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去,殺了他
黃塵剛冷漠開口“滾開,要不別怪我不顧昔日交情”說話的同時直接伸手將齊言推到一旁。
昔日交情?
齊言不禁麵露譏諷,昔日交情,他這個人一向都是沉默寡言很不合群,他們那一批十個人裏麵他一直是被孤立的,有事沒事就被欺負的,想來在他們九人心裏自己可能都不算個人,何談交情?
他直接伸手抓在黃塵剛的後領之上,把一隻腳已經踏上台階的他拽了下來,冰冷又無比堅決的道“黃塵剛,你要再敢往上一步我就殺了你”。
看到齊言如此表情,如此行為,黃塵剛也不由得笑“是啊,我跟你哪有什麽交情啊”。
咚~
黃塵剛毫無預兆,直接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齊言的臉上,毫無準備的齊言被這一拳直接打倒在地,腦袋直接磕到了冰冷的地板之上,瞬間就讓他眼前一片漆黑,同時感覺整個人都旋轉了起來,隻是想要爬起來都感覺是那麽的困難。
黃塵剛踩著齊言的腦袋,無比囂張地走上了樓,直接一腳就踹開了離樓梯近的那個門,結果發現裏麵空無一人,而且顯得無論怎麽看都過於簡單,不用說,這自然是齊言的房間。
黃塵剛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你小子還真是好福氣,傳言可真是一點兒都沒誇張,不用狡辯,聽聽你說的話,還我家主人~,嘖嘖嘖,真惡心”。
說完這麽一句,他就直奔不遠處的另一道門,抬腳剛要再踹,腳步踉蹌,頭上鮮血直流的齊言從樓下狂奔上來。
你放屁!
嘭~
齊言一個飛撲,二人直接在地上扭成了一團,可是,齊言身體素質本就一般,身高不過一米七五,全身更是沒幾塊肌肉,整個人纖弱得很。
更別說剛才還挨了那麽一記黑拳了,現在他看東西都是模糊的,他一下就被膀大腰圓的黃塵剛壓在了身下。
黃塵剛就像大人打小孩一般輕鬆,一隻膝蓋狠狠的壓著齊言的胸口,一拳接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頭上,臉上。
被掄的幾欲昏厥的齊言心中沒有怯意,反而是滿心的仇恨,他甚至都起了殺心,不為別的,就隻因為黃塵剛那一句話,類似的流言蜚語他也是今天下午才剛剛聽到的,對於這件事,他本就很是不知所措,他本來就是想晚飯時和白晗說的,但黃塵剛現在這麽說出來真的是要比他自己說要難聽不知多少。
殺了他!
齊言腦中思緒急轉,想了又想殺了黃塵剛已經成了他此時唯一的想法!
噗~
齊言完全不去擋黃塵剛的任何一拳,瞅準機會,找好角度,左手全力向後推開黃塵剛的膝蓋,右手直接捅向他的左眼窩。
他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冷靜,所以他越是在關鍵的時候越是會讓自己保持冷靜,所以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在他被黃塵剛壓在身下之時計劃好。
可令齊言沒想到的是,黃塵剛的反應卻是比他隻快不慢,直接一扭頭躲開了那一指,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後手,一腦袋直接撞斷了黃塵剛的鼻梁骨,然後又將其一腳踹開來。
齊言剛爬起來就又撲了上去,然後……
嘭~
這個弱雞又被一腳給踹飛了,而且這一次直接就撞開了白晗的房門。
“主……”
齊言下意識的就要呼喊,不過他眼前的畫麵卻是讓他停下所有動作,他看到了白晗,此時的她正盤膝坐在床榻之上,不過此時的她狀態明顯很是不好,頭頂上的耳朵,身後的尾巴,甚至都有一些要現出本體的跡象,身體不斷的顫抖,蒼白的臉上還掛滿了滴滴冷汗,讓他看得都不禁很是心疼。
而下一刻,本來都被剛才那好幾套打的半死的他就瘋了似的,想再爬起來阻止邁步進來的黃塵剛。
因為床榻之上的白晗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睡袍,而且這件睡袍已經被白晗的冷汗給浸透了,裏麵的內容若隱若現,此等景象他又怎能讓別人看到。
不過眼前幾乎已經全黑的齊言腦殼都開成不止一個瓢兒,現在沒有昏迷全都是靠著他那瘋狂的意誌與怒氣,再一次的爬起來他現在真的是就算把命放這也辦不到了。
而此時大步流星進來的黃塵剛自然也是將此等絕世美景盡收眼底了,而且看他的表情竟是早有預料,臉上露出了一個令人惡心的表情,而且對著一看就知道絕對不能打擾的白晗道“公主殿下~我主讓我來捎個口信~今晚……”同時眼睛還從未有過半刻的躲閃。
嘭~
臉色差到極致了白晗此時就是突然睜開了眼,一股凜然的氣勢直接炸了開來,光是這氣勢就直接將黃塵剛轟在了身後的牆上,不過幸好剩了半口氣似乎並沒受到影響。
白光一閃,白晗外表看上去就恢複了正常,麵容正常毫無異色,身上也是換上了一身整潔的衣袍。
同時他的右手上出現了一個白色光球,第一時間飛出籠罩住了躺在不遠處血都流了一地的齊言,為其止住了鮮血,拚上了腦殼,然後她的手上又憑空出現了一朵墨藍色半透明的葉子,輕輕一撚葉子就化成一縷水氣飄出,輕柔的包裹住了齊言全身,讓他身上的傷可以緩慢的恢複。
噗~
門外的黃塵剛剛爬起來就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但就算如此他竟還是毫無懼意“公主殿下,我本隻是想上來給你傳個我主的口信,是你的這個賤奴執意刁難於我才會這樣,這口信可是我家主人說過必須要我親口傳於您的,我今天是來為我主捎口信的,無意中稍有冒犯,還請您看在我主的麵子上,不要介意”。
這話什麽意思?
就是說,今天我差點打死你的人那也是你的錯,你要不服找我主人說去,而且我看你也是白看了,那是意外,你要是拿這跟我和我主人說事,那就是你太小心眼了啊。
何等的放肆?
特別是我主的麵子這五個字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雖說傷還沒有恢複,但意識尚存的齊言聽到這一番話直接就氣瘋了,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
不過在看白晗卻是非常的平靜,左手泛起白光,往下一按,黃塵剛就被死死地摁在了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可黃塵剛卻就是好像認定了白晗不會殺他“公主殿下這是何意,您的房門是挨您自己的賤奴撞開的,不關我的事,而如果是我因為剛才闖入您的房間而冒犯了,您想以這個理由殺我的話,那你的人奴他也看到了不該看的,您理應要連他一塊兒殺吧”。
聽到這話,齊言絲毫不會讓白晗為難,毫不猶豫地又說道“主人您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我可以立刻自裁”。
不知是不是因為黃塵剛那蠢到極點的話語,白晗的嘴角微微勾起,手掌再壓,黃塵剛整個臉被狠狠地壓在了地上再也說不出話,可房間裏確實回蕩起了一陣滲人的骨骼碎裂之聲,不用說,估計他肋骨應該是全碎了。
不再看他,白晗扭頭問道“齊言,傷恢複的怎麽樣”?
聽到主人關心自己,齊言喜不自勝,腦殼剛剛長上的他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沒問題了,主人”。
“好”白晗右手一翻扔給了齊言一柄森白的匕首,然後左手就是一翻將被強行壓製,臉色勝過豬肝的黃塵剛翻了過來“去,殺了他”。
齊言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沒問題了,主人”。
“好”白晗右手一翻扔給了他一柄匕首,然後左手就是一翻將被強行壓製,臉色勝過豬肝的黃塵剛翻了過來“去,殺了他”。
“是,主人”齊言毫不猶豫的應聲接過了匕首,他緩緩的走到了黃塵剛近前,刀尖兒輕輕的點在了他的左胸之上,看著他眼中此時才露出的惶恐與哀求,齊言心中雖未有半分憐憫之意,不過卻還是遲遲下不了刀。
這也正常,無論是誰,隻要是個稍微正常一點的人的話在第一次殺人或者說是每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會有莫大的心理壓力,齊言自然也不例外。
白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絲毫沒有催促,可齊言確實絕對不會讓自己主人久等的,一咬牙,一閉眼,手中匕首高舉過頭,猛然刺下……
噗~
一個受到巨力擠壓的活人之軀突然挨了一刀,還是在心口刺穿心髒的一刀,那畫麵可想而知……
齊言身前血濺何止三尺,當他再次睜眼時,卻發現自己身周兩米都包裹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讓那些汙穢之物無法沾染上這房屋中的半分,而且他的身上也有著這麽一層白色薄光,讓他同樣不會沾上半分。
嘔~
雖說白晗已是有意照顧齊言了,不過他還是沒忍住,直接就肚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然後還在不停地幹嘔。
看齊言終於是停了下來,白晗右手虛握,將他從那光團之中一把拽了出來,又將那光團和裏麵的東西一起都扔出院子,瞬息就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