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十年前就上了他的戶口
外麵的程昱卻疑惑了,剛剛兩個人還鬧得那麽歡吵得那麽起勁,怎麽現在又變得那麽安靜?
過了一個小時的時候還是沒見到人出來,程昱壯著膽子敲了敲門可惜沒人應。又過了十分鍾程昱推開了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可偌大的辦公室卻沒人。準備出來的時候餘光卻瞥見了休息室的床上,程昱嚇得撐大了嘴巴,快速跑了出去,生怕慢了被滅口……
又過了一個小時夏若喬才輕手輕腳的拿開搭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穿上衣服和鞋出了辦公室。看到她,程昱有點驚訝:“小姐,總裁呢?”
“在睡覺。”夏若喬說道,想了想感覺不對窘迫的解釋著,“他最近很累的,所以累得睡著了,然後我就陪著他睡了一會……”
夏若喬想把自己舌頭給咬斷,她說的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智商都變成脂肪了麽?
“我下去了,你先不要吵他。”她低著頭跑了,越解釋越亂。
看著她匆忙的背影程昱得出個結論,果然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下降,可像夏若喬這樣一次降那麽多的他沒見過,一切都歸於他家boss能力太強吧。
夏若喬已經完完全全適應辦公室生活的時候,餘景初卻跟告訴她明天不用去上班了。她挑挑眉,說道:“明天是……周末?”
“可能是嫌你吵得他頭疼吧。”歐陽離澤悠閑地喝著湯,公司的傳言他也聽說了,他真的很佩服餘景初的心理承受能力。
餘景初往夏若喬的碗裏夾了點菜:“聽話,明天在家看書或者約同學出去玩,實在閑不住你就做幾個程序。”
“那後天呢?”
“以後都不用去了。”餘景初柔聲說著。
夏若喬把碗重重一放,很不高興的嘟囔著:“你這人怎麽這樣啊,總是左右我心裏的想法。你讓我去公司我就必須得去,讓我不去我就不能去,憑什麽呀?我不就是說話沒輕重了些麽,我道歉,我改還不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餘景初歎了歎氣,索性也放下碗來跟她解釋,“當初我讓你去公司的初衷是想讓你提前了解社會、融入社會、適應社會。現在我讓你離職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看不得你吃苦受累,你是我的女朋友比起讓你適應這些我更想寵著你。”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夏若喬小心翼翼的問。
看著對麵含情脈脈即將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歐陽離澤輕咳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存在。等兩個人又重新端起碗吃飯的時候歐陽離澤才問道:“若喬你上回不是說想出國旅遊嗎?想好去哪了沒,得趕緊決定好去辦簽證了。”
夏若喬想了想,說道:“我想去新加坡。”
餘景初給夏若喬夾菜的手一頓,歐陽離澤的眉頭暗自皺了皺,很快的反應過來後放下了碗:“這麽多好玩的地方怎麽偏偏要去哪?”
“因為在那裏我說普通話別人也聽得懂啊。”
“……”歐陽離澤敗了,對著餘景初說道,“別隻顧著夾菜了,還不趕緊找時間把簽證給辦了,也差不多放年假了。”
餘景初含糊的應了一聲,又問:“除了新加坡還想去哪?”
“嗯……聽你的吧。亞洲這邊好像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歐美洲那邊我又不太熟。”夏若喬抓了抓頭發,看了眼正盛飯的歐陽離澤,“老大你有什麽安排?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你放心,我是不會做電燈泡的。”
“你不會是大年三十還有在醫院裏待著吧?”夏若喬斜睨著他,總感覺這種事情他做得出來。往年年夜飯開席的時候還得要等著他,今天沒人在家裏了他還不得抱著他那一堆儀器過年。
“我有安排,不用操心了。”
“對了,辦簽證需不需要戶口本?”夏若喬有點難為情,“我的戶口在我哥那呢,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戶口本一起帶走。”
歐陽離澤挑了挑眉笑而不語,餘景初把盛好的湯放在夏若喬的麵前,說道:“你的戶口在我這。”
夏若喬聽到這話沒反應過來,被剛喝進嘴裏的雞湯嗆到,連連咳嗽。當初取名字的時候她跟夏同安姓,戶口怎麽會在餘景初那?
餘景初擰著眉給她順背,歐陽離澤卻處變不驚的繼續吃飯:“有什麽好奇怪的,中國又不是移民國家,你哥他隻有暫住證又沒有戶口。”
“……”夏若喬的咳嗽聲更響了,她又不需要移民她才不去關注這種事。
不過她怎麽會早在十年前就上了餘景初的戶口本呢?
吃過晚飯後夏若喬就上樓了,至於這去不去公司的事她不也跟餘景初爭論了。既然不去了還是得跟Delia和文宏兩個人說一說,畢竟認識一個多星期了,關係還是辦公室裏最好的。
坐在沙發上的餘景初接過了李叔斟的紅茶,擰著眉喝了一口。歐陽離澤接過茶之後就讓李叔先去忙了,他問:“明天淩宣要去集團?”
這應該才是餘景初不讓夏若喬再去公司的絕大部分原因。
“應該是,但我不想跟他們合作。”餘景初幽深的眼眸看著外麵漆黑的天,微微眯起。
“有錢還不賺,作為你口中萬惡的資本家的我還真是有點心痛呢。”歐陽離澤輕笑,指腹摩挲著杯沿,“你覺不覺得若喬很奇怪?”
“嗯?”指的是要出國旅遊這件事嗎?
“莫名其妙的就要出國,世界上那麽多國家不去非選中了新加坡。”說完,歐陽離澤把杯裏的紅茶一飲而盡。
“她莫名其妙反而正常,要是哪天正經了倒不正常了。”餘景初輕笑,夏若喬這個人他了解,鬧歸鬧,但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來。
“這丫頭和Aaron接觸久了跟他學了一身的怪毛病,也就你能受得了。”歐陽離澤俯身又斟了兩杯茶,以前軟軟糯糯的時候多好,至少不鬧騰。
“還有大半輩子呢,總會改回來的。”餘景初不以為然,他拿起了桌上的煙,慢條斯理地點燃。煙吸了一半,在撣煙灰的時候他又開腔了,“又一年過去了,實在沒辦法幹脆放棄好了,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