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步步為營
若明璽將紙條遞給慕清,道:“你看看。”
慕清接過一看:狐虎同時現身世紀新娘,留心保護小姐,奪“諾之語”。
“明白嗎?”若明璽問道。慕清點點頭,然後收好紙條,道:“我會馬上放出消息,做好一切準備。”
“此次世紀新娘裝束有意交由慕氏集團負責,顯然是在試探我。”若明璽起身,嘴角含笑,“你們就當不認識我,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至於小姐,你也不用管那麽多,會有人比你積極的。”
“萬一有人…”慕清臉上帶著疑慮。
若明璽自信地笑笑:“一旦格外照顧小姐,小姐就會成為焦點。你放心,隻要‘諾之語’在小姐的身上,保護她的人遠遠比傷害她的人多。”
“是的,少爺,我這就去辦。”慕清隨即退出辦公室,繼而薛浪和門而入,站在若明璽的麵前。
“少爺,安插在若夫人身邊的眼線警衛已經招供了所有的內情,而利用小姐威脅若夫人說出所有實情,自稱是銀貔虎行政總監的年輕男子也找到了。”薛浪低聲說道。
若明璽眉頭一皺:“是誰?”
“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個電影學院的演員,隻有人出高價要他這麽演這麽一出戲,至於那人是誰,他一直否認說不知道。少爺,你看…”薛浪看著若明璽。
若明璽猛地一拍辦公桌,響徹整個辦公室,他恨言:“算來算去,我們和康錦天一樣著了銀貔虎的道了!”隨即問道,“有那個神秘男人的線索嗎?”
薛浪搖搖頭,道:“那人好像不僅對小姐的事情了如指掌,好像對我們也很了解,所有一點線索都沒有。”
若明璽忍不住皺眉:難道他們這群人中間,有內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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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影偎在若天斐的身畔,像隻乖巧的小貓一般,圓鼓鼓的眼睛一直盯著正在打電話的若天斐,耳朵也自覺地越靠越近,卻聽不到裏麵的話。
“我們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若天斐皺著眉頭。
“沒有商量的餘地。”若天斐臉色冷峻,毫不猶豫地回絕對方。
“作為第一書記,名譽被你毀之殆盡,我沒有更狠,念的就已經是往日舊情,你要是想得寸進尺,我就有本事讓你呆在裏麵一輩子!”說著,若天斐很生氣地想要掛斷電話,可是那邊的朱利安苦苦哀求。
陳影的嘴邊泛出絲絲得意的笑。
“你還想見女兒?”若天斐冷哼一聲,“如果你不配合警官,把一切都招供了,你這一輩子都休想見到女兒。”
“我狠心?”若天斐輕撫陳影的細肩,便說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相信,就像吳嫂,我向來對她不薄,可她卻帶著我的這麽多年來的賬目資料逃走。朱利安,若不是你指使她,她有那個膽量?”
“吳嫂那是活該,隻是好在賬目被我拿了回來,放在原來那個保險櫃裏,要是你能出來,估計還可以再陷害我一次…”若天斐眼角的餘光看了看一旁的陳影。
若天斐受用地聽著那邊的嘶吼聲,然後大笑著掛斷電話,摟著陳影,說道:“想要威脅我,門都沒有。”說著,若天斐要和陳影親熱。
陳影推開了他,嬌膩道:“老爺,我先去洗個澡…”說著,她向若天斐拋了個大大的眉眼,隨後又將準備好的那杯鐵觀音端給他,道,“茶已經泡好了,喝了提提神。”
“快點,寶貝。”若天斐甜蜜地喊著陳影,隨即將茶往嘴裏送。
陳影往樓上走去。若天斐見她離去後,馬上將鐵觀音倒入茶幾上的滴水觀音盆栽中,繼而換上一杯新茶,笑著喝了一半,然後拿著茶幾上的遙控器按下開啟鍵。
當陳影向康錦天報告完畢之後下樓來,果真發現若天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暗笑,隨即拿著遙控器關閉所有的攝像機,戴上帽子往房外走去。
她一走,身後馬上就有人跟上。若天斐坐直了身,拿著遙控器,按下回放鍵——“總裁,若天斐和朱利安之間真的沒有一絲情意了。新賬目已經被他放回保險櫃,等會我送到老地方。”
而液晶顯示器上顯示的是陳影打開保險櫃,竊取賬目的所有過程。若天斐撥通一個號碼:“緊緊跟著她,必要的時候再抓。”
“對了,讓她再傳最後一道消息給康錦天,六月十三日是我若天斐的女兒若千音的二十歲生辰,要他好好準備一份大禮,到時候我會親自來看這份大禮。”若天斐臉上帶著嚴峻。
“吳嫂。”若天斐掛斷電話後,向內喊了一聲,手臂上纏著繃帶的吳嫂從裏屋走了出來,站在若天斐的麵前。
“老爺,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夫人。夫人將按計劃行事,要老爺您放心。”吳嫂一副認真的樣子。
若天斐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吳嫂的身邊,抱歉道:“吳嫂,辛苦你了。傷好些了嗎?”
“不辛苦,已經好很多了,謝謝老爺關心。”吳嫂反而感恩地看著若天斐,“當年要不是老爺和夫人出手相救,我也不會有今天,能幫老爺夫人是我的榮幸。”
若天斐點點頭,然後柔聲說道:“我知道你疼音音,等音音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音音,給她一個驚喜。”
吳嫂含淚驚喜:“真的嗎?可是老爺,這次去江都,會不會很危險?”她忍不住擔憂起來。
“再危險也要去,音音還等著我去保護。”若天斐堅定地說著。他眼裏的心疼流露在外,苦的是他的掌上明珠。
當陳影的消息再度傳來的時候,康錦天這才慌了神——若天斐向來低調做人,高調做事,而這次卻大放豪言要來江都,看來若家一案已被察覺,那麽,他就必須要做好足夠充足的準備來迎接這個老戰友。
他焚燒了所有備份賬目資料,包括光盤之內。看著火盆中的火,康錦天些微鬆了口氣。
想起往日那比舊賬,康錦天不禁咬牙切齒。他,容不得若天斐步步高升。他走官路,那他偏生要走黑道,與他相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