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絕色戰妃
“我說過,若是你決定放棄,那我便回大政去,那個孩子或者比你更需要我。”
柒然看著楚流風出神,此時楚流風的眼中,流露出一種她所無法理解的情感,不濃不淡,嫻靜安然,卻是如風般,透過縫隙,鑽入人心。
暮春的風吹過,撩起柒然肩上散落的發,吹到楚流風麵前,他伸手一抓,便將那柔柔飛起的發絲握在手心。抬眼看去,柒然的麵容在那發絲間,透過昏黃的燈光,美若天仙,帶著些不食人間的神秘感。
“讓這場戰爭停止吧!”
楚流風看著她若隱若現的臉失神,柒然卻突然開口,待他回神之時,握在手心的墨發不知何時已經妥帖地落在她的肩上,手心隻殘留她發間的清香,以及那一瞬即逝的柔滑。
心,不知為何,帶上了淡淡的愁緒與失落。
院中不知關押在何處的鴨子,再次“嘎嘎嘎”的驚叫著,突然又覺得好笑,便勾起一個笑容,見柒然蹙眉看他,便輕咳兩聲,整了整因為方才斜倚在門檻邊上太長時間,而壓出來的褶皺。
“戰爭一旦開始,並不是你我說停便停的。”
柒然一陣沉默,隨後看著楚流風,神情認真,也帶著篤定。
“那你是選擇留在安南一方,還是回去大政一方?”
“我還能回去嗎?”楚流風苦澀一笑,伸手想要摸摸那近在咫尺的人,伸到一半,便放在了身側,隻回頭看那亮起燭光的屋子。
“為何不能?反正你也不是一個尊師重道之人,隻隨著你的性子就好。”
“你……”
“我可有說錯?”
對於楚流風表現出來的無奈,柒然卻是帶上更多的嘲諷,隻她不知是對他回過大政的軍營的嘲諷,還是對自己此時前後矛盾的心情的嘲諷。
楚流風看出了柒然的心思,隻苦澀地笑著,看著她,半認真半開玩笑道:“當時隻不知誰在梓鴻晟麵前立下誓言,說我楚流風定然不會背叛安南,若我到了大政那方,你可當真會提著頭顱回去請罪?”
“你想得倒挺美,本宮這條命可金貴著呢!”
噗嗤一聲笑出來,那有些詭異地隔閡便突然都散光了,兩人對視而笑,直到梓歸璃默不吭聲地站在楚流風背後,半個身子隱沒在黑暗中,讓柒然看著隻不知該羞還是該懼。
無聲跟著梓歸璃回房,柒然隻站離得梓歸璃遠遠的。兩人默不作聲,氣氛有些怪異。
柒然無所事事,便低著頭打量著麵前這桌子上的杯盞茶壺,手指在桌上畫著圈圈,維持這個動作許久,突然一道暗影罩下,還來不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梓歸璃卻是已經將她壓在了地上。
“嘶!”
後背撞上堅硬的地麵,傷口疼痛,隻悶哼聲方出,梓歸璃的吻便瘋狂的壓了下來,有些瘋狂的吮吻著她的雙唇,手緊緊的抓著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上方。
“嗯……你幹……”
柒然方奪得一個喘息的機會,話未完,唇再次被梓歸璃完全吮吸啃咬著。他依舊默不作聲,手上的力道很重,柒然的神智卻是慢慢飄渺虛浮起來,隱約記得他將她身上的衣裳都扯裂了,傷口極痛,心裏卻是舒服。
他瘋了,而她也跟著瘋了。
天鴻十五年四月二十日,陽城剩餘不到三十萬的兵力,兵分四路,分別由梓歸璃帶十萬兵力往東迎戰大政三十萬兵力;柒然領兵八萬往西城門迎戰秦夜國十八萬兵力;鍾淮領兵六萬繞道做圍攻之勢;章征領兵六萬留守陽城,負責城內城防與突險圍擊。
柒然帶兵之前,所有士兵都以懷疑猶疑的目光看著她。但是她帶來的一萬多押糧軍,卻是一改懶散風氣,變得極其的激昂抖擻,在軍隊中極快的感染才出去。
隻一個消息在軍中流走,說是太子妃領兵打仗是好手,馬上功夫,布陣殺敵,絲毫不遜色於當年有女將軍之稱且讓所有大將都汗顏的弧鳶公主。
而首次出戰,柒然確實展現了她無與倫比的軍事奇才,行軍布陣她手到擒來,讓那些個征戰多年的老將軍也汗顏。
本還蔑視她的兩個老將軍,在柒然隻略施小計,傷亡人數不過一百而退敵之後,對柒然便是隻能用五體投地而言之。
天鴻十五年六月月底,陽城處在一個烈火炙烤地狀態下,秦夜國的人習慣了西南的潮濕天氣,突然間的烈日曝曬,以及幹燥天氣,讓這個秦夜軍帳中的士兵,開始得了一種高熱症。有些似發熱,整個人燒了起來般,卻是想盡辦法都不能降溫。
漸漸的,得了高熱症的士兵,變得麵色焦黑,雙唇幹裂,甚至浸出了血,不得進食。
因著這一詭異症狀出現,秦夜軍隊開始有些慌亂,最後在柒然派了三百輕騎夜裏偷襲,燒了幾個糧草帳,以及在就低挖的井中投了些焦黑的物事,帶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且清理不得。如此拖了幾日,秦夜國之人才拔營退離陽城西城門三百裏處。
還未來得及安營紮寨,柒然卻儼然帶著十萬大軍,聲勢浩大地殺將過來。兵分四路,生生將那幾十萬大軍攔腰砍斷,零散分了幾截。
被大亂的隊形,沒有統一的指揮,大半人隻能丟盔棄甲,好不狼狽。
而梓歸璃一方,直到七月初還在與大政方麵僵持著。雖未有大戰,卻時不時地來個邊城軍陣對峙呐喊,小打小鬧。
直到八月中旬,西城郊外,柒然帶領的軍隊,生生將秦夜國一方打得退兵緊守邊城城門。八月下旬,柒然開始下令攻打秦夜邊城閔陽城,眾人雖不解,但能反圍突擊,打到別人家門口去,卻是讓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直到九月初,秦夜國派使者來求和,柒然隻冷冷地拒絕了,卻也未再曾攻城,反行其前所為,圍而不攻,靜而候圖之。
留下五萬兵馬,柒然轉而帶領剩下軍士,去東城援助梓歸璃。
秦夜國求和,大政方自然有些顧忌,所以在與梓歸璃對峙之時,一直猶豫不決。薑城輝雖是大將軍,受皇命而來。但如今形勢,讓他不得不低頭。
如此對峙中,大政一方便陷入了弱勢,被安南壓製得動彈不得。
場場大戰皆告訴大捷,在安南國的民間自然而然地將太子妃的名號唱響了起來,封其一個絕色戰妃名號,聲勢壯大,鄉野市井,無一不知,隱隱有當年弧鳶公主之名。
“好!好!前大政有個弧鳶女將軍,如今我安南也有個太子妃將軍。貌美與能力並存,真真地是我安南國的戰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