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衣服洗幹淨再還你
歐曉隻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像是熱臉在貼冷屁股。
她笑了笑,打開車門拿好東西下車的時候歐陽離澤也下了車。
歐陽離澤瞟了歐曉抬空的左腳一眼,歎了口氣:“我送你上去吧,這樣你也不好走。”
學校每個學院都已經放假了,留校的也隻有少部分的研究生而已。
雖然她們那棟宿舍樓隻剩下她和蘇茗霞兩個人了,但歐陽離澤明目張膽的送她上去,會不會有些不好?
“我讓室友過來扶我回去就好了。”
歐陽離澤無奈的笑了一下,俯下身,右手穿過她的膝蓋,左手環著她的背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抱起來便朝宿舍樓方向走去。
歐曉尷尬的垂著眼眸,不過她掙脫不開隻能認命的給歐陽離澤指出自己宿舍樓的方向。好在這個時間舍管阿姨不再,一路上也沒遇到人,不然她肯定得尷尬死。
不過,比起這些更大的麻煩應該是宿舍裏的蘇茗霞。
要是讓她看見這一幕,她肯定又要重操她的“紅娘”舊業。
到了自己宿舍的樓層後歐曉便執意下來要自己走回去,歐陽離澤也不難為她,放她下來之後又跟她交代了一下腳踝的注意事項。
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安靜的走廊裏卻顯得格外的響亮。
歐曉整跟歐陽離澤道謝的時候,哢的一聲,一扇門打開了一條縫,緊接著蘇茗霞的腦袋探了出來,看到歐陽離澤的瞬間臉上浮現出了吃驚的表情。
“我先回去了,衣服洗幹淨再還你。”歐曉說著,急匆匆的朝前走去。
可是她走得太急,沒有注意到受傷的左腳,腳踝處傳來的疼痛使得她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擰著眉扶著牆。
蘇茗霞看到歐曉這副模樣趕緊朝她小跑過去,不過還不等她扶著歐曉歐陽離澤就已經把她給抱了起來,朝前走去。
蘇茗霞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陽離澤修長挺拔的身影,直到他抱著歐曉進了宿舍才手動的把下巴歸位。
回到宿舍時,看到的是歐陽離澤蹲著給歐曉檢查腳踝的場麵。
“不要用力揉腳,每隔半小時用毛巾冰敷一次,二十四小時之後再熱敷,過兩天就會好。”歐陽離澤站起來,耐心的交代著,“對了,這一個月暫時別穿高跟鞋。”
“謝謝你。”
“不客氣,我先走了。”歐陽離澤轉過身,對著正木訥的站在宿舍門口的蘇茗霞微微頷首,側身離開。
直到聽不到歐陽離澤的腳步聲蘇茗霞才關上門,驚訝的問道:“剛才我不是眼花吧?”
歐曉白了蘇茗霞一眼。
“什麽情況?你不是跟成逸去參加宴會了嗎?怎麽到最後是歐陽醫生送你回來的?”蘇茗霞瞪大眼睛盯著歐曉,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的變化,“歐陽醫生不會是把你一路給抱回來的吧?”
“你什麽時候能看見我扭傷的腳和滿身的紅酒漬?”歐曉有氣無力的說著,把聲音拖得老長。
蘇茗霞尷尬的笑了兩聲,蹲在歐曉的麵前,學著歐陽離澤剛剛給她檢查腳踝的模樣走了一遍流程,站起來沉聲說道:“不要用力揉腳,每隔半小時用毛巾冰敷一次,二十四小時之後再熱敷,過兩天就會好。”
“……”
看著歐曉無奈又無語的模樣蘇茗霞癟癟嘴才關心道:“衣服怎麽回事?像電視上演的一樣被心機婊‘不小心’給弄髒了嗎?”
“你狗血劇看多了吧?”
蘇茗霞摸了摸下巴,繼續才想道:“別告訴我你是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人,不僅被潑了一身的酒還順便扭傷了腳。”
歐曉斜睨著蘇茗霞,直到她頭皮發麻才淡定的點了點頭。
“別說我不安慰你,你這一摔臉可是丟到姥姥家去了。”蘇茗霞實話實說道,想了想覺得不對,擰著眉頭問道,“不對啊,就算是你摔跤送你回來的人也應該是成逸不是歐陽醫生啊。”
“難道這種宴會還會配個醫生在旁邊嗎?”蘇茗霞補充道。
歐曉換了拖鞋,一邊蹦躂著去拿換洗的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可不是什麽醫生,他是盛景集團的董事長,咱們上司的上司。”
“什麽?”
歐曉揉了揉被蘇茗霞高分貝的聲音震得有些發疼的耳朵,斜睨著她淡定的問道:“你那麽激動幹嘛?”
“不是啊,這隻是驚訝的表現而已。”蘇茗霞也一臉淡定的解釋著,等了一會兒才湊過去小聲的說道,“如果你真的跟他好上了,不就自己做了自己的老板娘?”
“你不僅想得多,你還想得歪啊。”歐曉敲了敲蘇茗霞的腦袋,單腳蹦躂著進浴室洗澡去了。
蘇茗霞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歐陽離澤對歐曉有那麽一點意思,可她對歐陽離澤的什麽都不了解,總不見得沒有一點底的就慫恿歐曉往那方麵走。
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蘇茗霞摸出了手機,跑到陽台撥出了夏若喬的號碼。
“小霞,怎麽了?”
聽著夏若喬甜美的聲音,蘇茗霞的心裏不由的衍生出一抹邪惡:“我沒打擾到你和餘教授……嗯嗯嗯嗯?”
“你嗯個屁啊,便秘嗎?他現在在洗澡。”
“洗……洗澡?”蘇茗霞有點接受無能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跟餘教授都發展到洗澡這一步了?”
“C市下雨了,我跟他體驗了一次在雨裏狂奔的感覺,能不洗澡嗎?”
“……哦。”
躺在床上的夏若喬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的雨夜,問:“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當然不是。”蘇茗霞清了清嗓子,把之前的事情用最精練的語言講述了一遍。
夏若喬越聽越感興趣,在蘇茗霞停下來喘氣的期間興致勃勃的問道:“然後呢?怎麽樣了?”
“然後還能怎樣啊,他跟歐曉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就直接走了唄。”蘇茗霞頓了頓才問道,“對了若喬,他這個人怎麽這麽奇怪啊,明明是董事長為什麽還成天待在醫院裏?要不是今天歐曉發現了我還一直以為他是醫生呢。”
夏若喬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三個字說得幹幹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