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威逼利誘
柒然大方的在房中走過,那兩人估計是喝了些酒,也被那些事分心著,並未注意到有人進來了,那女子的秀背雪白一片,隻剩下肚兜與褻褲了,蔡文才上身半裸著,雪白的裏褲也露出來了,正埋首在那女子的胸前。
柒然上前,將那燭火擋住了一些,突然而來的陰暗讓處在興奮之中的蔡文才一驚,就在抬頭間,柒然快速出手,掌風劈下,將他麵前的女子擊暈在他懷裏。
“你……你……你怎麽……進來……”看著那張麵無表情地的精致麵容,蔡文才吞了吞唾液,才顫抖著聲音將後麵的那個字給吐完,“的……”
柒然冷然地看了他一眼,手一揮,那件散落在地上的淡藍色綢衣便罩在了蔡文才身上,“將衣服穿上,我有話與你說!還有,別想跟我耍花樣,若是耍什麽小花樣,小心待會就不是像她那樣被打暈了!”
“是是是是……”
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慌慌張張地的穿衣裳,卻是越急越難穿好,還給那繁複的衣擺給絆了下,摔了個結實,卻也不敢有怨言,三下兩除二爬起來,“嗬嗬”一笑,一抹額際的冷汗,繼續搗鼓著他的衣裳。
柒然也挑了個紗簾覆在那女子身上,方才看著那雪白的一片,她心裏就不舒服。怎麽看都會想起當年弧蕪讓人壓著她看的那一場活春、宮,心裏便是帶了些厭惡。
她坐在房中的一個梨花大圓桌上,耐心地等著蔡文才,他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地站在這個姑奶奶麵前,上次那一頓胖揍,毀了他三顆牙齒,如今想起,牙尖似乎還在隱隱的痛,忍不住便捂著口,圓滾滾的屁、股隻敢沾著些椅子邊緣,還帶著僵硬的。
“姑奶……啊,不是,姑娘……你你你……你找我我我……有何事?”他覺得自己的牙齒更痛了。
柒然看了他一眼,提手倒勾拿個茶杯,為他倒了杯茶,遞到他麵前,淡聲道:“先喝茶,醒醒酒!”
“不敢不敢……”慌忙起身將茶杯接了,卻是雙手一直抖,將茶水溢出了一半,也沒送進嘴裏多少。
“放心,本姑娘今日過來不是打流氓地痞的,隻是有樁生意,要與你做做。”
“什……什麽生意?”
現在是連腰都痛了,哎呀,這個柒然姑娘看著就是個仙女,動起手來也不含糊,他覺得自己一年前受的傷,到現在都還未痊愈,全身腰背都是痛得厲害。
“蔡府有今時今日地成就,還是當年弧鳶公主一手提拔的,蔡家名下的鹽行、絲綢、茶樓、賭坊、當鋪、青樓、糧行、玉材以及藥鋪,起碼有一半是弧鳶公主的,我說是吧?”
柒然看著他,眼神帶著些笑意,但是讓蔡文才有咄咄逼人之感,冷汗也浸濕了整個背部,油光滿麵的胖胖臉上,一雙眼睛被肥肉掩去了大半,卻還是能看出裏頭的焦急無措。
“姑娘……您這是打哪聽來的?我們……我們蔡家可是正正經經的商道人家,怎會……怎會與多年前的逆賊有牽扯……嗬嗬嗬……您說笑了,忒好笑……嗬嗬嗬嗬……”
看到柒然那張淡漠的臉,蔡文才笑到後來都笑不下去了。
“那你說說,你們蔡家是如何發家的?”柒然重重的一拍桌麵,發出巨大的聲音,嚇得蔡文才手一抖,差點將手上的茶杯打破了。兩隻手換了換茶杯,卻隻是端著,不敢往桌麵上放。
“姑娘究竟有何用意嘛?如今……不妨直說就是了!”
“好,夠直爽!你名下的這些店鋪一個給我十家,我隻做幕後老板,表麵的大老板還是你,你有什麽問題嗎?”
“什麽?十……十家?”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鹽行、絲綢、茶樓、賭坊、當鋪、青樓、糧行、玉材以及藥鋪各十家,那他名下的店鋪不就隻剩幾家了嗎?
“有什麽異議嗎?”
“敢問姑娘,你這是要……要這麽多店鋪,去做什麽嗎?”他已經兩股戰戰了,別再嚇唬他了。蔡文才在心中祈禱著,但是很可惜,老天似乎沒聽到他的祈禱,柒然的下一句話,讓他整個人從凳子上摔到了地上,手上的玉杯也被打破了,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極其的突兀。
“造反!我要有自己的軍隊,所以這些錢,必須要籌集到。另外,你已經是與我們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別想著去告密。到時候,隻不知是你們蔡家全家被滅,還是我被抓?”
柒然從蔡家出來後,便直接回了紫蘇樓。她也不怕蔡文才去告密,因為紫蘇樓已經不是一個長久蟄伏之地,劉連香已經有了動作,那麽下一步,弧蕪也會有所動作,她不能讓那人占了便宜去,既然如此,何不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方入了房間,便感覺到有人在,一回頭,隻見一個人影在她的床上坐著,背靠在床柱上,看似花未名平日的習慣動作,但是柒然還是嗅到了那一抹淡淡的冷香味。
“這麽晚了,公子在柒然房裏,可是有什麽事?”
“這麽晚了,柒然可是去哪了?到如今才回來?”
梓歸璃從內間出來,一揚手間,窗戶的光便落在他臉上,隻穿了件簡單的白袍,一頭秀發用繩子鬆鬆的綁著,半披在背後,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而魅惑,學著柒然的語氣,慢慢地向她靠近。
“這個公子可以不必知道那麽清楚。”
柒然往後退了退,到了燭台處,便將蠟燭點燃了,與那個男子對視著。
“你有話便問,但是我不一定會回答你。”直接拋出自己的態度,先發製人,一直是她的作風,隻是可惜了,她已經許久未曾展現過真正的她了。
“上次在澄城,我就想問你,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武功?又是為何出現在紫蘇樓的?”
“我?我除了是柒然還能是誰嗎?至於第二個問題,我不想回答,第三個嘛,想必公子也很清楚!”
官充妓本不能進紫蘇樓,但是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裏,想必梓歸璃比她還清楚。
梓歸璃有心要緩和與她之前的關係,不再咄咄逼人的詢問,又問了下她的傷勢,隻吩咐了讓她好生歇息,便要離開。
柒然看著他的背影,隻淡淡一句,讓他僵了僵身子,“若是知道我們不會成為盟友,就不必費心思在我身上,安南國太子壓錯了寶,不知能不能有修正之法?”
“是嗎?若是說本宮從不未曾在你身上壓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