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受了驚嚇
馬興標心中無愧,現在又有特高課的支持,自然是有恃無恐。』天『籟小』說.23txt.中飯吃飯的時候,馬興標已經得知,李邦藩馬上就要接任政保局的局長。陽金曲這個情報處長,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現在,陽金曲竟敢抓玉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換在以前,馬興標可能還會顧忌。可現在,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一腳把陽金曲踩在腳下,再狠狠的抽他幾個巴掌,讓他知道他馬爺有幾隻眼。
當然,這樣的想法,隻能在腦海裏盤旋。像阿q一樣,隻能在腦子裏,把陽金曲殘忍的殺上一百遍,過過幹癮。真要是動陽金曲,他還沒這個膽。
“陽金曲,你不要太過分,玉蘭可是我的女人。”馬興標大吼著說。隻要玉蘭把情報傳回了軍統,哪怕陽金曲殺了她,他也不會在意。但現在,玉蘭卻不能出事。
可這件事,馬興標卻不能跟陽金曲明言。他相信,特高課已經在行動。隻要把事情鬧大,特高課自然會幹預。
“我知道玉蘭是你的女人,我還生怕她不是你的女人呢。既然如此,一起帶走。”陽金曲冷笑著說。他手一揮,情報處的人,把馬興標也給扣了起來。
玉蘭與滕昊祖接觸過,兩人在古星飯店正是接頭。玉蘭一副傻相,不可能是鯽魚。最有可能的是,她是馬興標派去接頭的。有玉蘭在手裏,陽金曲底氣十足。就算是特高課的人來了,馬興標今天也別想過關!
“陽處長,來我碼頭抓人,招呼也不打一聲,不太像話吧?”朱慕雲走了過來,冷嘲熱諷的說。
碼頭是他的地盤,情報處雖然人不少,但碼頭有警衛。況且,幾百米外還有二處,隻要一個電話,情報處的人,都別想離開。所以,今天的陽金曲,注定是個悲劇人物。
“朱慕雲,玉蘭有軍統嫌疑,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陽金曲冷冷的說。抓到了玉蘭,就能確定馬興標軍統臥底的身份。現在,不要說朱慕雲,就算是李邦藩在此,他也不會理睬。
這幾天,朱慕雲與馬興標走得較近。如果朱慕雲不識相的話,到時也給他扣上一頂軍統分子的帽子。
“陽處長好大的口氣,在我碼頭抓人,又擾亂經濟處的正常工作,我看你才是居心險惡吧。”朱慕雲手一揮,周圍的警衛,突然圍了過來,反而將情報處的人,包圍了起來。
扣帽子誰都會,但想要扣得好、扣得穩,就需要能審時度勢。陽金曲讓朱慕雲,“不要多管閑事”,這頂帽子就不怎麽樣。這是在古星碼頭,是經濟處的地盤,陽金曲來碼頭抓人,朱慕雲過問是理所當然的,怎麽能說是“多管閑事”呢。
而朱慕雲說“陽金曲擾亂經濟處的正常工作”,理由就要充分得多。至於陽金曲抓玉蘭,朱慕雲並沒有指責。畢竟,情報處的職責,本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朱慕雲,你想造反?”陽金曲聽到朱慕雲的冷嘲熱諷,血往頭湧。自己在政保局說一不二,連薑天明都會給幾分麵子,朱慕雲算個卵。他沒有多想,隨手掏出槍,子彈上膛,對準了朱慕雲的腦袋。
朱慕雲被槍指著腦袋,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他臉色煞白,渾身禁不住打著哆嗦。雖然這一半以上,有著表演的成分。但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朱慕雲還真擔心,陽金曲會不顧一切扣動扳機。
“陽金曲,把槍放下來。”餘國輝馬上也掏出槍,對準了陽金曲的腦袋。
陽金曲用槍頂著朱慕雲的腦袋,感覺很爽。特別是看著朱慕雲,被自己嚇得膽戰心驚,他更是想哈哈大笑。朱慕雲這個膽小鬼,也就會溜須拍馬。讓這種人,進了政保局,並且還堂而皇之的當了處長,實在是所有人的恥辱。
但是,他的腦袋,也被頂上一支槍的時候,卻現這種感覺很不舒服。甚至,他也像朱慕雲一樣,感覺小腿肚子有些抽筋。同時,他覺得小腹熱,尿快憋不住了。餘國輝的槍也是上了膛的,而且也打開了保險,隨時都有可能走火。
“餘隊長,小心,別走火。”陽金曲連忙將槍收了回來,滕昊祖就是死於槍走火,他可不想步滕昊祖的後塵。
餘國輝可是從軍隊出來的,這樣的人,做事不用腦子。他如果頭腦熱,一槍嘣了自己,找誰說理去?到時候,就算把餘國輝槍斃十回,自己能活過來嗎?
“把他們的械都繳了。”朱慕雲淡淡的說,他是真生氣了。
一直以來,朱慕雲的生存原則,都是保命第一。陽金曲敢用槍指著他的腦袋,這是踐踏了他的底線。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現在的朱慕雲,就像那要咬人的兔子一樣。
剛才陽金曲用槍指著他,一半是演戲,但還有一半,真是害怕。他現在,不但肩負著抗日的重任,而且天天過的是幸福日子。他可不想,在這樣的時候,被人突然給幹掉。雖然朱慕雲,隨時都做好了,為國赴死的準備,可是,他卻不想死得這麽稀裏糊塗。
如果一定要死的話,他希望自己能死得慷慨激昂,能死得大義凜然。在死之前,他要做到,無愧於民族、無愧於國家、無愧於黨。像今天這樣的死法,那是最窩囊的。這種事情,隻能生一次。
既然陽金曲,現在的實力不如朱慕雲,那他就不會客氣了。為了給別人敲響警鍾,朱慕雲不惜得罪陽金曲。反正李邦藩就要上任,自己不管怎麽做,都不會有大礙。
“是。”餘國輝對朱慕雲的命令,曆來是不折不扣的執行。
情報處的特務,麵對如狼似虎的警衛,本就沒有反抗之力。況且,陽金曲已經被餘國輝繳了械,他們再反抗,也是徒勞。
“朱慕雲,你要為今天的錯誤,付出代價。”陽金曲臉如土色,他怎麽也沒想到,朱慕雲的膽子,竟然這麽大。
“我從來沒有被人用槍指過頭,今天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朱慕雲走到陽金曲身前,冷冷的說。
望著朱慕雲冷得讓人害怕的目光,陽金曲頭皮一陣麻,頭瞬間豎了起來。剛才自己用槍指著朱慕雲,確實有些過分了。但是,餘國輝也拿槍指著自己的頭了啊。一報還一報,朱慕雲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但朱慕雲顯然,並不打算就此結束。他一個電話打到貨物檢查場,又調來了一個班。朱慕雲做事,曆來不喜歡打無把握之仗。明明隻需要三個人就能完成的事,他經常會用十個人。不是他行事誇張,而是追求穩妥。
事實證明,這種看似事倍功半的行為,經常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成果。畢竟,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突然展到哪一步。比如說,上次他去湘鳳村和活人潭,帶了近一個連的兵力。雖然沒有一槍一彈,可是給對方的震懾,卻是無形的。
餘國輝見朱慕雲調了人,他也打電話到六水洲,又調來了一個警衛班。這下,經濟處的實力,占了絕對上風。如果論硬實力,整個政保局,憲兵小隊第一,行動隊第二,警衛衛算第三。但是,警衛隊卻有一大半的人,是放在經濟處的。這些警衛,朱慕雲有調配權,而餘國輝就算要調用,必須經過經濟處的同意。
“說說吧,為什麽要抓玉蘭小姐?”朱慕雲此時才與陽金曲說話,雖然他的行為有些過激,但薑天明很快就要成為過去時,借這次的機會,滅滅陽金曲的威風,也是應當的。
況且,剛才他受了“驚嚇”,現在無論做出什麽過激行為,事後都是可以得到諒解的。所以,陽金曲不但像玉蘭一樣,被扣押了,而且雙手反扣在背後,帶上了情報處的手銬。
“她是‘鯽魚’的聯絡員,昨天下午,正是她去與滕昊祖,在古星飯店接頭。”陽金曲說道,朱慕雲的行為,讓他有些害怕了。
陽金曲是接到匿名舉報電話,知道玉蘭出現在碼頭,才急匆匆的帶著手下,趕到了碼頭。原本,陽金曲以為,自己將要立大功了。可是,他實在沒料到,朱慕雲竟敢這樣對待自己。
“玉蘭小姐是馬隊長的女友,又怎麽可能是‘鯽魚’的聯絡員呢。”朱慕雲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我要打電話!”陽金曲知道,跟朱慕雲再說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朱慕雲隻會胡攪蠻纏,再拖下去,一切都晚了。
“不行。”朱慕雲說,他的氣還沒消呢。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相當於在閻王殿走了一回。朱慕雲做事一向謹慎,犯險的事,那是從來都不做的。
“朱慕雲,你沒有權力扣押我。讓開,我要打電話!”陽金曲手被銬住,但腳還能走,他向前想擠開身邊的警衛,強行去打電話。
“啪!”朱慕雲走過去,重重的給了他一記耳光。
這記耳光,把陽金曲打懵了。自從擔任情報處長以來,他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就連李邦藩、曾山都沒放在眼裏。但今天,朱慕雲不但敢跟他對著幹,而且還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