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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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瑤沒想到,自己和錢恒很快就有了並肩的機會,雖然不是自己想的那種並肩。
她從咖啡廳剛回君恒,錢恒就給她打了內線電話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哦。聽包銳說,你剛才去見法律援助案的當事人了,有沒有什麽情況需要和我說?”
“老板。”
錢恒卻避開了成瑤的目光,對她語氣裏的無奈視而不見:“我剛打電話直接問了法律援助中心當時負責接待你當事人的人,他告訴我雖然登記單上的案件情況比較簡略,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
“老板。”成瑤認真地看向錢恒,打斷了他,“你說過的,這個案件你完全不插手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
“……”
結果成瑤都說到這份上了,錢恒竟然還能臉部紅心不跳理直氣壯道:“哦,我最近工作有點累,睡眠不太好,所以記憶力也有點受到影響,我說過這種話嗎?”
這位朋友,你豈止是說過,你就在沒多久前才說過好嗎?!你以為自己是金魚嗎?隻有七秒的記憶?裝得倒是還挺像那麽回事!
錢恒卻還在強力挽尊:“就算我說過這種話,作為老板,關注一下你手頭的案件進展也沒有什麽問題。”他看了成瑤一眼,“你目前有什麽困難嗎?”
成瑤利索道:“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就好。”錢恒一本正經道,“反正對這種標的額這麽小的案件,我也沒有什麽興趣知道。”
明明很想知道自己案件的進展情況,明明想問自己有沒有遇到困難,怎麽有人就這麽變扭呢?
“哦,對了,今晚我家裏有個飯局,需要出席下,不能陪你了。”
成瑤愣了愣,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錢恒這是在和自己報備行程。
她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歪了歪頭:“老板你還有什麽事嗎?”
“沒了。”錢恒瞪著眼睛,“那你還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我?”成瑤指了指自己,“我也沒了。”
“哦,那你走吧。”
隻是成瑤走出辦公室沒多久,就收到了錢恒的微信。
“我最近沒睡好。”
雖然簡簡單單幾個字,看起來也稀疏平常的一句話,然而成瑤愣是從裏麵讀出了錢恒濃濃的控訴。
這位變扭精就沒差在自己臉上掛上“我都說了我沒睡好你竟然沒有問我為什麽沒睡好你不關心我”的橫幅了……
成瑤鬼使神差的玩心大發,她非常惡劣地回了一句調戲:“那要不要我陪你睡呀?”
結果這句話發完,便如石沉大海一般,錢恒那頭沒聲音了。過了沒多久,成瑤便從包銳那裏聽說,他出去開庭了。
當然很快,成瑤也忘了這個插曲。她手頭也有了工作的事,李夢婷的那個借款糾紛已經判決了,在自己“提點”了對方當事人後,對方補足了證據鏈,一審毫無疑問的,李夢婷敗訴,被要求承擔還款義務,而成瑤代理李夢婷對張浩的同居期間房屋分割的訴訟,也已經立案了。
一切都按部就班有序進行著,完全在成瑤的掌控之中。
隻是中午時,成瑤爸爸給她打了個電話。
“瑤瑤啊。”成爸爸道,“今晚有空嗎?”
因為錢恒有事,自己倒是正好空了下來,成瑤點了點頭:“有呀。”
“今晚爸媽會來a市,你陪我們一起吃個飯。”
成瑤不疑有他:“好啊!好久沒見你們了!”
結果成爸爸絲毫無心給予成瑤親情的回應,他徑自道:“穿好點啊,穿你最貴的衣服,一定要突出自己的漂亮!動人!明豔!把我們老成家的優秀基因完完全全散發出來!”一貫摳門的成爸爸竟然慷慨道,“要是沒合適的衣服也沒事,爸爸給你打個幾萬塊錢,你隨便買!爸爸明天能不能勝出,就在此一搏了!”
成瑤一頭霧水:“啊?”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成爸爸越說越激昂:“你還記得你爸那個奇葩同桌嗎?”
“記得啊,怎麽了?”
“上次你爸我在同學會和他見麵鬥了一整場的法,結果兩人不分高下,各有千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分出勝負,這怎麽行?我和他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定要分個輸贏,我們自己比試分不出勝負,就隻剩下另一種比試了!”成爸爸抬高了嗓音,“那就是——比下一代!”
“……”
成瑤不是沒聽說如今的孩子爸媽,從幼兒園開始,就忍不住互相攀比孩子,你今天帶你孩子去上鋼琴課,我明天就帶我孩子去拉小提琴;你今年帶你孩子去新馬泰旅遊,我明年就帶我孩子去北歐旅遊……
隻是她沒想到,中年男人竟然對下一代還有這麽可怕的攀比欲……
成爸爸在電話裏做了總結陳詞:“總之,你今晚來也要來,不來也要來。另外,一定穿雙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要那種一出場就驚豔眾人,氣場完全壓倒對方的!我聽說我那奇葩同學的兒子,有187啊!你雖然是女孩子,但也不能氣勢上輸太多了!”
“……”
掛了電話,成瑤簡直無語凝噎,她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成了自己爸爸鬥法的工具……
但吐槽歸吐槽,成爸爸對這個同學的夙願,成瑤是了解的,對於今晚的聚會,她絲毫不敢怠慢,還真的一下班,就趕回家悉心打扮了一番,思前想後,挑了一套此前在上個律所年會時穿過一次的紅裙,配上黑色大衣,以及十厘米細高跟,再化個淡妝。
平時成瑤上班都是職業套裝,難得周末也都選擇寬鬆的休閑裝,鮮少有穿這紅裙的機會,如今上了身,才發現這裙曲線畢露實在有些太過顯身材,難怪上次年會被這裙前同事們調侃是“直男斬”。
隻是爸爸死對頭的聚會而已,穿成這樣未免有些喧賓奪主的嫌疑,成瑤本想換掉,可成爸爸電話裏不停催她,成瑤看了看時間,聯想下晚高峰的堵車盛況,咬了咬牙,索性踩著高跟鞋便走了。
聚餐的地點定在一家非常奢華的三星級米其林裏,吃的是法餐,成爸爸請客,訂了包廂。成瑤到的時候,她爸就已經坐在包廂裏嚴陣以待了。而直到這時,成瑤才發現,自己穿的這裙子,一點也不誇張,因為自己爸爸,那才叫誇張,要是別人不知道,乍一看,還以為這位是來參加中年離異富豪富婆相親會的呢!
成爸爸仔細吹了個當下流行的頭,西裝筆挺,認真一看,竟然還修了眉,要不是成瑤知道他那同學是的男的,這個架勢,還以為是來見昔日初戀的……
成瑤和成爸爸說了幾句,就接到了林鳳娟的電話,她轉身出包廂接了電話,和對方就一些證據細節進行了簡要溝通,剛掛斷正準備回包廂,卻突然聽到了錢恒的聲音。
“成瑤。”
成瑤轉頭,便看到錢恒正微微皺著眉,站在她身後。
“哎?這麽巧?”成瑤不疑有他,“你今晚的聚餐也在這裏嗎?”
“恩。”
成瑤走近錢恒,然而錢恒卻下意識退了一步,他的表情有些矛盾,既想盯著成瑤看,又硬生生控製著自己移開眼神。
雖然表情冷靜,然而吐出的話語裏卻充滿控訴:“我才走開一晚,你就穿成這樣來餐廳約別人了?”錢恒低氣壓道,“看來我真是一晚上都走不開。”
“不不!”成瑤連連擺手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陪我爸來吃飯的!”
“嗬,除了你爸,有別的男人吧。”
“有是有,就是我爸的同學啊,還有他的兒子,其餘沒別人了。”成瑤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劈腿被當場抓奸一樣,她努力解釋道,“你別緊張,這絕對不是我爸和他同學安排的變相相親宴,因為我爸和他這個同學是死對頭。我爸可討厭他了,說他為人特別奇葩,要不是打人犯法,早就揍他了!今天叫我來打扮成這樣,也是為了拚孩子!和他兒子一決高下!”
錢恒的臉色緩和了些,然而語氣還是高貴冷豔:“我緊張?我錢恒需要緊張?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對對,你是隨口問問而已。”成瑤一臉了然地補充道,“而且按照我爸這同學這極品的樣子,他兒子絕對也是個奇葩極品,上下五千年都沒出過幾個的那種。就算我瞎了眼看上他兒子,我爸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嫁進那種極品家庭的!”成瑤眨了眨眼,狗腿道,“何況有你珠玉在前,別的男人在我眼裏都是庸脂俗粉!我不會瞎的!”
成瑤說完,看了看時間:“哎,不早了,先不說了,我先去吃飯啦,晚點聯係。”
“成瑤。”
結果成瑤剛轉身,就被錢恒叫了回來,他一本正經道地抬了抬臉頰:“為了獎勵你的眼光,我允許你走之前親我一下。”
“……”
“算了,你反應這麽遲鈍,還是我來吧。”
成瑤還沒反應過來,錢恒就湊近她俯身給了她一個吻。
一吻完畢,錢恒才臉部紅心不跳地看了眼腕表:“我也該走了。”
結果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包廂竟然順路,成瑤亦步亦趨跟在錢恒的身後,臉上還火辣辣的,心還在因為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而砰砰砰跳著。
隻是……隻是成瑤的心很快跳得更劇烈了……
尤其當她眼睜睜看著錢恒走進了自己熟悉的包廂裏……
等……等等!
這一刻,成瑤突然有一種強烈不妙的預感。
爸爸的那個奇葩同學,是姓錢吧?
……
而幾乎是同時,包廂內響起了成爸爸震怒的聲音:“你不就是之前騙我女兒去東莞搬磚結果出軌的軟飯小白臉小錢嗎?!”
繼而響起的是錢爸爸同樣震怒的聲音:“你別血口噴人,我錢展的兒子,需要去東莞搬磚?!我兒子每年收入都破億,還需要別人養?!何況我兒子有女朋友,小姑娘盤亮條順,還倒追了我兒子好久,我兒子才勉為其難同意的!”
“你兒子該不是有表演癖吧?!來我女兒這裏騙財騙色,新聞裏不都說了,有些高收入人群壓力太大,需要特殊的方式發泄壓力?”
……
成瑤幾乎是硬著頭皮走進去的,錢恒似乎也被這魔幻現實主義般的發展驚到了,正抿著唇站在原地。
成瑤咳了咳:“爸……”
她一來,成爸爸有了底氣:“瑤瑤,你來得正好,你好好看看,這是不是那個背著你劈腿的負心漢小錢?!”
錢爸爸正準備據理力爭,卻在看到成瑤臉的時候愣了下:“你?你不就是苦戀我兒子追了很久才追到手的小成???”
“……”
成瑤有一瞬間,想要落荒而逃,或者出門問問,這火葬場的路,怎麽走。
好在這時,錢恒終於站了出來力纜狂瀾,他看了一眼成爸爸:“伯父,你們,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是錢恒,君恒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是成瑤的老板,也是成瑤的男朋友。之前有一些誤會,但我和成瑤感情很好。”錢恒過來拉了成瑤的手,“希望能得到雙方父母的祝福。”
“……”
雙方父親各自表情複雜詭異,看著成瑤和錢恒,陷入了若有所思的安靜。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錢爸爸,他頗有深意道:“孩子們這也是自己的緣分,我怎麽能幹預呢?何況雖然孩子的爸爸眼神不太好,可孩子自己,這眼神清亮著,慧眼如炬,一眼看出我老錢家的基因是人中龍鳳啊,雖然是個小姑娘,但勇氣可嘉,主動追愛,我很欣賞!”
“……”
就在成瑤以為自己爸爸會強烈反對時,成爸爸竟然咳了咳,臉上也掛上了算計的笑容:“我有一點要糾正啊,我女兒,可沒有追求你兒子啊,反倒是你兒子為了追愛頗下苦工,甚至為了我女兒,故意去租了那麽便宜的房子好找到機會和我女兒同居,再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日久生情。”
成爸爸分析得頭頭是道:“我看就是我女兒進君恒,也是你兒子運作的,還不就是看上了我女兒嗎?隻不過你兒子,嗬,也算有其父必有其子,明明是他想要和我女兒在一起,但卻很有心計手腕的讓我女兒以為是自己先動心的……當然啦,我也理解小錢,畢竟我女兒隨我,魅力是比較大,小錢把持不住,想了這麽多辦法,也是情有可原……”
“不可能,是你女兒追的!”
“是你兒子追的!”
……
兩位爸爸互不相讓,最終拚起酒來。
隻是這一場酒拚下來,發展更是詭異——
成爸爸打著酒嗝:“錢展你了不起啊?當初同學一場你怎麽對我的?現在呢?現在還不是這樣哈哈哈哈,以後你兒子還不是要管我叫爸爸?你就沒想過,你也有今天啊?”
……
成瑤有些看不下去:“爸,你醉了。”
結果成爸爸卻很堅持:“我沒醉。”他無視錢爸爸的臉色,就差叉腰狂笑了,“哈哈哈哈,這麽解氣的事,我還能再喝五百年!”
錢爸爸不滿道:“你別高興的太早,風水輪流轉!你別忘了,你以前是怎麽求著我給你抄作業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請你吃了那麽多頓飯,都是我親手做的啊!!你竟然連作業也不給我抄?”
“我是有原則的人,絕對不能對抄襲縱容和助紂為孽,可雖然沒給你抄,我暗示了你那麽多解題思路,沒想到你這麽笨,我就差告訴你答案了,結果你還不解不出來。這得怪你自己智商差,能賴我?”錢爸爸也喝多了,越說也越離譜了,“不過現在你女兒和我兒子在一起,後代的智商就交給我們老錢家就行了!你也算翻身了!感謝我吧!”
……
最後的結果是,錢爸爸和成爸爸都不想錢恒和成瑤打擾兩人的翻舊賬時光,把錢恒和成瑤火速地支了出去。
這是哪門子感情不好的仇敵啊?明明是青春期彼此在意對方,年輕氣盛把對方當成假想敵不斷對比其實內心惺惺相惜吧?
錢恒拉著成瑤的手,去提前買了單。
成瑤拽了拽他的衣袖:“不用,這次是我爸請。”
錢恒涼涼地看了成瑤一眼:“你爸不都已經把我當兒子了嗎?就衝著這份情,還能讓他買單?”
“……”
“今晚有個重金屬live,小眾樂隊,就在一間酒吧地下演出。”兩人走出米其林,錢恒突然狀若不經意地開了口,他有些不自然,“你以前說過你喜歡重金屬音樂。”
成瑤的眼睛亮了亮:“哪個樂隊?”
“redfish。”
“哎!我還挺喜歡他家的。我們去嗎?”成瑤雙眼期待地盯著錢恒。
“恩。”
雖然路況有些堵,但這一點不影響成瑤的興奮和激動,她坐在車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間酒吧實際非常隱蔽,所謂的地下演出,還真的在地下,就如愛麗絲漫遊奇境裏的兔子洞一樣。錢恒和酒吧負責人簡單點頭打了個招呼,對方顯然是老熟人,很快把錢恒和成瑤領到了一處空地,打開了地窖般的入口,露出了下麵的樓梯。
成瑤很難想象,對這一切,錢恒竟然熟門熟路,如入無人之境。她跟著他下了樓梯,才發現地下完全是一個新的世界。
舞台般的鐳射燈光,沸騰的氣氛,重金屬搖滾的音樂,盡情釋放的人群,頹廢中又帶著詭異的生命力。
演出已經開始了。
舞池裏簡直充滿蹦迪的各種妖魔鬼怪。
嘶吼聲、金屬撞擊聲、鼓點聲,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衝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成瑤很快就沉浸到了這種氣氛裏。
二十多年來,她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踩著姐姐的步伐,按部就班的生活,然而直到這一刻,成瑤才意識到,自己的血液裏,其實是流著離經叛道的血液的。
她不是成惜,她和成惜不一樣,她就是她自己。
在音樂進行到最**氣氛白熱化的時候,成瑤直勾勾地看向錢恒,然後她做了一件大膽的事。
她拉過了錢恒的領帶,不顧對方輕皺的眉和驚愕的眼神,微微墊腳,姿態蠻橫地吻向了對方。
等她放開錢恒,成瑤才有些微微的害羞,幸而她的臉紅也能解釋成被這個地下演唱會氣氛所帶動的激動,她輕輕側開頭,假裝看向舞台:“我喜歡重金屬音樂的初衷,就是想跳出我姐姐的影子,因為姐姐太優秀了,大家總是習慣性把我和她對比,她是那種溫柔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所以我好像理所當然也必須成為這樣的人。我以前也以為,我和她是一樣的,她喜歡舒緩的鋼琴曲,我也應該喜歡。”成瑤的睫毛顫動著,“直到我聽到了重金屬搖滾……”
“以前我以為我會喜歡薛明那種男生……”
成瑤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錢恒危險地打斷了,他的臉上風雨欲來:“薛明?”
成瑤轉回頭,盯向他的眼睛:“直到我遇到了你。”
成瑤的“你”字剛說出口,尾韻就消失在了錢恒的吻裏。
這一次,錢恒把成瑤推到牆邊,在重金屬音樂激烈的聲音裏,旁若無人地親吻成瑤。
這個吻與錢恒往日裏的那些吻都不同。
強烈的,帶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像掠奪,像索取,又像侵略。
錢恒每一個細胞都在宣誓著主動權和所有權,他咬住了成瑤的下唇,輕輕撕-磨,帶了欲-望,帶了挑逗,成瑤突然無法直視他這樣直勾勾的眼神,她下意識地舉起手,想要遮住錢恒的雙眼。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錢恒的手,隻堪堪懸在錢恒臉旁,就被錢恒捉住了,他放開了成瑤的唇,輕柔地吻了下她的十指。
“你在我麵前,還提別的男人名字?”錢恒笑了笑,“看來是我的責任。讓你竟然有心思分神。”
成瑤隻覺得一刹那,自己的手指上與錢恒唇瓣相觸的地方起了電流,這電流在她體內橫衝直撞,讓她背脊發麻,那種無法動彈的感覺,讓她覺得陌生而有些不安,成瑤抽回手,自欺欺人地想,不能捂住錢恒的眼睛,那就捂住自己的眼睛吧。
然而當她的手剛捂住自己的眼睛,又被錢恒強勢地捉住,然後固定在了牆壁上,逼迫成瑤直視著他。
“就這樣就害羞了?”
成瑤紅著臉,眼神躲閃。
錢恒卻並不放過她,仗著重金屬live周遭嘈雜的環境和流動的人群,錢恒步步緊逼道:“你不是區別於成惜的叛逆少女嗎?叛逆少女臉這麽容易紅?”
成瑤簡直想跳起來立刻落荒而逃。成瑤這才知道,平時的錢恒是對她多麽照顧,他根本沒有氣場全開,以至於自己一直心安理得地覺得,自己對錢恒,尚能一戰。
而實際上,當他毫不顧忌地釋放自己的荷爾蒙,成瑤隻能丟盔棄甲一路敗逃。
錢恒卻猶不自知,他湊近了成瑤的耳朵,聲音有些不自然的喑啞:“還有,是誰說,今晚還要陪我睡?”
成瑤簡直覺得自己一瞬間,就快爆炸了。
也是這時,錢恒又傾身吻了她,他強勢地頂-入了自己的舌,描摹著成瑤的口腔,追逐著她的舌尖。
直到成瑤快要無法呼吸,他才放開了她。
“不管你是叛逆少女,還是聽話懂事的三少學生,你都是你。”錢恒笑笑,“被我喜歡的你。”
隻是這樣一句話,成瑤卻覺得,自己青春期因為被與成惜對比而造成的失落、委屈、難以言明的晦澀情感,通通都被一掃而空,釋放了出來。
長久以來,她一直一直默默期待著,有一個人,能夠走過來,對她說,她是特別的,她是獨一無二的,做她自己,已經足夠好。
她沒有想過,原來錢恒就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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