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強吻
司空帶著我直接去了他的房間,進去之後立即關上了房門,吩咐下去,誰來了都不許打擾。
可是沒一會門口就聽見南陽跟豔春擋駕的聲音,我聽出那聲音是玉溪的聲音。
我靠在門邊聽著外麵的聲音,司空站在我身後,手裏捏著殘紅丸的藥瓶,輕輕的打開了塞子。
“走了……”我轉身對司空說道,確見他拿著殘紅丸的藥瓶,若無其事的放到了一個錦盒裏,然後拿起茶壺倒了杯水,淺抿了一口。
我當時也沒多想,隻當他放在身上不便,已經到家了自然是擱在房間裏了。
“一回來就躲著,會不會不好?”我不解的問司空,不知道他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
“這才顯得我們恩愛!”司空白了我一眼:“這都不懂!……再說了,你見了她們是摘了麵紗好呢,還是不摘?”
“可是……這樣也不行啊!”我摸了摸我的臉道,心裏也是矛盾。
“別管她們,她們算什麽東西,等我爹回來再說!”
到了晚飯時間司空元梁並沒有回來,司空讓豔春把飯菜都端到了房間。
終於白俏俏忍不住了,徑直就來了。
“少爺是不是病了,一回來就待在房裏不出來?”白俏俏的聲音問。
“回夫人的話,少爺好著呢,自從接了少夫便天天如此……”南陽回道。
然後是一陣無聲。
“你去通報一下……”白俏俏的聲音明顯有些低迷。
“少爺說了,少夫人連日趕路累壞了,誰來都不見,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夫人請回……”
“我讓你去通報你聽到沒有……”白俏俏嗬斥道。
“求夫人不要為難小人,小人隻是照少爺吩咐辦事,不敢有一絲怠慢!還忘夫人恕罪!”
“好你個膽大妄為的奴才,給我讓開……” 隨即就聽見腳步聲,由遠到盡一步一步的走來。
“夫人,您不能去……”豔春的聲音嘎然而止,同時還有停滯的腳步聲,隨即腳步聲又恢複。
“她來了,怎麽辦?”我竟有一絲慌張。
司空一把拉過我,笑看著我:“你說呢……”
我一頭霧水,這算是什麽回答。
敲門聲響起:“譯則……譯則你
開下門,我看你一眼就走!”
“啊哈哈……”司空突然的襲擊我的腰部,一陣虛癢,我觸不及防笑出了很大的聲音:“幹什麽你……”
門口一片沉默,什麽聲音也沒有。
“九夫人請回吧,我現在不方便見任何人……”司空說著將手伸向我的腋下,我一陣心虛壓抑著邊笑邊求饒:“不要……不要……公子不要……”
“你明明很喜歡……幹嘛不要……不許躲!”司空說著繼續雙手來襲。
我看他絲毫沒有作假的意思,隻得反擊,伸手就往他脖子裏伸。
“好啊,敢反擊,看我今天不讓你好看!”
“我不敢了……不敢了……”
門口響起憤然離去的腳步聲,盡管隔著那扇門,我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在彌漫,無孔不入的往從門縫裏鑽。
我把視線從門口收回,發現自己還於司空保持著親密無間的距離,他的雙手還扣著我的腰,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我抬眼正撞上他火熱的雙眸,如強烈的磁石吸附著我急遇逃離的目光。
“暮邪,你好美……”司空囈語一般道。
我的心被砸了個大窟窿,竟忘了自己那張臉是什麽樣子的了。又一次被他的眸光吞噬。
後來我想起這一段時,真是匪夷所思,你說我是斑點狗貼切,還是梅花鹿好呢?怎麽司空是色盲嗎?他一直都看不到我臉上和身上的斑塊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嗎?若是如此,還不如說司空瞎了來得更靠譜。
司空緩緩的靠近,似有若無的氣息在輕微波動。越來越越近,我感到心已經堵在了嗓子眼了,隻要我一張嘴,它馬上就能從我的嘴角跳出去。司空的氣息在加重,他獨有的薰衣草香味縈繞著我,那絲氣味竟也霸道的往裏侵襲。我腦子裏一個無力的聲音在叫喊,推開他,可是我的身體怎麽了。
就在司空的唇即將覆上來的那一秒,我的冷靜與清醒又重回頭腦!
“不可以……”我清晰冷靜的說道,聲音不大,卻無比清楚。
司空整個人都微顫了一下,微眯的眸子,欣然張開正對著我的雙眼。身體之間保持著一手指寬的距離。
司空看了我三秒,毅然決然憤恨的吻上我的雙唇,將之完全包裹吸入他的口中,牙齒肯咬著我的唇瓣,雙眼燃起了烈火向外噴射,灼燒著我的臉。我看到毀天滅地占有欲,和不被滿足的渴望。
司空的舌頭油滑如一條小蛇,已
經不甘心停留在唇瓣之間,它在雙齒閉合的大門前徘徊反側,急躁的找尋著開啟的縫隙。
我開始掙紮,司空的雙手一隻已經在我的脖頸處,一隻在我的腰部,隨著我的掙紮他也同時在加劇著力量!
他的舌頭是柔軟的,可是力量卻大的驚人,我掙紮著的同時唇齒的抵擋稍一鬆懈,司空的舌尖終於尋得了這一時機,撬齒而過,長驅直入,搜刮掠奪,誓要征服耕耘盡每一寸領地,徹底的占為己有。還仍不甘心的掃蕩數遍,如此不斷的重複一遍一遍的確認。
終於他的力道漸漸小了,我乘機猛的推開他,頓時覺得自己的雙唇火辣辣的又有些發麻。
司空咬著唇,意猶未盡的盯著我,眼裏有些許嘲諷的意味,似乎在說:反抗有用嗎?還不是要被我享用!
我一轉身憤恨的坐到床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要是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清白難保。
心裏有兩個聲音在爭鬥, 一說:哭吧,難過就哭出來吧,不然要眼淚幹嘛,不就是給人傷心時流的嗎!哭!放聲的哭,痛快的哭,我知道你委屈……
我剛準備釋放掉積聚的情緒,大哭特哭一場。
二的聲音響起:不許哭,你練習了那麽久的堅強勇敢,百折不撓跑哪去了,現在就是考驗你訓練成果的時候,打起精神來,不許哭,哭有個屁用,哭能結決問題嗎?哭能改變一切嗎?哭是弱者的表現,你不要強大嗎?來就從這開始,不許哭……
一說:你想憋死她眼,她已經受了那麽多委屈,你連哭的權力都不給她,你是不是太殘忍了你,哭,隻管哭,女人天生就該哭,不會哭的女人還是女人嗎……
二說:不許哭,你堅持了這麽久,怎麽可以放棄,你放任自己哭泣的時候,也同樣放棄了與命運抗爭的能力,你自己選選看,可以哭嗎,你有什麽權力哭啊!
一:哭,盡管哭!
二:不許哭,你沒有這樣的奢侈!
…………
最後我就是壓抑著哭,越壓抑抽泣的越厲害,哽咽的心都快被擰成了麻花球,難受的不行。
司空愣愣的站在一邊,看著我,良久。最後緩緩坐到我旁邊,伸出手遞給我一塊潔白的方帕。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將他當作空氣,更不會去接他的方帕。
“好了,別哭了……”司空從床邊移身到我麵前,蹲了下來看著我的臉,伸手給我擦眼淚。“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嗎?”
司空像個倔強的孩子,還沒學會道歉,說的生硬又勉強。顯然這種事他沒有經驗,也表達不好。
我隻當沒聽見,還敢提下次,還有下次!會是什麽時候呢?想想就傷心,眼淚更止不住爭先恐後的往外湧。
“怎麽越哭越凶了,別哭了,你哭的我都六神無主了!”司空一邊幫我抹淚,一邊彷徨無措的看著我。
“好了,不哭了,好不好,你再這麽哭下去,我都想陪著你哭了……”司空已經完全沒了主意,自責又難過。
“跟我說句話……說什麽都行……要不你打我兩下……要不我讓人拿個算盤來,好不好?”
我一時沒理解算盤的用處,依舊不理他,隻是收斂了淚水。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樣哭下去又有什麽用。要以後都這樣豈不是就不活了!
司空真的讓人拿了個算盤過來,走到我麵前亮給我看,我冷眼看他,依舊無動於衷。心想著這是要算賬?
誰知他把算盤往地上一放,蹲下身子坐到了算盤上,我著實吃了一驚,這是搓衣板功效同用物品嗎?頓時心裏的委屈消了大半。
“遊炔說,他一跪算盤,娘子立馬氣消,還說這叫苦肉計!……有沒有好些……是不是不那麽生氣了?”
司空就坐在我麵前的地上,仰著頭看著我,詢問著。
“噗……”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這還是司空譯則嗎?這次換我眼瞎了,我怎麽就覺得不認識他了呢?
“遊炔果然沒騙我……”司空咧嘴一笑,高興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你不生氣了!”
我心裏還是不想跟他說話,他一看我又冷下了臉,一臉失落,轉而回去再次坐回到全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