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別怕,我來了
淩宣談完生意已經七點半了,明天一早還要回新加坡處理別的事情所以也沒在外麵逗留,直接回了酒店。打開房門口隨手把房卡放進了取電槽中,一邊朝裏麵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
剛把外套扔在沙發上他就聽見房間裏傳出了一聲難受的嗚嚀聲,他擰起眉,沉思了一下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可在看清裏麵人的那張臉後卻不淡定了。
床上一片淩亂,隻見一人跌坐在地毯上,雙腿緊抿著相互摩擦,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她不得不緊咬著唇,緋紅的臉上又是委屈又是無助。在聽見門邊傳來的聲響後抬起頭來,眼裏含著淚,格外的楚楚動人。
“若喬?”淩宣喊了一聲,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半蹲在她的麵前擔憂道,“你怎麽了?”
“我好難受。”夏若喬難受的嚶嚀一聲,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她的身體裏啃食著她的血肉。
淩宣擰起眉,現在夏若喬的這個樣子不對勁,他也不去計較她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裏了,而是擔憂的說道:“你先等等,我打電話叫醫生來。”
還不等他起身去拿手機夏若喬的理智就已經到了崩塌的邊緣,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朝前一撲。淩宣防不勝防,就這樣被她壓在了地毯上。
夏若喬坐在他的身上有些委屈又有些迷茫的看著那張跟餘景初有幾分相似的五官,俯身下去剛要碰上那張嘴唇的時候淩宣卻側開了臉,她不滿的嗚嚀一聲啃咬住他的下巴。
“夏若喬你清醒點!”淩宣推開她曲著一條腿坐了起來,看見她的模樣還不忘苦笑著調侃一句,“你對我做這種事不怕把餘景初氣瘋嗎?”
被拒絕之後的夏若喬滿是委屈,身體和心裏都是說不出的難受。她眼眶微紅的鎖著他撒嬌道:“餘景初,我好難受。”
“我是淩宣不是餘景初你懂嗎?”淩宣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握緊拳頭才呼出了口氣,十分理智的說道,“難受也要忍忍,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是淩宣不是餘景初。
夏若喬似懂非懂,可她又不知道該怎樣辦,隻能用力咬著唇手也緊緊的摳著身下的地毯。
淩宣也大概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也大概知道她的目的,她非要讓他們出錯他就偏偏不讓她如願。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對這樣的夏若喬有反應他不否認,但是他的理智大過感覺。
“我先帶你去洗澡。”淩宣走過去抱起她,她下意識的扯住了淩宣的襯衫,因為用的力氣大扣子被她拽下來了兩顆。把她放進浴缸之後放水,水的溫度偏涼,夏若喬依舊難受得嗚嚀,淩宣不得不給她冰冷的水。
夏若喬靠著浴缸任由冷涼水澆在她的身體上,衣服已經濕透,緊貼在她的身上。淩宣擰著眉移開視線,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淩亂甚至有些狼狽的樣子搖了搖頭走出了浴室。
剛拿起手機要叫醫生門外就傳來了大力的撞門聲,淩宣不得不快步走出去,就在他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卻被撞開了。餘景初站在門口,全身上下籠罩著一層寒霜,領帶鬆鬆垮垮的就連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好幾顆。看見淩宣下巴處的紅印和身上狼狽的模樣後幽深的眼眸裏更是迸射出一道嗜血的光,青筋乍起,扯著淩宣的衣領就是一個勾拳。
餘景初把淩宣甩在地上,陰鷙的目光鎖著他,咬咬牙死死忍住上前活剮了他的衝動,走進房內。他看見那空無一人但卻淩亂的床後目光更是變得淩厲,殺氣漸漸在眼中蔓延。
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後餘景初擰起眉大步走進去,隻見夏若喬正閉著眼睛蜷縮在浴缸裏,冷水淋得她的身體瑟瑟發抖,但臉色卻還是緋紅的。看見這樣的夏若喬,餘景初滿身的戾氣通通化作了心疼和憐惜。
“若喬。”餘景初關掉了水龍頭,粗糲的指腹撫上了滾燙的臉。
聽到這樣熟悉的聲音之後她的睫毛才顫了顫,睜開眼睛。看見是餘景初之後她又有些不確定的往後縮,鬼知道眼前的是餘景初還是看到一個人她就以為是餘景初。
“別怕,我來了。”餘景初說著把她從浴缸裏抱了出來,又用浴巾把她裹住。沒了冷水夏若喬又沒了理智,一個勁的往他的懷裏蹭,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就吻上了他的唇。
餘景初輕輕推開她,又別過臉不去看她此時的表情。在夏若喬再次湊上來之前餘景初就抱起了她,柔聲寬慰:“乖,再忍忍,我先帶你出去。”
淩宣靠牆站著,見餘景初出來後他才抬了抬眼眸,他看著餘景初懷裏的夏若喬:“你還不趕緊找個地方……”說到這裏淩宣揚了揚嘴角,幫他打開了門。
餘景初睨了他紅腫的臉頰一眼,抱著夏若喬大步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淩宣依舊揚著嘴角,可眼睛裏並無半點笑意。他正要關門時卻瞥見了走廊盡頭那個嫵媚婀娜的身影,他大步走了過去在那人要跑的時候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做什麽!”女人大聲吼著,拚命想要甩開那隻手。
淩宣雲淡風輕的一笑,拖著女人走進了客房裏,把她甩在地板上之後又大力的關上門。淩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妖嬈但卻又狼狽的樣子,冷聲道:“蘇柒,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過於重要了?”
“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有什麽錯?”蘇柒立即紅了眼,沒有人幫她她隻能靠自己。餘景初是她活著的唯一期望,她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為了一個男人你真是瘋了。”淩宣輕笑起來,眼裏帶著無盡的嘲諷。他蹲在了蘇柒的麵前,手鉗製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惹怒餘景初不要緊,因為他會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既往不咎,但是你惹怒我的後果你想聽聽嗎?”
蘇柒冷笑兩聲,厲聲道:“淩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不,殺了你哪有折磨你好玩?”淩宣鬆開手,愜意的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點燃根煙後才說道,“你說,如果我把你這些年在美國做的事告訴了你的父親還有餘景初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