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次來到花都
隻不過兩人的注意力顯然沒在一個頻道上，程於菁注意到了顧西城握著我的手，程於清注意到了顧西城手裏的銀行卡，我看著程於菁氣得咬牙切齒的臭臉，突然起了報複的心思，就挑釁的向她拋了個得意的眼神。
程於清剛好看到了我這份得意，他臉色鐵青雙目通紅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樣子，強拉著也是一臉噴火的程於菁轉身離開了。
“那你這算是替她贖罪嗎？”剛才光顧著給程於菁不痛快了，沒注意到顧西城把卡直接放到了我的手裏麵，我看著手裏的卡問顧西城。
“就算是吧”顧西城冷冷地回答。
“我不需要。”我直接把卡放回他手裏，看了看窗外不再吭聲。顧雪是顧雪，顧西城是顧西城，收下這張卡就要抹掉顧雪對我的傷害，這絕不可能！
顧西城也不再強求，我們各自沉默著直到麵前兩杯咖啡慢慢變冷。
“還喝嗎？”顧西城盯著桌子上兩杯滿滿的咖啡問了我一句，我現在嘴裏還殘留著咖啡的那苦澀的怪味，嫌棄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咖啡，搖了搖頭，打死也不喝了。
顧西城看到我的這幅樣子淡淡地笑了笑，和顧雪一樣，顧西城生了一張很出色的臉，這張臉在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驚豔了我一把。隻是我跟他每一次的接觸都是暗潮洶湧，他一直是一副冰山的模樣。
“顧西城你應該多笑的，你的笑臉比你的冰臉好看多了。”
我說完這句話顧西城那張臭臉就又耷拉下來了，語氣生硬：“不喝就回去。”
我完全不知道顧西城把我拉到了那裏，身上又沒帶錢，一看他要走生怕他把我丟在這裏，也不顧身體的不適像個小狗一樣緊追他的腳步，鑽進了他那輛黑色寶馬車。
回到家後，顧西城單獨把顧雪叫到了門外，說了好一陣的話，顧雪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她回來後坐到沙發上一邊哭一邊笑，在顧西城和顧雪談話的時候我悄悄地進了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洗了一下身子，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顧西城對顧雪的談話起到了作用，最起碼在我睡醒後看到了床頭櫃上擺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紅糖水，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我喝完這杯褐紅色的紅糖水，感覺身體確實舒服了許多。
中午的時候我吃完了午飯，顧雪也沒再讓我洗鍋刷碗，我覺得沒有事情可做，再加上又睡了一上午也沒有困意，就準備出去走走。
東莞的中午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即便有三兩個也是忙著回家吃飯帶孩子呢，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又走到了花都天地這裏。
夜總會這種地方隻有到了夜間才會最熱鬧的，早上、中午是沒什麽人的，可即便沒有顧客也不會像現在的花都一樣，兩個門栓被一條長長的大粗鏈子加一把笨重的大鎖鎖著。
鏈子上落的那一層細灰，證明了花都天地已經關閉了有一段時間了，花都門前的兩個石獅子還是以往那樣威武猙獰，我摸著一旁的石獅子臉上陷入了沉思。
上次我就是在這個地方遇見了甄嶸甄三爺，那時的他打扮得整齊大氣，嘴裏叼著個雪茄很是威武，也遇到了牡丹，牡丹不想去接待客人，卻被那個老女人強迫著強顏歡笑地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自從放假後我就一直在打聽過關於甄嶸的消息，有人說甄嶸已經被抓進了監獄，也有人說甄嶸逃到了別的城市，還有人說甄嶸受不了打擊自殺了，這些消息我都是從顧雪和周圍人那裏聽來的，消息的真假不知。
但不管怎麽甄嶸現在肯定是顧不上我了，很有可能顧雪就像上次一樣不會讓我上學了，我想著自己不上學了還能做什麽？
是離開顧雪打工自己養活自己嗎？還是接著在顧雪的照顧下屈辱地活著，我毅然選擇了前者，可我打工又能做些什麽呢？我感到自己的未來之路充斥的迷霧，我伸手想要撥開這些迷霧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我在花都的門口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看了一眼天色也不早了，錘了捶蹲的發麻的腿，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隔著鐵門我就聽見了朱啟東摔東西罵人的聲音，朱啟東這幾天很少回家，一回來就滿身酒味的倒頭昏睡很少如同今天這樣折騰。
我提了個心思沒有直接進去，隻是悄悄的依著房門偷看他們在爭執什麽。
“朱啟東，你有什麽陰招你衝我來就好了，你為什麽要那麽害西城。”顧雪的額頭一片紫青，半邊臉紅腫著，嘴角還帶著血跡，顯然是被朱啟東虐待所致。
即便是這樣顧雪也還是一步沒有退讓，她死死的抓著朱啟東脖子裏麵的大金鏈子，一臉堅決的要為顧西城討個公道。
朱啟東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脖子和臉上都有許多還泛著白肉冒著血液的爪印。
“現在知道自己髒了，被男人操的時候怎麽不說話啊，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做雞的事情是我告訴那小子學校的學生的。”
“老子早就看那小子和你不順眼了，他媽的那小子以為他是誰啊，還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看老子不整死他，我看你還敢不敢整天圍著那個小子亂轉。”
朱啟東罵罵咧咧的，隨手就給了顧雪一巴掌。
顧雪一聽朱啟東承認了流言真是他傳出去的，瘋了一樣對朱啟東又抓又咬。
朱啟東被顧雪咬的生痛又是對顧雪一陣暴打。
這時候房間外邊的我才知道他們爭執的原因是什麽，顯然是顧雪不知道從哪聽說了朱啟東在顧西城的學校裏麵敗壞自己兒子的名聲，想為顧西城討個公道。而朱啟東也看不慣自己的女人圍著她的兒子亂轉，就出手給了顧雪一個教訓。
不得不說顧雪雖然對我很惡毒，但是她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很好的，她在某些方麵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母親，我在門外聽著裏麵的打鬥聲胡思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