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250!請付錢
陶海星這顆原子彈終於爆發了,巨型的蘑菇雲向天空翻滾而上。
“好啊!你想講錢是吧!那我們就把帳算清楚!你可別賴帳!”
陶海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了紙和筆(她當然知道到哪兒裏,這房子可以她收拾的),重重地在紙上羅列著一條條名目,她要將所有的憤怒和屈辱一並發泄在這些文字裏。
劇風不耐煩地盯著眼前這個讓他無比嫌棄的女人的一舉一動,終於按捺不住,發起飆來。
“喂?你鬧夠了沒有?我可沒有那麽多的閑功夫陪你玩!”
陶海星猛地抬起頭,回擊給對方一個大白眼,鄙夷地仰起下巴,一甩手,將寫好的紙條甩了過去。
“這是帳單,零頭就算了,湊個整,一共是250,付錢吧!”
“250!哈…哈!你耍我?”劇風幹笑了兩聲,接過紙條,草草瞥了一眼,“什麽鬼東西?我說,你小小年紀,可別太貪得無厭了。”
不再理會劇風說了些什麽,陶海星憤憤地在沙發上拽過劇風的西裝上衣,從口袋裏翻出錢包,再從錢包裏麵數出250元鈔票,最後狠狠地把錢包丟回給劇風。
“那……那張紙上麵寫的很清楚,我拿這些錢,是因為這些錢是我應得的。”
陶海星扭頭欲離開,卻被劇風一把攔住了去路。
“等等!別兜圈子了,行不行?你到底想怎麽樣?想把我當成提款機,隨時敲詐我,是嗎?你是這樣打算的,對吧?”
陶海星仰起頭,正視著這個高她一頭多的男子,目不斜視,心正如鬆。
“敲詐?真有意思,你有什麽可以讓我敲詐的?”
劇風也不躲避那一雙灼熱的眼神。盡管有那麽一瞬間,為眼前嬌嬈小女生的一臉絲毫不躲閃的神情所惑,但這個世界有太多讓他厭倦的算計陰謀,讓他身不由已的不得不防。現在的人都太會偽裝了,絕不能輕信任何人。
“你一定要我說得那麽清楚嗎?”
陶海星態度強硬,把手一攤,不屑道,“勞您大駕!洗耳恭聽!”
“好!我問你,昨晚你趁我喝醉酒,故意留下來親近我,不是為了敲詐,還有什麽別的原因嗎?噢!……難不成,你是想利用我出名,這回我總算說對了吧?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是不是?”
陶海星快速地眨巴著大眼睛,臉上寫滿了“迷惑不解”。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昨晚有目的地和你……”真是天大的笑話,陶海星隻覺得哭笑不得。
“太好笑了!我說,你……憑什麽認為昨晚我和你發生了……”陶海星漲紅著臉,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後才說出了那羞於啟齒的後半句,“發生了……發生了那種事情?”
剛一說完,昨天“鹹魚”翻身搞出的那場小小的非禮意外,一不小心就突然冒了出來,陶海星整個小臉頓時又開始緊張熱鬧起來了。
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歪,她陶海星除了那麽一個小“意外”,其它的,什麽都沒做,好不好!有什麽可怕的!
可小女人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局促不安仍然沒能逃過劇風的眼睛。
劇風心中暗自不屑,那是一臉什麽表情?還想繼續裝清純嗎?我到要看看你要演到什麽時候?決戰的關鍵就是要給對方重重一擊,徹底將其打倒,永世不得翻身。證據確鑿,看你怎麽抵賴?
充滿戾氣的男子邪魅地微微彎起唇角,然而笑意還沒到達眼底,已經收斂,一把抓過搭在沙發扶手上的粉藍格子襯衫和牛仔褲,狠狠丟向陶海星。
“你的衣服還擺在這裏呢!你現在的這身打扮,不就是想穿給我看的嗎?你是不是還想拍幾張照片,送去某個八卦周刊,然後再一躍成為明天的頭版頭條,出盡風頭呀?我猜的沒錯吧?也對,凡是和我扯上關係的女人都能紅極一時,名利雙收,絕對算得上是一條捷徑。”
陶海星沒好氣地接過自己的衣服並收好,淡定地回了劇風一個清爽爽的微笑,清描淡寫的問道,“還有嗎?就這些?”
對手的出奇冷靜和不屑一顧,到是出乎劇風的意料之外,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臉皮夠堅硬,拐彎抹角根本打不穿,難道這種事非得讓人說得透徹明白嗎?好!那我就滿足你。
“還有……還有就是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衣服好像不在我身上啊!昨晚這裏不是就咱們兩個人嗎?我一個醉得不醒人世的人應該沒什麽可能自己脫衣服吧?那當然唯一會做這件好事的人,就隻剩下你這位單純又好心的‘海螺姑娘’了。”劇風斜起性感的嘴角,饒有風趣地在“單純”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我到是很有興趣地想知道,一個思想單純的女孩子會無緣無故地主動給一個男人脫衣服嗎?是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麽放得開?還是這一切根本就是你設下的陰謀?麻煩你給我一個合理得讓人信服的解釋。”
劇風悠然地抱起雙肩,一臉張狂。
“撲哧”陶海星突然發出一聲慎人的冷笑,聽得人心慌。
“你是不是狗血電視劇看多了?不!不!不!是演的太多了吧!要不然,你這個人本身就是個妄想狂!”
陶海星隻覺得整件事荒唐至極,笑著喃喃自語道,“真是個幼稚可笑的家夥!”
此時此刻,陶海星心裏突然有一種無法抑製的衝動,黑夜賜於我黑色的眼睛,而我隻想用它來對你翻白眼。
“你…你說誰幼稚可笑?”
劇風瞬間凝起了他那雙略帶咖啡色的濃眉。如何吞得下這口氣!如此驕傲的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對待”!
陶海星本就理直氣壯,“你!就是你!自以為是地把一些片斷湊在一起,就定我的罪,難道不幼稚嗎?不可笑嗎?”
陶海星雄赳赳氣昂昂,雙目直視,一步步逼向劇風,這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到是搞得劇風沒了招架,一步步後退,最後是退無可退,一下子中跌坐在沙發上。
陶海星目光炯炯,猛地伸出手指,直指麵前幼稚男的眉心。
“你!給我聽清楚了。昨天,你這個酒鬼喝的爛醉如泥,渾身濕透地趴在自家大門口。”
陶海星又反手,用手指指著自己小巧的鼻子,繼續發飆。
“是我這個倒黴鬼,千心萬苦,好不容易才把你頭‘醉豬’抬進了屋。本來是想,就這樣放著你不管的,可是,把一個喝的爛醉而且還有可能因淋雨而生病的人放任不管,那絕對不是我的作風。所以,我才不得已幫你脫……”
說到關鍵環節,陶海星還是無法適應地舌頭打結,“脫……脫了濕衣服。然後,見你發燒,身上還有傷,我可是頂著大雨出去給你買的藥,回來渾身都濕透了,沒一處是幹的。我那也是迫不得已,才找了你的舊衣服來換的。唉!我到是想問個明白,我這麽辛苦地照顧了你一整夜,怎麽臨了,就落了個好心不得好報了呢?竟然還要被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羞辱!天底下最倒黴的事怎麽都讓我攤上了?哎!你是老天派來懲罰我的吧!簡直不可理喻!”
劇風被小女人正氣凜凜的氣勢逼得卷進了沙發裏,隻好微黠雙眸,半信半疑。
“你說的……是真的嗎?”
陶海星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真狠不得把這個空有漂亮外殼,卻裝著豬一樣大腦的帥哥,一腳踢進太平洋。看著他那張讓人發狂的俊美麵孔就讓人討厭,真難為自己還曾經被他那副天神般地外表給迷惑,可憐他在傷病中無人照顧,她的好心真真的錯給了一隻白眼狼。
“遇見你還真是我這一生最倒黴的事!信不信由你!你都沒有大腦的嗎?想確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就好好的用眼睛看一看,用腦子想一想吧!我不想再跟你這頭‘豬’浪費時間了。”
不等劇風回過神來,陶海星一腳踢開討厭鬼那雙攔著路的修長雙腿,一雙大眼睛射出兩道裝滿了火藥極具超級殺傷力的眼神,大喊了一聲。
“讓開了!”
陶海星氣哼哼地拿上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挺著高傲的胸膛,大步走向門口。還沒走出大門,又突然來了個急刹車,猛然掉頭,再次回到劇風的麵前。
陶海星那張氣鼔鼔如河豚一樣的小臉,猛地又出現在眼前, 竟把一直沉思的劇風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氣”壯山河的小丫頭又折回來幹什麽,要吃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