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求知欲過於旺盛
夏若喬默不作聲,隻是靜靜地靠在餘景初的肩頭。她沒想過,他對那個家居然有那麽多的仇恨。餘景初眼底裏閃過一絲寂寥,快得連他都沒有來得及捕捉,他揉了揉夏若喬的腦袋,輕聲問:“要吃夜宵還是要休息?”
夏若喬條件反射地坐得筆直,如果她沒會錯意,餘景初說的是在他的公寓裏休息!可這隻有一間臥室一張床啊!
她斜睨著餘景初,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感覺到他的異樣視線後又挪了挪,到了沙發邊上才雙手護在胸前戒備的說道:“我是一個傳統的人,不會隨隨便便跟你睡的。”
“……”餘景初無奈扶額,這家夥的腦洞怎麽總是那麽大呢?
夏若喬繼續睨著他,見他不說話才又慢慢地挪了回去,嘟囔道:“大晚上的你把我帶到你的公寓來,我能不胡思亂想麽?”
“……”感情還是怪他?
“喂,幹嘛不說話?”夏若喬扯了扯餘景初的袖子,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一臉驚訝的捂著嘴,“不會是被我說對了吧,餘景初你果然是個禽獸我才二十歲你也嚇得了手,老牛吃嫩草你也要問問草願不願意吧。”
“……”餘景初的臉倏時黑成碳,仰起頭無奈的望著天花板,他寧願失聰又失明。
餘景初保持沉默的時候夏若喬那張嘴依舊是喋喋不休,他反複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看過去,露出一個邪佞的笑後直接把夏若喬壓在了沙發上。
世界終於清靜了。
夏若喬眨眨眼,臉在那一瞬間變得苦巴巴的:“我錯了還不行麽?”
餘景初不但不聽她求饒反而勾起了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後俯下身去。
“你,你想幹嘛?”看著逐漸放大的連夏若喬閉上了眼睛,他要是敢玩真的她就敢哭。
看著她這副模樣餘景初也不好再繼續,反而輕笑了兩聲,從沙發上起身。夏若喬也立刻爬起來坐到一邊去。
“看不出我是在配合你麽?”餘景初看著夏若喬,一臉“我隻是配合你口中形象”的表情。夏若喬立刻軟下來,癟癟嘴,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餘景初現在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
“嗬。”捉弄過了餘景初也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洗洗睡吧。”
“為什麽不送我回莊園?”
餘景初聳聳肩,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似笑非笑:“要是你想回去也行啊,隻不過今天晚上你會睡不著。”
夏若喬不明就裏的皺眉,什麽意思?
“去洗漱吧,今晚你睡臥室我睡沙發。”餘景初拍了拍她的肩起身離開了,留下夏若喬一個人沉思。
夏若喬洗漱後原本是想穿餘景初的睡袍休息的,但長度過於長,都可以當做拖尾的長裙了,所以她隻能穿上了餘景初的襯衫。他的襯衫穿在身上也和及膝的裙子一樣了,很保守的長度。夏若喬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白襯衫很薄,有些透。
她有些懊惱自己怎麽偏偏選了這樣一件衣服穿,最後她又在外麵穿上了件睡袍,待會到臥室再脫好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餘景初正背對著她站在客廳裏,好像是在打電話。似乎是知道她出來了,小聲的說了兩句話後就掛斷了電話,轉過身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夏若喬應了聲就朝臥室走去,餘景初也跟在她的身後,不過是為了去拿睡衣的。她趴在床上雙手撐著臉,看著他正在拿衣服的背影,忍不住問:“為什麽回莊園今天晚上會睡不著啊?”
“你猜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夏若喬:“……”
可能在這之前她還會質疑餘景初和淩宣兩人的關係,但自從餘景初說出這句話後她的疑慮全部打消了,這兩個人還真他媽是親兄弟啊。
“不想變國寶就早點睡。”餘景初拿了睡袍又拿了毯子才慢悠悠的走出臥室,夏若喬一張臉苦巴巴的,明明知道她求知欲旺盛,說一半藏一半的是想要憋死她麽?
餘景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穿著一身長款睡袍,關上客廳的燈後又緩步走至書房,打開電腦後又專注在屏幕上。把剩下的工作做完之後已經到淩晨了,他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倦,關上電腦和書房的燈後才走到客廳的沙發前,躺下。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了兩下,餘景初伸出手臂拿過手機,點開,是蘇柒發來的短信,隻有“謝謝”兩個字。
之前讓歐陽離澤幫忙找的腎內科專家已經到了芝加哥的醫院照料蘇柒的父親了,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他也可以跟蘇柒徹徹底底劃清界限。
歐陽離澤和夏同安兩個人是淩晨才到的莊園,他喝大了,剛打開車門就蹲在地上哇哇的吐著。管家李叔看他們一個人都沒回來也就沒有睡,眼巴巴的在客廳坐著等他們,聽到外麵有動靜後趕緊跑出去。
歐陽離澤也蹲在一邊幫夏同安順著背,看管家跑出來後就對他吩咐道:“李叔,幫準備一杯蜂蜜水送到同安房間。”
“哎,我這就去。”管家應聲趕忙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還納悶,平時夏同安應酬也會喝不少的酒,但也沒有哪一次醉成這個模樣啊。
“舒服了點沒?”歐陽離澤擰著眉,輕輕拍著夏同安的背。嘴上說著讓他一起去喝酒,可結果就是他一個人把酒當做水喝。
夏同安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又蹲在地上吐了好幾次,在歐陽離澤的攙扶下才回到了臥室。歐陽離澤脫下了被夏同安擦過嘴的外套,又走到浴室放水,最後把他扒了個幹淨扔到浴缸裏洗幹淨了才重新放回床上。
蜂蜜水在歐陽離澤幫夏同安洗澡的時候就已經送過來了,他拿著杯子在嘴邊試了試溫度才又拍著床上正難受囈語的人:“起來喝點蜂蜜水,不然胃難受。”
夏同安迷迷糊糊睜開眼瞅了他一眼,把頭一歪又睡了過去。歐陽離澤啞然失笑,一手握著杯子,一手試圖扶起他的時候卻被他一隻手把杯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