雀躍起來,“南池,是威尼斯,威尼斯!”
這麽經典的風景名勝,她又怎麽可能會認錯,這個地方,是她一直所期待的,小時候和爸爸媽媽討論去哪兒旅遊時,她就曾興奮的捧在威尼斯的圖案給他們看。
沒想到真能有一日來到這裏。
下一刻,她已激動的抱住他,在他臉上用勁“啵”了個吻,“太棒了太棒了,南池,你簡直太棒了!”
她已經完全沉浸在興奮中,一刻也靜不下心來。
牧南池看著她,眼裏漸漸有些笑意。
就是擔心她會像個小瘋子一樣激動不已,所以一早就將她的手牽的緊緊,這樣,不管她如何鬧,身邊總會有他的守護。
沒錯,肖羽音確實像個瘋子,從意識到自己來到威尼斯之後,就再也沒有安靜下來。拉著牧南池穿過幾條街道,幾座橋,吃了些自己能吃得下的柔軟可口食物後,在被牧南池拉進一坐船裏之後,才勉強的坐在位置上遊覽船外的景色。
她甚至將這次是來工作的事忘得一幹二淨,耐不住心中的澎湃,拖著下巴感慨,“就我們倆看到,太可惜了。”
“和我過二人世界不好嗎?”牧南池發出不滿的聲音。
肖羽音看著他,晶亮的雙眼裏全是笑,不答,隻將自己的腦袋輕輕枕在他的肩膀上,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好,當然好。
她也喜歡這樣的時刻,在這裏,她想幹嘛就幹嘛,而不用去擔心別人異樣的目光,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
“真想就這樣下去。”她發出一聲喟歎,聲音很小,被熙熙攘攘的人聲淹沒在喧鬧的大海裏。
牧南池側頭看她,牽著她的手緊了緊,唇角的笑意漸廣,“隻要你喜歡。”
去任何地方,都不再是難事。
“什麽?”肖羽音微微仰頭,隻看到他深邃的眼裏,星光璀璨,吸引著她內心深處的靈魂,讓她忘了問,他剛才說了什麽。
“南池,我愛你。”她聲音極低的說,眉目真摯專情。
人群喧鬧聲中,而牧南池的世界裏,卻隻剩下她的存在,和她的“我愛你”。
她說,我愛你。
那麽的專注深情。
“metoo。”他說,聲音低沉暗啞,帶著感動,微微低頭,在沸沸揚揚的人聲中,吻上她的唇,輕輕纏-綿,細細繾綣。
肖羽音主動圈上他的脖子,不再有所顧慮。
茫茫人海中,謝謝讓我遇上你,南池。
——
肖羽音在威尼斯玩瘋了,如果不是牧南池拉著她回去,大概她都不會意識到累,更不會意識到此刻已經是深夜。
等她回到酒-店,洗簌完,吃上一碗熱乎乎的粥時,已經是淩晨2點的事了。
可她仍興奮的睡不著,躺在床上看那些今天拍的照片,翻了些發現全是她的鏡頭,牧南池的鏡頭少的可憐。
“太吝嗇了,一個照片都不給人拍。”她吐槽。
牧南池在旁邊,拿過她的手機,霸道的將她手機的頻幕給換成他的照片,“求量不如求精,我的照片頂得過別人的百張,哪一張不是精品。”
“你就不要臉吧。”肖羽音吐槽,搶回手機,“幹嘛,又沒有爭得我的同意,就給我換上,萬一我要是嫌棄呢。”
“嫌棄?白天我才聽誰說愛我來著,怎麽到晚上了就成嫌棄,不行,我得把話問清楚。”他將她拉在懷中,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