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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又遇風波

  “沒想到,你這人還挺會享受的!”阮清歡笑著,心情放鬆多了。


  冥世翊得意地看著她,說:“那是自然,說你悶還不承認,這回總信了吧?”


  阮清歡挑眉,這貨就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料!


  “少得意,知不知道有句話叫‘給你陽光你就燦爛,給你洪水你就泛濫’,說的呀,就是你。”阮清歡一手捂著肚子大笑一手拉著韁繩。


  “倒是沒聽過,不過,給我陽光我自然燦爛,若是給我洪水,的確是泛濫,我就覺得,我是陽光,你是洪水。”冥世翊不和她一般計較,明知道她說的是其他意思,故意撿了好的來說。


  “冥——世——翊!”阮清歡恨得牙癢癢,這丫的就知道氣人。


  “難道不是我理解的那樣?那是哪樣?不妨說出來我聽聽。”冥世翊一副訝異的表情,簡直欠揍啊。


  阮清歡試著平複自己的心情,不能與小人計較,不能。


  “不告訴你,未名湖就快到了,輸了的人可是要受罰的哦,你就在那繼續愣著吧!”阮清歡聽到不遠處的嬉笑聲,便知是葉淺語那群人了,也就猜到未名湖就在前麵。


  冥世翊朝她很“君子”的搖搖頭,輕聲說了句“駕”,就越過了阮清歡,還笑著衝她招招手。


  看著誌得意滿的冥世翊,阮清歡回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拉好韁繩就追了上去。


  一會兒,冥世翊領先一步到未名湖,不過卻未下馬,阮清歡看準時機,翻身下了馬背,衝他扮鬼臉,得意地笑道:“你輸了冥世翊,我們比的是誰先到未名湖,可不是比是誰的馬先到未名湖,如今你還在馬背上,我已經下了馬背,所以,這一局,我贏了!”


  聽著她的一肚子歪理,冥世翊無奈,笑罵:“就知道你會歪理一大堆!這樣的取勝法子也就你能說得出來。”


  “哼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小爺我才不以為恥,你就妒忌我吧,我讓你妒忌,看我大方吧。”阮清歡一得瑟起來就喜歡說“小爺我”,在上一世,和蕭承灝拌了嘴就總愛說“小爺我的錯,給你賠不是了”,然後蕭承灝被她逗得什麽火氣都沒了,一笑置之。


  “就你還小爺,哪天小爺讓你見識見識小爺的風範。”冥世翊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就她那副小身板還自稱小爺,牙縫都不夠他塞的。


  阮清歡懶得繼續和他說,看著未名湖另一頭正在說笑玩鬧的一群人,皺起了眉頭。


  “冥世翊,那一群可都是未出閣的女子,你要和我一起過去麽?我是不介意的啦,名節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能吃隻能看,還是給別人看的,不過那群女子可就有意思了,你要是被哪一個給纏上了,就等著娶妻吧!”阮清歡說著說著,又打趣起他來。


  “唔,那也太可怕了,我還是不過去了,你那兩個丫鬟應該也快到了,我就在附近賞賞風景,有事再喊我。”冥世翊摸了摸鼻子,被她說得有些心驚肉跳的,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那群女子,嘖嘖,他可不想娶回府去,會大亂的。


  “嗯嗯,好基友灰灰。”阮清歡一得意就忘了形,把現代詞語都給說了出來。


  唔,她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好基友怎麽可以說,灰灰怎麽可以說,都是現代詞語啊!果真,她是越活越回去了。


  “好基友?灰灰?那是什麽?哪個地方的話?”果然,這個不肯放過一絲漏洞的腹黑男,問出了阮清歡所擔心的。


  “沒,等以後有空了我再和你說,反正沒罵你就是了。”阮清歡撒丫子就跑,她才不要和他解釋,要她一個現代靈魂怎麽和古代人溝通?萬一被當成妖怪怎麽辦?

  冥世翊見問不出結果,隻好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淮南王府清風苑裏。


  容世景正陪著老王爺下棋,盤盤都勝。


  他可是一大清早就來了,隻是沒找到阮清歡,問了院子裏的丫鬟才知道她今日赴一眾官家女子的約去了,不禁有些失落感,正巧老王爺見了他,便拉了他來下棋,連孟叔也在一旁備戰。


  “你小子,想什麽心事呢?”老王爺向來比較看得順眼容世景,態度也和藹得多。


  聽到老王爺的問話,容世景收回思緒,隨口說道:“景並無心事,爺爺,該你下了。”


  “呃,我都輸了還該我下,你這小子想娶我孫女兒都不知道讓老頭子我一盤,氣死老頭子了。”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心裏頭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每一次都輸有些跳腳了。


  孟叔在一旁低笑,可不是得輸麽?老王爺連他都下不過,又怎麽贏景世子?


  “景世子臉皮薄,老王爺再打趣他可就沒人陪你下棋了。”孟叔開口替容世景解圍。


  容世景微笑著朝他點了頭,算是道謝。


  老王爺輸得太慘,已沒了興致,又想起他剛才的愣神,賊兮兮地問:“我說小景,是不是在想臭丫頭了?”


  被說中了心思,容世景溫和地笑了笑,點點頭,爽快承認:“是想她了。”


  “你這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也罷,看你陪老頭子下了這麽久棋的份兒上,今兒就饒過你,找那丫頭去吧。”老王爺起身,轉了身朝裏屋走去,說了句:“老頭子還得裝病呢!那丫頭就是不給我省心。”


  殺武林謝氏一族,之前皇帝沒放過丫頭時,他就想著稱病在床,好讓皇帝愧疚著不殺丫頭,這如今才過了兩日,丫頭是沒事了,可他這病,還得繼續裝幾日!氣死他了。


  孟叔苦著臉,跟著老王爺進去,老王爺是舒服了,下了一上午的棋,可苦了他了,一盤棋也沒下著。


  待他二人走後,容世景攥緊手裏的那張字條:清歡郡主與翊小王爺一同去遊湖。


  “歡兒,我不許,我不許你和他一起遊湖,不要他,我來陪你。”容世景喃喃自語,他不能看著她對別的男子真誠地笑,對於他,那丫頭向來都是最狠心,有多久沒有真正在他麵前笑過了。


  出了淮南王府,容世景直接用輕功飛去未名湖。


  已是盛夏的天,又經過一夜小雨的洗滌,比往日清新了許多。


  正當中午的時間,豔陽高照,各家小姐都有丫鬟撐著油紙傘遮擋烈日,唯有阮清歡,辛悅和蝶舞還未到。


  “阮姐姐,你的婢女呢?怎麽不帶出來?看這日頭多毒,若是曬壞了,淺語如何擔待得起?”葉淺語和她的丫鬟走到阮清歡身側,柔柔弱弱的樣子,惹人心疼。


  阮清歡不屑與她說話,做作的女人,不過又想到若是自己公然與她翻臉,那最後肯定又會變成她的不是了。


  “葉小姐怕是誤會了,本郡主的母妃隻生了本郡主一個女兒,可沒有姓阮的妹妹,所以葉小姐這聲‘阮姐姐’,嗬,本郡主才是擔待不起!”阮清歡最討厭這些所謂的姐姐妹妹之稱,又不是真心實意的,何必說得這麽令人惡心?有句話不是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阮,清歡郡主怎麽這樣說淺語?淺語,淺語不曾得罪你啊。”葉淺語傻了眼,沒想到阮清歡竟然會說得這麽不留情麵,雙拳緊握,扮起了柔弱。


  其他正在休息的小姐們,聽到葉淺語委屈的聲音,都跟了過來,卻見還有個人,正是阮清歡,頓時一個個都是滿臉的嘲諷之色。


  “喲,這不是清歡郡主嗎?也會紆尊降貴地和我們一道遊湖啊。”華南兒想起前日的事就一肚子氣,如今又正好碰上阮清歡,少不得要說上她一通才舒心。


  看著葉淺語扮柔弱,華南兒嘲諷,阮清歡微微一笑,說:“華南兒是麽?嗬,名字倒是不錯,可惜名字的主人卻讓人倒胃口呢!”


  “你!阮清歡,你敢罵我,今日我就要你好看!”華南兒被她這麽一說,火氣上湧,直接撲向阮清歡就想動起手來。


  阮清歡不躲不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捏,便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華南兒疼得大叫一聲,臉色慘白,冷汗直流,想用另一隻手打她。


  “還來?唔。”阮清歡挑眉,這女的想死了不成?廢了她一隻手還想兩隻手都廢?那也行,不過是廢兩隻手,殺人她都做了不是?勾唇一笑,手疾眼快地抓住她的另一隻手,又是一捏,直接骨頭碎裂。


  “這下是不是還要用腳?唔,沒事,我幫你拉拉筋,雖然你的腳臭了點兒。”阮清歡斷了她的兩隻手,卻見她還敢瞪著她,心裏是有些不舒服的,幹脆甩開她的兩隻手,抓住她的腳,往地上一拖,然後一腳踩下去,華南兒的左腳也斷了。


  “啊!疼,疼…救我…”華南兒再也不敢了,阮清歡就是魔鬼,從地獄出來的魔鬼,她再也不敢招惹阮清歡了。


  “哼,現在知道疼了?當初推我落水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呢?”阮清歡可沒打算放過她,抬起腳還想踩下去。


  “清歡,停下。”正這時,秦流蘇從馬車裏走下來,見她要廢了華南兒最後一隻腳,不禁喊道。


  華南兒再不對,也不能全廢了,華南兒的父親可是朝中重臣,還是不要樹敵過多的好。


  “流蘇姐姐。”阮清歡見她來了,便覺得那群人沒意思極了,索性放過華南兒,轉頭奔向秦流蘇。


  葉淺語被嚇得跌坐在地上,她真的沒有想到阮清歡會這麽大膽,直接廢了華南兒,這回她算是把華南兒得罪了個精光。


  華南兒疼得在地上哭,又不敢動,全身都痛著,她不敢恨阮清歡,便把這一切都記到了葉淺語的身上,要不是她慫恿自己,她怎麽可能去推阮清歡落水?!都怪葉淺語,想到這裏,華南兒看葉淺語的目光也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凶狠無比。


  葉淺語不敢直視華南兒,從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推開丫鬟跑了起來,連方向都忘了看。


  “流蘇姐姐,你也來了,這個遊湖會還真是無趣,我想回去了。”阮清歡知道秦流蘇是原主的師姐後,便知道秦流蘇可以信任,對她也就親切了起來。


  秦流蘇點了點她的鼻子,無奈笑笑:“你呀,華南兒本性不壞,隻是被人當了筏子使,你也別和她一般計較了。”


  阮清歡想了想,還是點了頭,爽快應下,走到華南兒麵前,蹲下身。


  華南兒見她又過來了,嚇得求饒。


  “哎,我說你呢,下回別再跟著葉淺語那種黑心腸的人了,你看,她慫恿你來罵我,結果你被我收拾了,她就嚇得扔下你跑了,所以,如果你不與我為敵,不就什麽事都沒了?我可是郡主,她不過是個丞相的女兒,你說你的腦子是不是被豬油蒙了?看不清啊?明擺著選個郡主當靠山都比丞相之女好很多,所以,現在給你個機會,是要改過自新,還是要繼續與我為敵?就看你自己的決定咯。”阮清歡說著她的長篇大論,華南兒也認真地聽著,秦流蘇倒是在一旁抿嘴低笑,清歡說人的本事又長了一步。


  “改過自新!我要改過自新!清歡郡主,我再不敢與你為敵,求你饒了我。”華南兒忍著全身的痛楚,哭著求道。


  阮清歡點點頭,說:“這才對嘛,以後記得我們就是朋友了。”


  說完,阮清歡便抓著她的手,一拉一推的,又抓過她的腳,也是照樣。


  華南兒疼得大叫,雖然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麽,不過她可是學乖了,咬著牙也不敢去說她。


  “好了!”阮清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朝她莞爾笑道:“你可以起來了,站起來試試,還疼不疼。”


  華南兒聽話地動了下,本以為會很痛,沒想到竟然真的好了,一點痛都沒有,收縮自如。


  “不疼了!”華南兒開心地回了句。


  “嗯,你推過我落水害我摔了腦袋,如今我斷了你的手腳但也治好了你的手腳,就算是扯平了,以後還跟不跟著葉淺語了?”阮清歡笑眯眯地問道,她覺得她有必要少樹敵多立黨,那就從華南兒開始吧。


  聞言,華南兒認真地說:“再不和她一起了,想想往日,每次被她一說就去害你,結果回家被罵的都是我,想來也是我蠢,以後再不會了,郡主說得對,你我扯平了,更何況我從前還欺負過你,郡主大度不與我計較,南兒想與郡主交友。”


  這個回答意料之中,阮清歡輕笑,又問:“可想清楚了?”


  “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楚。”華南兒經曆了一回生不如死,才知道誰是對是誰錯。


  “嗯,榮幸之至,交你這個朋友。”阮清歡莞爾,伸出手。


  見狀,華南兒也伸出手,兩人握在一起,相視一笑。


  “好了你們兩個,沒看其他人都在看著你們麽?”秦流蘇走過來,咳了聲,笑眯眯地揶揄她倆。


  清歡多一個朋友她就少一份擔心。


  “看就看!”


  “看就看。”


  二人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放開了手。


  秦流蘇看著她倆,笑道:“你們現在還真是一條褲子兩個人穿。”


  華南兒有些不好意思了,阮清歡才不管這些。


  看著其他女子,大多都是不認識的,不過有一個,容世景的堂妹,容如蘭,她倒是知道的。


  “還有誰不服氣的?”阮清歡溫和無害地笑著,她今天就是要讓她們知道,敢欺負她阮清歡的都沒有好下場!


  眾人都不敢說話,見證過了阮清歡的殘忍手段後,一個個都害怕的要命,有些禁不住嚇的也不願與阮清歡交朋友的,幹脆打道回府了。


  留下的人都搖頭,容如蘭從人群中走出,問:“你還會搶太子麽?”


  隻要她不和自己搶太子,她就可以和她友好。


  眾人唏噓,容如蘭傾慕太子已久,這個她們是知道的,隻是這清歡郡主,她是內定的太子妃,看來二人是不能友好了。


  阮清歡自然清楚她的意思,她也不要那個太子,誰愛要誰要去,正隨了她的意。


  “自然不會,我與他已解除婚約,便是死也不會與他有瓜葛。”阮清歡輕笑,一旁的華南兒看了覺得阮清歡不愧是第一美人,她自愧不如。


  “你保證?”容如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看阮清歡也順眼多了。


  阮清歡嗤笑一聲,說:“我不需要想任何人保證,但我可以明確地向各位說,太子與本郡主,此生絕無可能!”


  容世景趕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她的這一句話,心裏的不快散了許多,藏在樹上看著她們聊天,發現冥世翊並不在,他的心就放下了。


  “那就夠了,以後,我們是朋友。”容如蘭算是個有些自命清高的女子,之前她不與葉淺語為伍,卻也不與阮清歡為伍,隻因她覺得無人可以與她做朋友。


  阮清歡笑了笑不說話,隻是點點頭,覺得鬧了這麽久,什麽心思都沒了,其他人也散了,葉淺語不知去了哪裏,自然,也不會有人去管她的死活。


  所謂的遊湖就這麽還未開始便已結束了。


  秦流蘇與華南兒一輛馬車,先走了,阮清歡忘了要等冥世翊,一個人回去了,辛悅和蝶舞趕來的時候卻沒見到一個人影,想著郡主可能回去了,便就掉頭往回走。


  “這個小丫頭!竟然不等我!”冥世翊賞完風景回來找她的時候,沒見著人,便知她回去了,他才不認為就那麽些個蠢女人還能傷得了小丫頭,撇撇嘴,正了正衣襟,騎著馬追阮清歡去了。


  容世景在樹上看得一清二楚,她真的是與冥世翊一道來的,不由有些失落,不過一想到她丟下冥世翊就走了,心情又大好,腳尖一點地飛身離去,他要在冥世翊追上她之前趕到,哼,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久前還是熱鬧的未名湖,這一刻已是人走茶涼,清冷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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