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冰魔唐小凡
已經兩槍了,狙擊槍手一點也不急躁,嚼著口香糖繼續瞄準。
砰的一聲,又是一槍,被滾動中的寧紀給躲開了。
三槍未中,這可不符合槍神阿卡的身份,作為世界殺手榜第五位,槍神阿卡向來都是一槍必殺不留後患的。
“嗬嗬,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金主會開到一千萬了。”阿卡咧嘴一笑,越有挑戰性的任務他越喜歡。
星巴克內,客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隻剩下躲在桌子下麵的建叔陳風,與抱在一起地上打滾的寧紀宣萱。
被寧紀緊緊抱在懷裏,宣萱很幸福,根本不去思考外麵槍手的問題。
就這樣一直下去吧,宣萱心裏想的居然是槍手繼續射擊,自己繼續靠在寧紀的懷裏。
曾經有個男人,為了保護她不顧一切,宣萱抱著那張黑白相片痛苦了許久,發誓此生不會再愛。
但是,在宣萱第一眼見到寧紀,見到這個與那男人麵貌一模一樣的男人之後,宣萱的心動了。
不知道是在尋找慕容克的影子,還是找到了第二個真愛,宣萱自己也很迷茫。
但在這一刻,宣萱有了些答案,自己似乎是該敞開心扉,忘記慕容克了。
“慕容克,你知道嗎,我看到了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他也像你一樣不顧一切的保護著我。”宣萱小聲呢喃著。
此時的寧紀全部精神都放在躲避上,根本沒有聽到宣萱的這句話。
宣萱一臉的幸福,她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覺得,該是忘了你的時候了……”宣萱剛剛說道這裏,突然覺得後腦一痛。
接著,宣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寧紀已經抱著宣萱滾出了十幾米遠,此時的寧紀並沒有發現,在自己剛剛滾過的一個地方,地上有一個凸起的鐵塊。
大概是固定椅子被射斷留下的鐵塊吧,在這鐵塊上有一抹鮮紅色,那是鮮血的顏色。
寧紀也沒有發現,他捂住宣萱腦袋的那隻手已經受傷了,食指中指變得血肉模糊,手指縫中不停的流下鮮血。
那血有他的,也有宣萱的。
……
星巴克對麵的一座大廈,二樓的某個洗手間,一個身穿緊身衣的男人正端著一杆狙擊槍。
不停的扣動扳機,在男人腳下有七個彈殼之後他停下了。
這把來福狙擊槍隻有八發子彈,已經打出去七發還未殺掉目標,這次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阿卡有一個習慣,不管執行什麽樣的任務,都會留下最後一顆子彈,算是光榮彈了。
這是所有槍手都有的習慣。
嚼著口香糖,阿卡將頭套摘了下來,從旁邊的拿來自己的背包,熟練的將手中的來福槍卸成零件。
做完這一切,阿卡從背包裏拿出自己的衣服,套在緊身衣上,從外表看他隻是個背著背包的普通外國青年。
正欲離去,衛生間的門卻開了,阿卡條件反射的轉頭看去,卻看不到人。
“世界殺手榜第五位,槍神阿卡也不過如此,七發子彈也沒有擊中目標,這應該是你殺手生涯中第一次失誤吧。”聲音從門外傳來,又陰又冷。
阿卡雙手一抖,接住袖中甩出的兩把掌中雷,瞄準門口。
門口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了個青年,這青年看似尋常,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尤其是那雙眼睛,眼神無情,根本不是人類所擁有的眼神。
唐小凡冷冷的看著槍神阿卡,並沒有對那兩把掌心雷產生畏懼,他心裏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作為國際殺手排行榜的第二位,唐小凡在之前就感覺到了阿卡的存在,那濃烈的殺氣。
在匯報給公子之後,唐小凡得到了命令,他必須要在阿卡逃離現場的時候攔截格殺,而不是在之前就出手避免意外發生。
唐小凡很不明白這一點,為什麽公子會下這樣的命令,難道說公子是想讓寧紀死?
在前些日子,唐小凡跟著唐擎蒼在閩都遊覽了一圈,拜訪了幾個人,其中就包括孫宏。
當日,唐小凡一直守在門外,孫宏的辦公室隔音設施非常好,以唐小凡的敏銳五感也無法聽到裏麵的對話。
沒過多久,公子出來了,臉上帶著微笑,這讓唐小凡不禁有些懷疑,公子和孫宏到底談的是什麽?
唐小凡本應該沒有感情沒有自主思想的,虎鯊計劃的產物隻能是沒有感情的殺手,唐威要的隻是個專業的清道夫。
悲慘童年的一場意外,唐小凡保留了人類的感情,盡管他從未表達出來。
保留了感情,唐小凡也就有了自主思想,他時不時的就會去思考一些事情,就比如現在。
沒有寧紀那麽好的腦子,唐小凡想問題不是很厲害,他被少爺一係列的命令給弄迷糊了,怎麽也想不通。
如果是讓寧紀死的話,為什麽又要救他。如果是想讓寧紀生,為什麽再次的陷寧紀於險境之中。
這邊唐小凡還沒想出什麽,阿卡已經沉不住氣了,因為他感覺出了唐小凡的不凡。
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無情冷酷,被唐小凡看上一眼比被毒蛇咬了還難受。
作為一個頂尖的殺手,阿卡的五感同樣敏銳,他感覺得出門口那貌似無害的青年其實是大殺器。
“朋友,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是一條道上的,讓一條路,日後必當重謝。我以槍神阿卡的名義發誓。”阿卡嘴上說著,警惕卻又增添了幾分。
握緊手中的掌心雷,阿卡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
如果是平時,阿卡不介意跟這個青年打一場,就當是鍛煉身手了,但現在絕對不行。
狙擊槍手隻要射出第一槍,那就已經陷入危險之中,因為他的位置暴露了。
阿卡連續射出七槍,現在如果再不離開這是非之地,很有可能被警察包圍,到時候孤身一人想要殺出重圍就不容易了。
“槍神阿卡的名義很值錢嗎?”唐小凡擺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問道。
這就是在挑釁了,順帶侮辱一下對方。
今天這一戰怎麽也不能免掉,唐小凡勢必要出手,因為這個阿卡要槍殺寧紀。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毫無預兆的,阿卡扣動了手中扳機。
快,隻能用快來形容,阿卡號稱槍神,他的槍是世界第一快。
從未有人從阿卡手底下生還,今天寧紀是第一個,隻因為他的感覺太敏銳了,隔著千米就預感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唐小凡也不笑也不怕,在阿卡扣動扳機的同時身體一動,好像挪移一般的就進了兩米。
唐小凡的挪移,是一種類似於金大師小說中淩波微步的東西,飄渺虛幻,雖然沒有產生幻影,但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看著兩發子彈釘進白色牆麵裏,阿卡倒吸了口涼氣,自己從事殺手行業十幾年來從未失手,沒想到今天連續失手兩次。
這是不可饒恕的失誤,阿卡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他必須要殺掉這個青年來使自己的不敗神話繼續下去。
之前的寧紀,阿卡也沒有想輕易放過他,有的是機會,不急著這一時。
身如鬼魅,形如鬼魅,人更是鬼魅,唐小凡隻花了一秒就越過三米多的距離,來到阿卡跟前。
對於手持熱兵器的敵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近身,理論上人的速度是沒有上限的,一流高手出手的速度絕對快過扣動扳機。
阿卡也是不急不忙,沒有被唐小凡展現出的恐怖實力給嚇到,幾乎是瞄都沒瞄,阿卡再次扣動扳機。
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可以稱之為槍械鼻祖的阿卡,想來是不會失手了。
可世事就是那麽難料,阿卡引以為豪的快槍被破掉了,被一個看似平常的青年給破掉了。
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唐小凡再次動了,雙手又急又快的朝阿卡打了過去,幾乎是在同時捏住了阿卡的手腕。
被捏住手腕阿卡沒有半點慌張,在一瞬間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手腕使勁一抖,兩把掌心雷被拋向空中。
接著,就是蠻力的對持,如同鬥牛一般,唐小凡捏著阿卡的手腕想要使勁掰一下,可阿卡的力氣也不小,怎麽也不給唐小凡這個機會。
兩把掌心雷在空中轉啊轉,下麵的兩人仍舊在對持中,唐小凡知道不能讓這個阿卡拿槍,拿了槍他的實力就太強了。
剛剛使出飄渺的步法,是唐小凡在叢林中搏鬥野獸自我領悟出來的,效果雖然好,可體力消耗太大了。
唐小凡本來就是瘦弱體型,就算再怎麽厲害體力也是有限的,就好比猛獸中的金錢豹。
金錢豹應該是陸地生物中跑的最快的一種,但幾乎無敵的速度之下,金錢豹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持久。
隻要追逐獵物的時間超過了心髒承受的臨界點,金錢豹就無奈了,就必須減下速度休息一下。
而阿卡可以看做是老鷹,展翅俯衝隻為了一次攻擊,但這一次攻擊就足以致命。
兩人對持著,阿卡並不著急,惡毒的一笑,膝蓋使勁的往上一頂。
不論男女,下陰都是死穴,隻要被攻擊到了,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唐小凡雖然厲害,但也沒有練過金鍾罩,當然不能硬抗這一擊啊。
第二百四十九在沉默中爆發
一樣抬起膝蓋,唐小凡使勁的一頂,兩人的腿撞在一起,身體立刻就分了開。
阿卡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心道這青年的拳腳還真硬,一樣的膝蓋對撞能把自己逼退三步。
暗暗撇嘴,阿卡並沒有看到唐小凡呲牙,心中明了自己是遇到高人了。
這麽快的步法身法,這麽硬的拳腳,還有這種抗擊打能力,絕對是一流頂尖的高手。
世界殺手榜的排名,並不僅僅是看你接過多少次暗殺,做過多次次暗殺任務。
這麽多年來,阿卡做過無數次任務,每次都是完美完成,要是這樣的話他早是第一名了。
要想排名更高,你需要完美的記錄,也要擊敗排名靠前的殺手。
阿卡是雇傭兵出身,一身本領自然不用多說,他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打敗殺手榜六七八位。
現在看唐小凡的實力,阿卡大概已經猜到了,這要麽是排名更靠前的高手,要麽就是剛剛嶄露頭角的新人。
後者的可能似乎會更大一些,因為榜單前四的殺手已經好久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麵了,那些高傲的殺手肯定不會因為一時興起來破壞同行的任務。
“朋友,你很厲害,我們能不打麽?”阿卡已經聽到了呼嘯的警笛聲。
若是再不想辦法離開,那今天就要栽在這閩都城了。當年在英國皇孫阿卡都沒有被抓住,這樣還真是不甘心啊。
“可以,自斷雙手。”唐小凡毫無感情的說道。
好像是機器合成出來的聲音,沒有摻雜半點感情,聽的阿卡直氣雞皮疙瘩。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性格,阿卡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傳說中的殺手榜第二位。
那個無懈可擊的神話,殺手榜第二位,冰魔唐小凡!
冰魔並不是唐小凡的外號,這是業內同仁的尊稱,因為唐小凡的性格與做事手段太冰了,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感情。
至於後麵那個魔字,也是尊稱,唐小凡當初有一夜之間弑殺一家五十多口的曆史記錄,這樣的唐小凡還不足以被稱為魔嗎?
仔細看看,阿卡發現麵前這人太年輕了,雖然看起來像是冰魔,年齡上卻有些出入。
根據資料,冰魔是十年前出現,六年前一夜弑殺一家五十多口後退隱的,那時間正是阿卡聲名鵲起的階段。
現在看,麵前的年輕人年紀不過二十四五,如果是十年前就已經名聲大噪的殺手,那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有十五歲的頂級殺手?
“你是冰魔?”雖然懷疑,阿卡還是試探性問道。
唐小凡聽到這個名字,嘴角肌肉抽搐硬生生的擺出個笑容,但笑聲卻是那麽冷。
冰魔這個名字,唐小凡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沒聽過了,他當年是被人這麽稱呼的。
“沒錯,我是唐小凡。”唐小凡並沒有承認冰魔的稱號。
僅僅是一個名字就足夠了,能說出冰魔二字的殺手,肯定也知道唐小凡這個名字。
此言一出,阿卡臉色大變,居然真的是冰魔,自己居然在和殺手榜第二位的冰魔過招。
“冰魔居然在華夏,如果這件事被榜上的那些瘋子知道了,華夏肯定會很熱鬧。”阿卡並表現的很畏懼,反而威脅起唐小凡來。
什麽行業都有競爭,殺手界同樣,那些絕頂高手若是知道退隱多年的冰魔唐小凡身在華夏,肯定會不遠萬裏的跑過來。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唐小凡同樣的威脅著。
阿卡嗬嗬一笑,瞄了眼剛剛被扔掉的掌心雷,笑意越來越濃。
唐小凡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想要出手一擊格殺阿卡,卻突然聽到滴的一聲。
阿卡不知按了什麽按鈕,地上的兩把掌心雷立刻散發出煙霧,辛辣刺鼻的煙霧瞬間就彌漫了不大的衛生間。
唐小凡用手捂住口鼻,眼睛卻被辣的想要流淚,這是催淚彈!
無奈,唐小凡隻能閉上眼睛,看來今天阿卡是留不住了,隻是以後的麻煩要怎麽應付呢?
“唐小凡,後會有期了!”房間裏回蕩著阿卡的聲音。
煙霧散去之後,唐小凡再看,已經沒有了阿卡的影子,倒是那把裝著來複槍的背包還在地上。
“在你給我帶來麻煩之前,我要先給你製造麻煩。”唐小凡背起背包,離開了這裏。
唐小凡也會用槍,接下來的日子他要客串一下槍神阿卡,任務不成反殺雇主,想想就覺得刺激。
人民醫院,搶救室外,寧紀頹然的坐在牆角。
神色頹然,眼神黯淡,沒有半點生氣,寧紀都快成了第二個唐小凡了。
身後潔白的牆壁上有幾道鮮紅,那是剛剛粘上去的血跡,受傷的那隻手無力的垂在地麵,傷口處的血液已經凝固變成了黑紅色,看起來很恐怖。
“寧紀,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會沒事的。”陳風拍拍寧紀的肩膀,安慰著。
平時寧紀的話最多,陳風最木納,現在倒需要陳風來安慰,看起來這次的事情對寧紀打擊不小。
在槍聲停止之後,寧紀剛剛鬆了口氣,就覺得手指劇痛。
十指連心,剛剛太過於緊張寧紀根本沒有感覺到痛,兩根手指都快斷了,疼的寧紀直哼哼。
看看懷裏的宣萱,雙眼緊閉,寧紀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想要騙自己宣萱隻是睡著了,但卻沒能成功。
在宣萱的後腦,寧紀找到了傷口,看起來像是鈍器擊打出來的傷口,肯定是剛剛自己抱著她躲避的時候造成的。
那一刻,寧紀感覺不到手指的疼痛了,瘋一般的找電話,呼叫救護車。
宣萱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寧紀看了一眼,安靜的臉上那表情很讓人揪心,居然是微笑。
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昏過去之前想的是什麽。
看著急救室的門慢慢關上,小燈亮了起來,寧紀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了,一灘爛泥樣的癱坐在了地上,一直到現在。
陳風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什麽效果,寧紀還是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眨一下了。
“建叔,你看看他。”陳風無奈,隻能求助建叔。
陳風是個老實孩子,不會說那些花裏胡哨安慰人的話,這方麵還是建叔拿手。
建叔站在寧紀麵前,伸出肥嘟嘟的手掌在寧紀眼前晃了幾下,寧紀的眼睛都不眨,一直保持著黯淡的眼神。
“情況不怎麽樣,我也沒辦法。”建叔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
這是心結,心中有結不管再怎麽安慰也沒用,除非他能自己把心結解開。
建叔人老成精,十成十的肯定寧紀的心結所在,要解開心結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這場手術成功。
宣萱能平安無事,寧紀也就能笑能恢複原樣了,雖然建叔不理解寧紀為什麽會因為宣萱受傷而頹廢,但當下的辦法隻有這一個。
一片寂靜,這片區域就隻剩下寧紀與建叔陳風,醫院的醫護人員與其他病人根本不敢靠近,連路過都不願意。
現在的寧紀就好像個幽怨厲鬼,癱坐在地上渾身散發出無比幽怨的氣息,光是同屏出現就覺得難受,更別說靠近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頹廢的寧紀突然開口了。
“我要殺了他。”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就跟電子合成的一樣,沒有任何感情。
好家夥,寧紀真的變成了第二個唐小凡。
“殺誰?”建叔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孫宏。”寧紀居然也回答了。
寧紀在心裏已經認定,這件事是孫宏一手搞出來的,就算孫宏沒有直接參與,間接的也有關係。
如果說之前對神朝組織的恨是入骨的話,那現在就是不共戴天了,不殺孫宏寧紀誓不為人!
建叔沒有再接茬,這種情況再說下去幹什麽,要是再用語言刺激下寧紀,說不定這傻小子現在就會提著菜刀去跟人家拚命。
有一種當局者迷的意思,建叔現在的工作是要看好寧紀,不能讓他再做傻事。
有個偉人曾經說過,還活著就有希望。寧紀現在去找孫宏無異於是送死,隻有活著才有報仇的機會。
寂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搶救室的燈一直沒有滅下,建叔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千萬要保佑宣萱那丫頭沒事,不然寧紀這傻小子要是做出什麽傻事來就真完了。
建叔知道寧紀的苦楚,從那個雨夜宋龍殺死寧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忍了這麽久,寧紀才等到了一個機會,一個麵對麵較量的機會,如果因為一時情緒失控而做出傻事,那寧紀隱忍的兩個月就白費了。
在外人看來,寧紀整日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猥瑣齷齪像極了流氓大色狼,但建叔知道寧紀的內心。
寧紀很脆弱,一碰就碎,好多次寧紀被人碰碎,都是寧紀忍著痛含著淚慢慢的把自己再粘回去。
他的嘻嘻哈哈,隻是為了掩飾他的脆弱。他的齷齪猥瑣,隻是為了證明他的存在。
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子,如果踏踏實實本本分分的,那根本就沒有存在感,寧紀就是用這種略顯病態的方法來增加自己的存在感的。
至少建叔是這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