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大人,冤枉啊
萱萱的鼻子,就像是一台味道感應機一樣,她這剛一坐下,就聞到了一股非常獨特的味道,但這味道不是臭味,而是一股清香。
一個女人對什麽味道最敏感?一是對菜香味,還有呢?那就是身邊男人身上的味道了。
男人一般都很少用香水,但這隻是局限於普通人,在上流社會裏,男人們在出席一些重要場合的時候,都會用一些男士香水,但用量絕對不能和女人相比。
因為華夏也不知道從什麽年代開始就流傳著這樣一個思想,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濃鬱,不是做台的就是白富美,而男人身上香水味濃了,那就一個結果,娘娘腔。
但萱萱從寧紀身上聞到的這股味道,卻並沒有濃鬱到讓人厭惡的地步,而且這香味竟然不是男士香水的味道。
萱萱的眼神為什麽會突然變得不善,也就不是空穴來風了,除非寧紀有用女士香水的習慣,否則肯定又是在外麵沒幹什麽好事情。
寧紀正苦著一張臉在那整理著萱萱有如小山一般的商品袋,嘴裏還不忘在那嘀嘀咕咕的,他當然不滿了,這麽多衣服,一天換一件,都夠換到過季了。
寧紀一開始都察覺到萱萱那十分不友善的眼神,隻是突然感覺背後一涼,可這家裏隻有他和萱萱兩個人而已,他還以為是哪裏吹來的一陣冷風呢。
可就當這個念頭還沒從心裏消失,寧紀的腦袋就被一件不知是何的異物襲擊了。
“有敵人?!”
寧紀吃痛,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捂著後腦勺,警惕的轉身張望,可是入眼的卻還是隻有萱萱一個人而已,哪裏有什麽敵人?
沒有敵人,可怎麽會有人平白無故的搞突然襲擊?除非是那人是隱身的。但寧紀這頭一歪,就立馬知道原因了,因為萱萱正一臉憤怒的盯著寧紀看。
“萱萱,是你?”寧紀一呆,心裏暗暗叫苦,這萱萱又開始發瘋了?怎麽莫名其妙的臉個理由都沒有就用東西砸他,就算是殺人犯,也得有殺人動機吧。
“當然是我!除了我,你以為這裏還有誰?!”萱萱氣憤的回道。
寧紀感覺就像是被人當麵破了一臉的髒水,卻還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這完事都得有個理由,就算要去死,也得有個原因吧?
寧紀壓根就想不明白,萱萱為何突然對他出手,總不會是因為剛才露出心疼的表情吧?可是就算是如此,萱萱的反應未免也太慢了吧,何止是半拍。
“為什麽?我又做什麽了?”寧紀感覺現在挨萱萱的罵都快成理所應當了,男性權威早就不知道混著那坨草紙消失在寧紀的生命中了。
“你自己不清楚做了什麽?”萱萱就是不把話說明了。
寧紀這被蒙頭蓋腦的一通亂劈,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才倒的黴,隻能大喊冤枉,這一整天寧紀也沒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啊。
問心無愧之後,寧紀就理直氣壯了,什麽叫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寧紀壓根就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什麽,除非工作也是個錯誤,那不是扯犢子麽?
“我做什麽了?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沒做啊。”寧紀是雲裏霧裏的,完全看不清狀況。
萱萱氣的又要拿東西砸人,寧紀趕忙製止,砸爛了可都是要花錢買的,寧紀剛剛大出血了一次,可見不得再在哪個地方賠本了。
“萱萱,你有什麽倒是說啊,我這是又哪裏得罪你了。”寧紀幾乎快無語了。
萱萱冷哼一聲,指了指寧紀身上的衣服,然後冷冰冰的說道:“你自己聞。”
寧紀順著萱萱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她指的是自己的衣服,無奈之下,隻能自己聞聞,可是他卻什麽都聞不到,寧紀又不沒有警犬的鼻子。
所以說,女人天生就有一個媲美警犬的鼻子,總能從她們男人身上聞出點線索來,有多少外出尋花問柳的男人,是死在衣服上的味道的,據傳數不勝數。
“沒什麽味道啊。”寧紀都愣住了,就算是他身上有什麽臭味也不至於要發火吧。
“還沒有?你身上那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你當我死了?”萱萱語氣十分的不善。
寧紀一愣,瞬間想到的是夏彤,可夏彤要是噴香水,那就真是見鬼了,難道是沛涵?寧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果然是沛涵身上的香水味,他現在一聞就聞出來了,之前一直聞著沛涵身上的香味都不以為然,現在才知道出事了。
“這個,你聽我解釋啊,萱萱。”寧紀估計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絕對是百口莫辯的鐵證,可寧紀的確什麽都沒幹,可說出去有人會信嗎?
萱萱哪裏管寧紀什麽解釋不解釋,手邊有什麽就拿什麽家夥,劈頭蓋臉就要上來打。
寧紀也隻有躲閃的份,一邊喊著冤枉,一邊躲過萱萱一下又一下的攻擊,屋子裏上演了一幕家庭暴力的電視劇情,不過與通常的劇情還有些差別,現在施行家暴的是萱萱。
寧紀被曹婉虐了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逃命的本領,見苗頭不對,就趕緊往臥室跑,可是他卻忘了,萱萱不是曹婉,曹婉發火也不會真把寧紀怎麽樣,頂天就是打一頓,可是萱萱不同,她這是貨真價實的殺氣騰騰的。
正當寧紀要鑽進臥室的時候,腳下卻突然被異物橫掃,整個人斜著身體“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這一摔可是差點把寧紀的骨頭架子都給摔散了。
萱萱一記標準的掃堂腿,徹底撲滅了寧紀逃生的希望,然後,萱萱坐到寧紀的身上,手裏居然拿的是煙灰缸。
寧紀看的大驚失色,煙灰缸這玩意要是真砸下來,他就算天生命硬也扛不住了,況且萱萱又不是什麽弱女子,這丫是警察啊。
“別啊,女俠,饒命,聽賤民解釋啊。”寧紀連忙勸阻,可萱萱這貌似是動真火了,哪裏管得上這麽多,作勢就要砸下來。
這真要是砸下來,寧紀的腦袋不得開花?這女人是瘋了吧?寧紀也顧不得什麽男人不能對女人動手的原則性問題了,一把抓住萱萱抓著煙灰缸的手臂。
“別動,別動,我真沒幹什麽,隻是談合作的時候身邊是個女助理,她身上的味道飄到我身上的,如果真要在外麵幹嘛了,我還能這麽早回家嗎?”寧紀製住萱萱的手後,就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了。
萱萱好像也認為寧紀說的有道理,狐疑的盯著寧紀,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如果我騙你,我出門就被車撞死,吃飯噎死,洗澡淹死。”寧紀一口氣下了好幾個毒誓。
萱萱這才怒氣漸消,放開了寧紀。
寧紀小心翼翼的把凶器煙灰缸給拿了過來,這種硬器放在她手邊太危險了。
可寧紀剛站起來,突然聽到萱萱說:“可是我心裏還是不舒服怎麽辦?”
寧紀一愣,剛抬起頭,迎麵而來的是個秀拳,“砰”的一下把寧紀擊倒在地。
“我的媽呀。”寧紀苦歎了一聲,今年六月這丫是要飄雪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