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沒那閑心管他們的事
“水,水……”他還怔怔的看著那個女人半天沒發出一個聲音,他身邊已有嬪妃認出了那與太監搶奪被子的女人了。她顫抖著手,不敢置信的抖著聲音叫道:“水妃……”
這時幾乎所有的嬪妃都反應過來,不由得驚恐的看向獨孤昊天,這種隱晦的事,竟然被她們看到了,皇上還會放過她們麽?一時間,她們隻恨自己的耳朵別那麽靈就好了,怎麽不像其他嬪妃一般早早就退出宴會呢?偏為了討好皇上,硬是等到這時。
“皇,皇上!”偏殿的大門一開,衝散了殿裏那股讓人燥熱的氣味,又被人猛然驚嚇了一回,雲水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看著眼前震驚的皇上與嬪妃,又看了看狠狠的瞪著她的王公公,她隻能緊抱著雙臂,蒼白著一張臉,用抖得語不成聲的聲音道:“皇上,皇上,不關臣妾的事……”
看著獨孤浩然那陰詭未明的眼眸,她心底深處猛然明白過來一件事情,獨孤昊天早已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而王公公……她木然的將目光移向瞪著她的王誌,突然像瘋了一樣,抬著頭尖叫哭泣起來。
“為什麽?皇上,為什麽?”她隻顧抬頭尖叫哭泣,卻忘了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遮掩,就這麽露在眾人麵前……
早就回到自己寢宮裏的皇太後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匆匆坐上車攆趕到偏殿。見到還在那裏尖叫哭泣的雲水袖,還有沒人顧得上幫忙穿上衣服的獨孤浩然,隻氣得命人上前狠狠的扇了雲水袖幾個耳光。
“皇上,此事,你準備如何解決?”她怒氣衝衝的瞪了雲水袖一會兒,才緩了一口氣,轉回頭來看著獨孤昊天。此時,她那滿是歲月風霜的眼睛裏,有著看不清的淡淡的悲傷。
獨孤昊天並未與皇太後對視,隻微微看向床上的獨孤浩然道:“此事,是兒臣的錯,明知道瑾王醉了,卻沒讓人周全照顧。水妃從前就一直愛慕瑾王的,隻是,兒臣也未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水妃……”
“這樣的女子不配做皇上的妃子。”皇太後厭惡的看了一眼雲水袖,命人拿了件衣服將她包住了,又綁了手腳,塞了嘴丟在一旁。
獨孤昊天看著她安排了這一切,才道:“朕能看得出來,這不是瑾王的錯,他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而雲水袖,朕會治她一個應有的罪。”
皇太後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願與她對視的獨孤昊天一眼,歎息道,“好,這是皇上的事,皇上自己處理好便行。來人,將瑾王爺送回王府去!”
她說完,便有太監和侍衛上前來,替獨孤浩然整理了衣裳,又匆匆用一輛馬車將他送回府去。皇太後目光直直的尾隨著絕塵而去的馬車,輕聲歎息道:“瑾王,此事之後,望你一切好自為知。”
偏殿很快便恢複了寂靜,似乎一切從未發生過一樣。不過,有些事,卻仍可以像長了翅膀一般,以想像不到的速度飛越重重宮牆,傳遍整個帝都。
雲夕舞帶著流歌及付侍衛等靜靜的等候在王府大門,半個時辰左右,一輛馬車在黑暗中飛快的馳來。
“王妃,王爺醉得太厲害了,太後讓屬下們送回府來。”一個侍衛抱拳對雲夕舞道。說完,他又轉身對著馬車比了個手勢,馬車的門簾子掀開,兩個太監便攙著獨孤浩然下了車。
“王妃,瑾王爺便交給您了。”見雲夕舞淡淡的點頭,又有人從他們手中扶過獨孤浩然,那侍衛才一抬手,又像來時一般,帶著一行人飛快的走了。
“嗬嗬,獨孤浩然,你今天可比太後還要過得高興嘛!”雲夕舞睨著連站立都困難,被丫頭們扶著進去的獨孤浩然壞笑的低聲道。
“王妃,”流歌擔憂的跟在雲夕舞身後輕聲的道:“付侍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罷?”
流歌邊走邊看向雲夕舞,卻見她家王妃一幅淡然的神態。仔細的再看,似乎還能看到她的嘴邊還帶著諷刺的笑容。
“傳言怎麽可信?再說,若真是發生了什麽事,流歌,你須記住,這些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情。我們務必要弄清楚這一點!否則自己闖了禍還不知道,白白的變成別人的殉葬品。”雲夕舞沒好氣的說道。
流歌驚出一身冷汗,想起平日自家王妃都是如何教導自己的,不由快步跟上雲夕舞,也不再看獨孤浩然一眼。
獨孤浩然人看似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但他心裏卻已經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圍人的變化也能聽清楚他們說的話。聽到雲夕舞對流歌說的話,他心中不禁有些忿然。
自己可是她的夫君,便是在宮中發生了那種的事,可是她應該相信自己,自己已經跟雲水袖斷了關係了。自己這幅模樣回到府中,也就足以說明那事與自己無關。呃,至少不是他所希望的!
本來發生了宮中一事,他心中對雲夕舞已有些愧疚,可是聽到她這番似與已無關的話後,他心中憤怒不已。
這是一個身為王妃的女人該說的話麽?難道自己發生這些事,就與她沒有半點兒關係?若是她真的愛著自己,真的關心自己,在宴會中,她就該發現自己的異樣。若有她一道同行,他就不會被人扶到偏殿,雲水袖更沒有機會到他的身邊。
他腦海中不禁浮上獨孤昊天最後那番話,心中又暗暗猜測,這是否是獨孤昊天的陰謀?有一個聲音幾乎立刻就在腦海中響起:這是皇上的授意!不然,雲水袖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在離皇上的寢宮那麽近的地方就與自己糾纏!
他掙紮著想讓自己快點恢複過來,卻又聽雲夕舞不耐煩的聲音又響起:“送王爺到他自己的園中,去通知藍側妃,說王爺醉了,讓她過來照顧。藍側妃可是王爺最寵愛的人,這時候也該替王爺盡盡她的心了。”
被丫頭們攙扶著的獨孤浩然俊容發黑,若是他能開口說話,定要罵得雲夕舞不敢抬頭看他!這個女人是怎麽了?不是一直迷戀著他的麽?為何他才剛剛從一個女人那裏擺脫出來,她又想將他送到別一個女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