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生無可戀
雖然這種想法，好像有些不地道！
但是顧顥然真心希望，在陪好朋友散心喝茶的同時，知道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了,柔聲對電話那端的芳菲說：“你出來吧，我陪你一起喝茶聊天，就算是通宵也可以。”
坐在外麵咖啡廳，怎麽聊都是沒有問題的。
反正他現在，就是不能和芳菲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裏。
芳菲走到隔壁，按了門鈴，門應聲而開。
顧顥然看著芳菲，也許是因為素顏，也沒有了白天的那種容光煥發，看上去非常地蒼白憔悴。
“你沒事吧？芳菲。”他不由關心地問。
看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裏，有很多內容。
芳菲這才想起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沒化妝就出門了。
以前在她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呢！
看著顧顥然，芳菲心裏暗暗地想：
“現在對著你，我是真正卸去偽裝了嗎？為什麽可以這麽安然地去素顏麵對他》”
隻是但是她又怕自己太憔悴了，所以輕撫著自己的臉對顧顥然說：
“第一次這樣素顏，沒嚇著你吧。”
“其實你素顏比化妝更好看。”顧顥然由衷地說。
這一刻的她，真的是很像一個人，就是夏桐。
“你是真話嗎？”這是意想不到的答案。
芳菲一直覺得不化妝的女人，絕對會很憔悴。
“當然是真的，我是不會騙人的，你應該知道。”
他是從來不屑於騙人的！
這點從來都不用懷疑。
看著顧顥然略帶疲憊的臉，芳菲歉然地說：“我是不是很過分，這麽晚把你拉起來聊天，你是不是特別嫌棄我，讓你睡不了覺。”
為了她的情緒，好像折磨的人也不會少，剛才老大還被她鬧了一場，現在又輪到他了。
顧顥然柔聲說：“芳菲，你沒事吧，不要這樣胡思亂想好嗎？其實我還沒有睡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安然入睡，對於我來說成了一種奢求。其實剛才聽到你，說些那種沮喪的話，我是真的嚇壞了。希望你能慢慢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好嗎？”
明白芳菲心裏的苦和痛，所以他對她特別地溫柔。
“好的，我聽你的，一定好好調整自己的情緒。隻是因為現在頭痛越來越頻繁，我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悲觀情緒，我總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辦法去戰勝這麽痛的痛。有時候我真的會想，是不是到了我這種程度，死了會比活著幸福。”
“你怎麽能這樣想呢？”沒想到芳菲已經脆弱到了這次程度。”
芳菲慘然一笑說：“但是我又舍不得放棄自己的生命，我還沒有好好活過愛過呢，也沒有家庭孩子，難道就這樣孤家寡人，連個正兒八經送終的人都沒有？”
想起她在痛苦裏掙紮的樣子，顧顥然也是無語了。
芳菲是一個堅強的女人，能讓她痛到這種生無可戀的地步，也是太殘忍了！
其實是真的沒有辦法，除了止痛藥就是止痛針。
這還可能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顧顥然柔聲說：“芳菲，我們下去吧。”
他們兩個人一起走了下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麵有一雙充滿嫉妒的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老大非常慶幸自己沒有發那種毒誓。
如果有傷害顧顥然的念頭，就會讓芳菲陷入萬劫不複地步，死的很慘的毒誓。
因為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動用自己的所有力量，來毀滅這個男人。
但是他心裏像是明鏡一樣：
“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因為你會護著他，我算是看出來了，如果我有一天拿著槍對著顧總的頭開槍，芳菲都有可能會上前擋。剛才你那麽柔情蜜意地摟著自己，然後心滿意足地睡著了，以為自己也是有一點用處的，最少可以讓她這樣安然入睡。”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傻很傻，為什麽她居然是裝睡呢？
原來是騙自己回房間之後，他們再出去約會。
老大憤憤不平地想：
“顧顥然，這都是你的錯，你明明不愛芳菲，卻是對她這麽好。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也會誤會，也會有盼頭。”
看著他們的背影，他憤憤不平地回到房間。
他真的是無計可施，隻能看著他們這樣慢慢遠去。
回到了房間，他暴怒地把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地推到了地上。
然後發出一種類似狼吼般的聲音……
“為什麽我對你這麽好？你還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
憤怒之後，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到了樓下咖啡廳，芳菲點了咖啡：“給我來一杯卡布基諾吧，不加糖。”
她一向是都是喝咖啡不加糖的。
加了糖，那種香濃的味道被徹底破壞了。
顧顥然連忙說：“你不要喝咖啡，本來就睡不著覺。”他對服務生說：“還是給她來一杯飲品吧。”
“好的。”服務生點點頭說。
“給我來杯咖啡。”
芳菲笑著說：“怎麽，你隻會說別人的嗎？難道你不怕你睡不著覺呀，居然喝咖啡？”
“沒事的，我喝或者不喝都是睡不著。”
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
隻要一天沒有得到喬嬈嬈的原諒，他就一天都不能心安。
芳菲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不由淡淡地說：
“你放心，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就是怕我妹妹不肯原諒你吧。我就是看不得你這麽癡情的男人，好吧，我到時候會和妹妹解釋的。我相信，如果我和她說，她是一定會原諒你的。其實你們兩個人也是很般配的，我也該讓路了。在你們兩個人的世界裏，我根本就是多餘的。”
想起那晚的事情，她也是覺得沒意思。
不過就是向老大，要了一些能讓人失去理智的藥，開始顧顥然都是拚命控製的。
臉都已經紅得一塌糊塗了，還是不肯動手。
最後沒辦法，還是芳菲主動為他們寬去所有衣服，顧顥然幾乎是在半昏迷的狀態下，和她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