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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動亂的序章(52)

  路易才不管女人聲音有什麽特色呢,隻要能買他的票就行,笑著點頭:“嘿,一看你就是個識貨的。不錯,位置最好的貴賓票,可以與偶像近距離互動,說不定還能與她合影呢。”


  為表示自己不是萬惡的黃牛黨,路易把自己說成是一為了展妃偶像,寧可犧牲爹媽也得崇拜她的鐵粉,才在黃牛黨手中,以八萬塊錢一張票的代價,購買了這兩張貴賓票。


  誰想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懷著對偶像無比崇拜的心情,要步入會場時,卻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家裏失火了,百萬家產付之一炬,讓他趕緊滾回家去,火苗子正旺呢。


  “我必須在偶像,與家庭之間,做出艱難的選擇,最終選擇了後者。”


  抬手擦了把眼角,路易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美女,希望你能代替我,向我的夢中情人,表示我深沉的愛意——這兩張票是你的了,十萬塊。本人手機支持各大銀行、支付寶,微信轉賬。”


  “你真是展妃的鐵粉?”


  可能是覺得戴著口罩,有些悶熱,女人抬手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冷漠,卻又俏麗無比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看上去就像個來自異界的精靈。


  這是個看臉不輸給馮瑋惟、閔柔的女人,關鍵是她的冷,不是馮瑋惟那種拿腔作勢裝出來的,而是發自骨子裏,帶著讓人不敢正視的氣勢。


  偏偏,在這股子無法形容的冰冷中,還夾雜著一絲媚意。


  套用有葉小刀的話來說,這種女人天生性冷淡,但隻要一遇到能把她折服的男人,激發出她骨子裏的媚意,她即刻就會變成一吃人嬌娃,施展出十八般武藝,不一次性的把男人榨成幹,是絕不會罷休的。


  這種女人天生,就在那方麵具備魔鬼才有的本事,男人一旦騎上她,想快點繳械投降都不行,什麽時候吐沫,女人說了算。


  所以葉小刀把這種女人視為危險品,寧可對著電線杆子狂擼一個晚上,也不願意招惹她,在還沒有活夠之前。


  臥槽,青山市怎麽會有如此極品?


  路易雙眼微微眯起,覺得並沒有看錯女人,表麵上卻假裝沒注意到她那張臉,笑著點頭:“那是自然。我以前就曾經多次看過展妃的演唱會了,當然認識她了——唉,可惜啊,現在她來青山市了,我卻不得不放棄與她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心中的痛,你能感覺到嗎?”


  “感覺不到。對不起,我不會買票的。”


  女人冷冷說了句,貼著牆根快步向前走去。


  在與路易擦肩而過時,夜風吹起了她的長發,露出耳後的肌膚,比萬年積雪還要白,讓他心髒猛地狂跳,惡魔有蘇醒跡象,慌忙低下了頭。


  “早說不買不就得了,害的老子廢了老大的口舌,簡直是太可恥了。”


  等女人走遠後,路易才悻悻的罵了句,看著手裏的兩張貴賓票,很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還是去小巷口那邊吆喝吧,我就不信憑著老子這三寸不爛之舌,竟然連兩張門票都賣不出去。”


  路易發狠了,抖擻精神昂首挺胸,闊步走向小巷口。


  路易搶在女人開口說話之前,多少有些羞澀的樣子:“當然了,如果你非得感謝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女人看著他,眨了下的眼睛裏,帶著些許嘲諷,聲音依舊冰冷的如萬年積雪,沒有絲毫波動:“你想讓我怎麽感激你?以身相許嗎?”


  “那倒不必要,我路易豈是那種趁人之危之輩?”


  路易傲然說完,右手一翻,亮出那兩張門票,語氣誠懇的說:“友情價後再打一折,六折,九萬塊!”


  “神經。”


  女人定定的看了他片刻,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後,轉身快步走進了體育館的後門前,抬手敲了敲,很快就閃身進去了。


  “老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勇行為,被她說成了是神經?特麽的,更可氣的是,老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走了。”


  感覺受到莫大侮辱的路易,滿腔憤怒無處發泄,唯有抬腳在躺在地上哼唧的倆哥們身上,狠狠踹了兩腳,心裏這才好受了許多。


  叮叮當,手機爆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後,路易總算想到該怎麽處理手中這兩張貴賓票了。


  步行來體育館的這一路上,胡佳回頭看了好幾次,確定老爸沒有再跟蹤後,才給路易打電話:“你現在哪兒?”


  “怎麽,相親先結束了?沒有找家上檔次的西餐廳,讓那帥小夥去裝逼?完事後,再手牽手的去看場驚悚電影,感受下那——”


  “別廢話,無聊死了。趕緊說,你現在哪兒?”


  聽他越說越下道,胡佳連忙打斷了他,心裏卻有些甜滋滋的,因為能聽出路易吃醋了。


  “我孤家寡人的沒人疼,沒人愛的,能去哪兒?無非是在大街上瞎轉悠唄。”


  “來體育館,我請你看演唱會。”


  “可別燒錢,門票很貴的。”


  “本姑娘不差錢。”


  胡佳四處掃視著黃牛黨的身影,說道:“立即跑步前進,我馬上買票,體育館門口見。”


  “別,別買,要買,你買我的好了!”


  路易連忙阻止:“我這兒還是貴賓票,千金難求的那種。”


  胡佳才不相信路易有貴賓票,因為她可親眼看到,隨著演唱會的即將開始,妃粉們也開始了最後的瘋狂,一張普通票都炒到了一萬,竟然有三個富婆,為爭搶一張貴賓票,相互抬價抬到了十三萬。


  路易像是懷揣二十六萬的那種人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哪怕他把兩張貴賓票遞給胡佳,她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小嘴張大吃吃的問:“這、這不是假的吧?”


  四處掃視著,防備被馮瑋惟發現的路易,冷笑一聲:“哼,開玩笑,哥哥我像那種拿著假票來泡妞的人嗎?你可知道,我為了買到這兩張票,陪你去看演唱會,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那是我的清白啊,我堂堂一偉男兒,竟然被那胡子拉碴的黃牛黨——”


  聽他越說越惡心,胡佳連忙抬手捂住了他嘴巴,推著他向檢票口走去。


  路易能兩次讓孟常新斷了胳膊,要想搞定兩張演唱票,在閔秘書看來,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實在不值得刨根問底。


  她隻知道,能夠與路易一起,坐在距離偶像最近的貴賓席位上,一起看演唱會,就是一種拿什麽來換,都堅決不換的幸福。


  她從沒有與他說過,她超喜歡展妃,但他卻提前搞到兩張票,在這兒等候她——熱戀中的女孩子,總是會把所有事看得都那樣美好,繼而無視路易從她錢包裏拿錢,去買爆米花的不男人行為。


  “來,為獎賞你的優秀狗腿行為,喂你個爆米花吃。”


  坐下後,胡佳蔥捏著的一個爆米花,送到了他嘴邊。


  路易低頭張嘴,心中一蕩,連那兩根蔥白般的手指,也含在了嘴裏。


  近鄉情怯這種感覺,路易此前從沒有過,無論他在外麵闖蕩多久,隻要一踏上這片土地,就會被濃濃的幸福所包圍,外界世俗的浮躁,暴力行為積攢的戾氣,瞬間化為烏有。


  看不夠這山,這水,這樹這草這花,這片湛藍的天空,隻想永遠守候在師母身邊,與村頭二愣子一起,做一個小羊倌,與村西傻妞眉來眼去,想法設法背著她父母,把她泡上床,一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很奇怪,幾乎每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都有個叫二愣子的羊倌,叫傻妞的村姑,還有個剛嫁過來沒多久就死了男人的小寡婦。


  他們沒開過汽車,沒坐過飛機玩過電腦,不用手機,沒什麽高貴的氣質,更不懂的穿什麽衣服,才能彰顯所謂的性感帥氣。


  每次都是憨傻的笑著,摟住你的脖子,像羊那樣與你抵下額頭,再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個雞蛋,說這是從小寡婦雞窩內偷出來的,剛煮熟,趁熱吃。


  不過雞蛋皮最好是埋起來,小寡婦已經跳著腳的罵老半天了,正拎著棒槌滿村子找偷蛋賊呢。


  他們不在乎路易穿什麽衣服,又有多幹淨,在他們眼裏,再貴的衣服,與他們的粗布汗衫一個樣,用滿是泥汙的手抓一下,故意留下幾個髒兮兮的手印,代表著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很想他。


  路易逆生長為正常男人,在醫學界那是了不起的奇跡,可對他們來說這沒什麽,本來就該這樣才對,就像他們天生就該生活在這閉塞小山村,放羊,打獵,不知道一加一再加六十四等於幾。


  路易每次回來,從不帶那些巧克力之類的糖果,了不起拿包冰糖,徒步進山時打兩隻野兔,送給二愣子他們,這就是最好的禮物,看著他們拿著冰糖小心翼翼的舔,心裏就會覺得暖暖的。


  把巧克力之類的東西帶來這閉塞小山村,就好比在清澈的湖泊中,倒進一桶機油,會造成讓人遺憾的生態汙染。


  把還燙嘴的雞蛋,在二愣子吞咽口水的目光中,一點點的吃下去,再在傻妞的引領下,把蛋殼埋在荒草叢中,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然後三個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二愣子有好事要告訴路易,剛摟住他脖子,傻妞就在他們身上連踹幾腳,雙手捂著臉轉身飛一般的跑了,害羞的模樣讓人驚訝。


  二愣子的好事,就是把傻妞給睡了,偷著睡得,嚇得傻妞哭了一個晚上,以為第二天就會有個小孩子出現在身邊,如果讓她父母看到,會不會把孩子賣掉,去換鹽?

  說完後,二愣子憨厚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路易很快就明白了,抬手采住他頭發,一拳就打在了他下巴上,你特麽的敢睡我喜歡的女人!


  二愣子立即化身為猛虎,把路易撲倒在地上,兩個人從山坡上廝打著,滾到山坡下,騎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逼著他以後不許正眼看傻妞一眼,得到滿意答案後,這才鬆開他,殷勤的為他拍著衣服,說明天再去小寡婦家偷蛋,給他吃。


  倆人正在這兒嘀咕著,是不是把小寡婦那隻蘆花老母雞,也一並偷出來燉了吃時,一個穿著小碎花汗衫的女人,敞著半截懷,露出大半個白花花的胸脯,拎著一根棒槌跑了過來。


  邊跑邊指著路易大罵,要把他這個偷蛋賊的腿打斷——傻妞看她罵的嗓子都啞了,不忍心就告訴她說,路易剛吃了個雞蛋,蛋殼就埋在山坡旁,那叢狗尾巴下麵。


  在二愣子幸災樂禍的大笑聲中,路易唯有抱頭鼠竄,還不能眨眼間就跑沒影,怎麽著也得讓她拿棒槌在後背上砸幾下,要不然她不會消氣,會追到家裏去,告訴師母說,那個雞蛋本來是給師母留著補身子的。


  “別再追了,再追,小心我放狗咬死你!”


  連滾帶爬的撲進一個籬笆小院的柴扉內後,路易才來本事,回頭跳著腳的恐嚇,一隻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小黑狗,汪汪的尖聲叫著,叢柴扉裏鑽出去,撲向小寡婦。


  怕狗怕過吊死鬼的小寡婦,臉色大變,轉身就跑,接連摔了兩個跟頭,才算擺脫了小黑狗的追殺,發誓去拿菜刀去了。


  這條小黑狗,是一條正道的中華田園犬,二愣子家那隻大狗的孫子——可能是太挑嘴,造成了營養不良,結果就疙瘩住了,腳大的人一個不小心,就能把它才成一張餅。


  路易每次回來,最高興的除了師母外,可能就是疙瘩了,因為路易會拿小山村人沒吃過的牛肉幹來喂它,這次也是如此,嚇跑小寡婦後,就搖著尾巴跑回來,往他身上亂撲,索要好處費。


  疙瘩分明就是個沒良心的,剛從路易手裏搶過牛肉幹,就發出嗬嗬的咆哮聲,威脅他趕緊滾遠些,別試圖跟它搶東西!

  賞了疙瘩一個大腳,在它接連翻滾的慘叫聲中,路易回頭,看向站在茅屋門口的一個中年美婦。


  中南美婦穿著小寡婦那樣的短袖汗衫,臉上帶有幾分馮瑋惟的影子


  要比她端莊,和藹多了,尤其是看著路易的那雙眼裏,帶著濃濃的親情。


  路易眼圈稍稍一紅,接著笑嘻嘻的走過去,抬手抓了下耳朵,低頭說:“師母,我回來了。”


  “男方,你又瘦了。”


  師母抬手,輕輕安撫著他的頭道。


  這句話,是路易被老頭趕出國外後,每次回家,師母必須要說的,盡管這段時間在青山市,他好吃懶做的胖了好幾斤,可師母說他瘦了,那麽他就是真瘦了。


  “以後,我會多吃點。嗯,最好是整天吃土豆燉蘑菇,想起來就流口水。”


  路易要比師母高出大半頭,為了方便她能安撫自己的頭頂,他會假裝鞋帶開了,屈膝蹲下來係鞋帶。


  土豆燉蘑菇,是師母最拿手的一道菜,路易從來不做,在外麵也從來不吃。


  這道菜,唯有師母來做,才是最好吃的。


  隻要讓她的男方活下來,她就會吃一輩子素,這是師母在帝王穀裏許下的願,這些年從沒吃過任何肉類菜肴,也沒做過,害的老頭嘴饞了,自己去深山打獵,烤著吃完後,再抓把蒲公英大嚼半天,知道嘴裏沒有肉味後,才敢回來。


  “好啊,老頭子去山裏采蘑菇了,明天給你做。”


  師母讓他站起來,看著他好像比兩年前又長高了一點後,才滿意的點點頭,牽著他的手,走進了屋子裏。


  茅草屋內很簡陋。地上有幾個玉米皮編成的蒲團,老式床頭櫃上放著個固話,那是師母擔心她的男方想她,才安裝的,也是村裏唯一一部電話。


  到現在為止,路易都不敢相信,師母這個出身京華豪門的千金大小姐,怎麽就跟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老頭私奔,放棄燈紅酒綠的奢華,來到這小山村,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但這又是任何人無法反駁的事實,而且路易也從沒有在師母眼裏,發現對生活的任何不滿,唯有讓他心醉的恬靜。


  你能想象到,一個中年美婦的眼神裏,帶著天真少女才會有的恬靜樣子嗎?

  有時候,他甚至都覺得,師母就是自己的親娘,如果師母年齡再大幾歲的話。


  為師母泡上一杯老頭自製的野茶,路易盤膝端坐在她麵前,抬手撓了撓後腦勺,輕聲說:“師母,我與她合不來,就、就跑回來了。說起來,這事也怪我——”


  師母打斷了路易的話:“這事不怪你的,師母都知道,梓童還是有些小孩子氣,不怎麽成熟,依舊用老眼光來看你。”


  路易愣住:“您知道?”


  “昨天早上,你嶽母,薛阿姨都在咱們家玩的,接到了一個電話。”


  師母笑著說:“打電話來的是個女孩子,她說她叫胡佳。聽聲音啊,就知道那孩子名子沒起錯,柔柔的,就像一塊黏牙的年糕。”


  路易的老臉,有些發紅。


  他奉師母之名去青山市,明著是保護馮瑋惟的,實際上卻是與她完婚,結果眼看兩個月過去了,他倒是與別的女孩子相好了,大大違背了師母的一番好意,很是有些難為情。


  他想解釋什麽,師母搖了搖頭:“不用說了,胡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也包括那什麽什麽信。”


  師母這麽多年隱居這小山村,哪玩過什麽微信?

  所以她聽胡佳很含蓄的說出這件事後,還是很驚訝的,掛掉電話後就問薛星寒與嶽母,現在外界科技發展到了,能在信上看到活人樣子的地步了嗎?


  深居豪門太久的嶽母,對這些‘奇技淫巧’也不明白,反倒是性格大咧咧的薛星寒,解釋起這東西來後,頭頭是道的。


  路易懵逼了,下意識的去找手機時,才想到那晚受傷的獨狼般逃出醫院時,並沒有帶手機,胡佳在給他打電話時發現了,出於好奇——看了他的微信,發現了他與馮瑋惟的聊天。


  然後,那個思想單純的孩子,就把手機交給他小姨了。


  他小姨看了後,頓時如遭雷擊——就是不知道羞愧的有沒有自殺?


  如果能自殺,那就太好了,免得路易以後在再見到她時,會覺得難為情。


  不過從師母接下來的話裏,路易能聽出他小姨的臉皮很厚啊,竟然沒去自殺,隻枯坐大半夜後,就被胡佳送回家睡大覺了。


  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有哪個男人稀罕娶她當老婆?


  “胡佳那孩子說,幸虧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師母說到這兒時,路易忍不住打斷了她:“師母,您覺得,她在網絡上,隻有我一個男人嗎?”


  鬆露,是一種多生長在鬆樹等樹下的天然真菌,一年生,且無法人工培育,產量稀少,因此歐洲人把它與魚子醬、鵝肝並列世界三大珍肴。


  但在路易看來,它比魚子醬等東西,更加珍貴,尤其是含有的各種微量元素豐富,對女人的美容養顏,男人的那方麵功能,都有著絕佳功效。


  今天來鬆林裏采蘑菇的老頭,竟然能找到一個鬆露,這肯定是路易給他帶來的好運氣,雖說烤著吃有些暴殄天物的嫌疑,不過絲毫不影響它的營養價值。


  看到路易把鬆露小心收起來後,老頭眼裏閃過一抹慈祥,忍不住地說:“吃了吧,我這兒為你師母專門留了兩個。”


  “再有第四個,我就會吃。”


  “能找到這三個,已經是我老人家走狗屎運了。為什麽要四個,你才吃?”


  “你覺得,現在咱家裏,會有幾個女人?”


  “三個,你師母,我小嬸,還有老謝他婆娘。”


  “這三個人,你能惹得起哪個?”


  “說實話?”


  “撒謊也行,反正我無所謂。”


  “誰也惹不起,無論是說實話,還是說謊話。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長輩,一個是潑婦。她們要滅了我,我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說到這兒後,老頭猛地打了個冷顫,趕緊從懷裏掏出另外兩個鬆露,都扔給了路易。


  “我要是找到這好東西,會自己先吃光抹淨,誰也不知道,那就免去——”


  邊走邊說的路易,說到這兒時,就聽前麵山陰影中,有人冷冷地說:“你倒是給我吃一個試試。”


  路易嘴角一抽,後悔之情溢於言表,隻顧著對老頭吹噓了,竟然沒注意到前麵藏著人,雖說這個人不是師母,可大嘴巴抽過來,他也唯有笑臉相迎的份兒。


  薛星寒薛阿姨,能把多年前就號稱當代四大個格鬥好手之一,龍騰十二月中的四月血鷹謝情傷,給訓的像孫子那樣乖巧,沒理由對付不了路易這個小兔崽子。


  “哪敢,哪敢,薛阿姨,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有手電從前麵亮起時,路易趕緊說著好話,後退幾步,小聲請老頭出馬幹旋,要不然他會告訴薛星寒,剛才有人罵過她是潑婦的。


  “你盡管說,憑著我與老謝的關係,她會信你胡說八道,不信我的忠厚善良?”


  忠厚善良的天下第一帥,絲毫不理會路易的威脅,冷笑了下,就堆起滿臉諂媚的笑容,快步向前,伸出雙手攙住媳婦,埋怨道:“小橋,你身體不好,怎麽也出來了?南方與我在一起,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師母姓嶽,閨名小橋。


  師母笑了下,剛要說什麽,忽然伸手擰住了丈夫的耳朵,低聲淬道:“你讓南方滿臉的鮮血,這就是讓我放心的?”


  剛才光顧著與路易說話了,老頭忘記提醒他趕緊把鼻血擦幹淨了,現在被小橋發現後,心中叫苦,暗中大罵某個小兔崽子,讓他在小嬸,潑婦麵前丟人現眼,表麵上卻奴顏婢膝的求饒,賭咒發誓以後肯定會提醒她的南方,走路不要再撞樹上了。


  這對夫妻,婚後二十多年,絕對的老夫老妻了,現在守著人這樣打情罵俏,不但沒人笑話他們,還會被羨慕。


  尤其是嶽母,想到早逝的丈夫,想到那個不爭氣,讓她丟人現眼的女兒,就心中黯然,強笑了下,悄悄退到了最後麵。


  看在路易滿臉血的份上,薛星寒放下了抬起的巴掌,動作粗魯而且還有吃豆腐嫌疑的,從他褲子口袋裏拿出一顆鬆露,又扭住了他大腿裏子:“兔崽子,明天我再找你算賬。今晚你的任務,是把你丈母娘給哄開心了。要不然,小心你的皮。”


  路易能咋辦?

  唯有苦著臉的答應,學著老頭模樣,賭咒發誓了足足半分鍾,薛星寒才鬆開手,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響指,轉身徑自走了,扭腰擺臀的風騷樣,就跟一女流氓似的,真不知道老謝這些年來,是怎麽活下來的。


  “走,你跟我回去,搓板這些年都長木刺了,需要膝蓋來打磨打磨了。”


  師母看到天下第一帥後,總是能輕易忽略別的男人,包括她的南方,擰著老頭的耳朵,回家打磨搓板去了。


  路易有些受寵若驚,這些人怎麽就放心他與嶽母,在這荒山野外單獨相處呢,別忘了她可是個能把龍在空都給迷倒的美婦人,難道就不怕他受遠處野狼的影響,化身為狼?

  今晚的月亮很亮,都能看到裏麵的嫦娥了,好像在洗澡啊,腳邊還蹲著一隻小兔子,吳剛正在窗外偷看,也不怕長雞眼——就在路易抬頭賞月,歪歪嫦娥仙子時,嗅到了一股子醉人的幽香,一隻手緩緩輕撫在了他臉頰上。


  “媽。”


  路易心裏歎了口氣,低頭看著嶽母,強笑了下。


  他知道,隻要這聲媽喊出來就算馮瑋惟是個人盡可夫的醜八怪,他這輩子也得娶定了,無論她做過哪些對不起他的事,無論他為她做出了哪些事。


  受那麽大的委屈,付出那麽多代價,結果被一聲媽給抵消了,這種賠本的生意,讓路易很有些心如刀絞的痛苦。


  相比起一個多月前,來到這世外桃源居住的嶽母,身心更加放鬆,眉宇間淡淡的哀愁已然散去,唯有成熟到極致的美婦風情,隨著夜風不住的蕩漾。


  尤其是那雙眸子裏,好像有另類的水汽環繞,卻沒有絲毫的**,但她說出來的話,讓路易心猛地大跳了下:“如果可以,你不用管我叫媽——可以,把我當梓童的附屬品,就像古代小姐陪嫁的通房丫鬟。”


  冷汗,一下子就從路易額頭冒出,連忙後退掙開她的手,低頭想了想,單膝跪在了地上:“媽,我沒聽清你在說什麽。”


  嶽母沒有再說什麽,就這樣定定的望著他,眼神複雜,神色變幻不定。


  為了女兒的幸福,她能犧牲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一切。


  她不相信女兒,會墮落成那樣——但卻又不能不相信,事實總是勝過雄辯,讓她覺得無地自容,如果不是薛星寒一再勸阻,她今天就會返回青山市。


  嶽母更是個傳統的女人,自以為女兒已經成為路易的女人後,就絕不能再水性楊花,去與別的男人交往了。


  她沒有絲毫責怪路易撇下女兒跑回家的行為,隻是在深思熟慮過後,做出了這個大膽的決定——如果路易能照顧好女兒,保住女兒的清白名聲,她可以付出讓男人心動的犧牲。


  路易不敢要,嶽母能確定,也很欣慰,可為了女兒,她還是在沉默很久後,再次說道:“南方,我知道你們男人,對母、母女花情有獨鍾。隻要你肯答應我,好好照顧梓童一輩子,我就可以——”


  “媽,除了您之外,我從沒有用這個字,稱呼過任何人。”


  路易長身站起,攙住了嶽母的胳膊,異常認真:“以後,您能幫我們帶孩子嗎?不能嫌他髒,也不能嫌他調皮搗蛋。”


  “能。”


  嶽母笑了,白淨的臉龐,在月光下神聖的猶如王母娘娘:“但你也不能嫌我,在照顧他時髒了,調皮搗蛋。”


  “可您女兒會啊。”


  “我不會在意她說我什麽,她小時候就那樣子的,我不也是把她養大了?”


  “她會埋怨我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臭脾氣。”


  “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梓童本性跟我一樣,溫柔婉約,現在刁蠻任性,都是現實生活逼得她。”


  “是嗎?我可沒看出來。那您跟我說說,她小時候都做什麽了,幾歲才不尿炕的——”


  在路易的攙扶下,嶽母說完馮瑋惟小時候那些醜事後,已經來到了小村裏。


  她新安的家,就在師母家的左邊,隔著一條籬笆。


  “既然回來了,那就在家多休息幾天,讓那個死丫頭好好反省反省。”


  嶽母瞥了眼不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笑著說:“你今晚也早點休息——你師母也真夠狠心的,怎麽還讓你師父跪搓板呢?”


  路易抬頭看去,能從窗簾上看到,有個人影直挺挺的跪在那兒,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哼哼,不但是在跪搓板,還沒耽誤給師母洗腳呢!好,好得很啊,這才是最最嚴重的懲罰!”


  “是嗎?”


  嶽母眉梢一挑,好像想到了什麽,笑了下轉身走進了茅草屋內。


  “最好是跪到天亮啊,哈,哈哈!”


  路易故意大笑幾聲,讓疙瘩受驚汪汪狂吠起來時,老頭那羞惱成怒的聲音傳來:“滾,給老子滾的遠遠地,要不然打斷你的腿!”


  “這會兒你的腿子快麻了吧?還能起來嗎?哈。”


  又諷刺幾句後,搶在老頭跳起來咆哮著要衝出來之前,路易轉身就跑。


  隨著師母的一聲叱喝,已經開門撲出來的老頭,就像被拴住脖子的疙瘩那樣,被繩子猛地頓了回去,又乖乖跪搓板去了。


  “怕老婆怕成這個樣,也算是奇葩了。你是不是也被傻妞——”


  路易跑到那幾個黑影麵前,抬手砸了二愣子肩膀一拳,就被其他兩個人抱住,掀翻在地上,幾隻髒手可勁兒蹂躪起來。


  找到冰糖後,拴住和石頭,才歡呼著放過他,卻引起旁邊居民的不滿,一個粗魯的娘們聲音暴喝:“兔崽子,都給老娘滾蛋,大半夜的在這鬼哭狼嚎,還讓人睡不睡覺了?”


  暴喝聲中,一個黑色物體嗖地飛來,重重打在了拴住的腮幫子上,把他剛吃到嘴裏的一塊冰糖,愣是給打了出來。


  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彎腰摸索起那顆冰糖,轉身剛要去追見勢不妙,速速逃走的路易等人,女人又吼道:“把老娘的鞋子,給我擦幹淨拿回來!”


  八百,就是這個小山村的名字,不過在華夏行政區域地圖上,是找不到的。


  小山村叫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它有八百戶居民,實際上加上可能懷孕的傻妞肚子裏的崽,也就是百多口人,也不是存在了八百年,而是因為它距離最近的縣城,足足八百裏遠。


  八百在大山深處,老頭打了個獵物,要想去山外換點針頭線腦的,也要徒步行走一整天,說這兒是世外桃源,一點都不虛的。


  像這種深藏在大山內的偏僻小山村,按說早就該把居民遷移出來,方便管理,也免得他們幾代人相互婚嫁,會出現近親結婚現象,導致基因同化,人口滅絕。


  更不可能,給他們通電,修一條進山的路。


  不過八百就這樣活生生的存在著,路易十四歲之前,都在這兒生活,從沒有誰因為他的怪模樣而鄙視他,對他與二愣子,拴住等小兔崽子,一視同仁。


  路易的自卑,主要是十四歲後,被老頭帶到國外去,才野草般成長起來的。


  如果他始終生活在這兒,哼哼,二愣子不一定能把傻妞跑上床。


  八百村向北再翻過一個山頭,就會看到一條深邃的山穀,最深處有一個很大的岩洞,小時候路易等人幾次去那邊,都被守墓的三大爺放狗追出老遠,嚇得哭爹喊娘,二愣子屁股上的那塊傷疤,就是這樣留下的。


  岩洞,是八百村民的墓地,也是最最神聖的地方,不滿十六歲的男人,與女人,絕不許進去——如果女人非得進去,那麽就是她就是穿著壽衣,躺在棺材裏被抬進去的。


  聽說,二十多年前,就曾經有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趁三大爺外出打獵時,偷著進去過,結果出來後就瘋了,好像被百鬼纏身那樣,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跑進了深山內,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件事,全村的人都很忌諱,沒有誰敢提起,路易能知道,也是九歲那年,被尿憋醒了後,聽師母與老頭聊過。


  八百的村民,無論去哪兒,都不能對任何人說起那地方,要不然就會遭到最最惡毒的詛咒。


  那地方越是神秘,路易就越感興趣,盼著能快點長到十六歲,也好去岩洞裏看看,因為他偶然間,聽回家慶賀孫子出生的三大爺,喝醉酒後,稱呼那地方叫帝王穀,岩洞裏,沉睡著一個古代的帝王,八百的村民,實際上是帝王的守墓後裔。


  什麽帝王這麽牛比啊,帝陵到現在還沒有被那些盜墓賊關顧過?

  路易長大後,總是會想到這個問題,心裏癢的要命,每次回來,都想去帝王穀看看,不過規矩又改了——男人,必須得為村裏留下傳後人後,才能去那地方。


  這麽多年來,能夠來八百居住的外人,隻有路易,與謝情傷兩口子,後來才加了個嶽母。


  沒有誰知道,在十萬大山內,這個閉塞的小山村,隱藏著某個一被曝光,就會震驚世界的大秘密,正如路易如果是剛來這兒,看到二愣子能一拳打碎一塊石頭後,肯定會震驚的不行。


  八百的百十個居民,十四歲以上的,無論男女,放在外麵,都是武俠小說中才會有的高手,隨便出去一個,就能把什麽彼得諾夫、藤田剛之流的,給打的滿地找牙。


  在他們看來,他們從小就練功,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力值,就跟人活著就要吃飯那樣正常,沒什麽好炫耀的,而且除了老頭外,也從沒誰出去過。


  擅自離開八百,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


  不過路易是個特殊,因早衰症,他無法像二愣子他們那樣,從三歲起就開始鑄基(練功),足足等到十四歲後,剛開始鑄基,又被老頭轟到了國外。


  為什麽不許路易在八百學武?


  老頭的回答很幹脆,你隻是個被撿回來的棄嬰,注定你不會像你師母那樣,能夠嫁給八百的女人,成為原住民,你不屬於這兒,當然不能讓你學到八百的看家本領。


  老頭還說,能夠說服其他八百居民,讓路易在這兒生活十四年,就已經是村長開恩了,據說當年還請村裏最睿智的老人,替他算了一卦,確定他這個早衰怪物,不會影響到帝王穀的風水後,才勉強同意的。


  這就是路易的家,也不是他的家——這就是八百,他受傷後最先想到的地方,無論在外麵受了多大的委屈,打擊,隻要能來到這兒,也能迅速忘記所有的不快。


  在這兒,他就是路易,一個村長開恩,才在這兒健康成長的怪物。


  以往二愣子等人嘲笑他,也隻是比大家比賽誰尿的遠,路易拿了個倒數第一。


  這次二愣子拿了個倒數第一,拴住就笑話他說,最近把力氣都花在傻妞身上了,小心別年輕輕的就,老早住進帝王穀去陪三大爺。


  二愣子又羞又怒,追著拴住打,沒追上,氣得一拳打在了石頭上,石頭碎了。


  路易嘴角跳了下,又開始自卑了。


  在他狀態正常下,他做不到二愣子這樣。


  石頭倆人卻沒得到這個消息後,馮瑋惟的最先反應就是拿把刀子,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淩遲——都不解恨,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如此卑鄙的小人?


  這種人活著,絕對是對整個人類的汙點。


  但現在,當林春海涕淚橫流,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時,馮瑋惟對他的恨意,卻一下子消散了。


  狗咬人一口,咬的再狠,人也不會反過來咬它一口的。


  不用馮瑋惟懲罰他,這個人也已經完了,以後充其量做個富家翁拉倒。


  抬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把他踢翻在地上,馮瑋惟看都沒看他,皺眉對賀蘭扶蘇說:“我不喜歡見到這個人——看在他還有個患病女兒的份上,讓他趕緊滾。”


  聽她這樣說後,賀蘭扶蘇就知道她要放過林春海了,回頭對兩個手下輕聲說了兩句什麽。


  兩個手下會意,拖死狗般的,把林春海向電梯那邊拖去,電梯門都合上了,老林激動的感謝聲,還在走廊中回蕩。


  “在得知我們被成功營救的消息後,他本來是要逃走的,卻被我姐派來早就盯梢他的人給抓住了。”


  賀蘭扶蘇拄著拐杖,走進屋子坐在了沙發上,抬頭看著倒水的馮瑋惟,笑道:“嗬嗬,我發現,我姐對你的信心,比我對你還要大。她,根本不相信你會叛國投敵。在你出事後,就火速派人來到了墨西哥,暗中徹查此事。”


  馮瑋惟叛國投敵的消息傳回國內後,她的好姐妹賀蘭小新大吃一驚,堅信她是被汙蔑了,是清白的,就算麵對墨西哥官方談判專家自認佐羅夫人,也會肯定被迫的。


  賀蘭小新堅信,馮瑋惟會有洗清冤屈的那一天,為此火速派人來墨西哥,暗中徹查此事,還在得知嶽家要把開皇集團拍賣的消息後,不顧家人的反對,勇當接盤俠。


  開皇集團是馮瑋惟的心血所在,賀蘭小新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它就這樣毀掉,哪怕她真叛國投敵了。


  事實證明,馮瑋惟並沒有讓賀蘭小新失望。


  “礙於某些原因,奉命前來墨西哥調查此事的李涼,隻能躲在暗中,密切關注林春海。在我們成功被營救的消息傳回來後,他立即意識到林春海會畏罪潛逃——果不其然,林春海企圖趁亂逃走,被李涼在前往飛機場的半路上截獲了。”


  賀蘭扶蘇本說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繼續說:“在來之前,我姐給我打過電話,讓我轉告你,讓你在這邊安心配合常大使的善後工作,公司事務不用擔心,她會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等你回國後,再仔細聊。”


  馮瑋惟很感動:“能夠認識新姐,有她這個朋友,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扶蘇,你也替我感謝她,我會按照她的囑咐來做事的。”


  “嗯,那我走了。”


  賀蘭扶蘇站起來,伸出了右手說再見。


  賀蘭扶蘇率領特別小分隊,疾奔萬裏趕來墨西哥的主要任務,就是營救被挾持人質,現在所有華夏同胞,都一個不少的安全被救回,那麽他的任務也已完成,是時候該走了。


  要不然,墨西哥軍方會擔心的,畢竟這是一支武裝小分隊,遠在千裏之外的加勒比海上,還停留著華夏航母。


  馮瑋惟與他用力握了下右手,鬆開後輕聲問道:“本次任務,犧牲了多少兄弟?”


  賀蘭扶蘇臉上的喜悅,一下子凝固,沉默很久後才說:“我們來了十六個人,返程時卻變成了九個人。其中四個人,還是身負重傷的。”


  馮瑋惟痛苦的閉了下眼睛,喃喃地說:“七、七個人。”


  “兄弟們的遺體,將會跟我們一起回去——他們,才是真的英雄。屆時,國內將會為他們獻上,最崇高的接機儀式。”


  賀蘭扶蘇強笑了下,說:“但這沒什麽,隻因這是我們的使命所在,保重。”


  “扶蘇,你也保重。”


  賀蘭扶蘇走很久了,始終道。


  華夏,京華,最著名的那所醫院的特護病房對麵,是專供陪床家屬所居住的,內裏的裝潢奢華,相比起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毫不遜色。


  嶽臨城坐在沙發上,麵前案幾上的煙灰缸內,已經堆滿了煙頭。


  坐在他身邊的嶽夫人,根本不敢勸他,唯有在心中低低歎了口氣,走到窗前,推開了一扇窗戶。


  嶽臨城心中無比鬱悶,本以為在得知馮瑋惟叛國投敵的消息後,他代表嶽家做出的一係列反應,在公眾場合所說的那些話,能盡可能挽回嶽家受損的聲譽呢。


  誰成想,這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別人看了大笑話的同時,也會質疑他這個嶽家第二代接班人的能力,有所欠缺。


  不鬱悶,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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