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慘遭調戲

  當我萌生了尋找母親的念頭後，就又再仔細的觀察了一遍照片，母親拍照的所取的景是大城市的街頭，她當時就站在一所大建築的門口笑得花枝招展，由於照片的年份太過於久遠了，我已經看不清那所建築的名字了。


  隻是看著建築物的結構，隱隱感到有些熟悉。


  關於她的消息我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她叫周亞麗，大著肚子被付國強帶到鄉下，後來又狠心撇下我離開。


  我的母親，周亞麗，真的會像顧雪說的那樣也是一個小姐嗎？甚至是比顧雪還不如的小姐？

  一想到這些我就不敢去看這張照片，我生怕我從這張照片上證實了我的猜測。


  我最討厭的就是顧雪這樣出賣身體的女人，如果周亞麗也是這樣一個女人的話，我不敢想象。


  此刻我癱坐在床頭前，暗笑命運的作怪，兜兜轉轉我這輩子始終沒有逃離命運的作弄。


  我再次把那張照片用手絹包好，隨手打開了抽屜把這張照片放進去，抽屜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顧西城在咖啡屋裏麵遞給我的銀行卡。


  我大拍了一下額頭，覺得自己最近的忘性實在是太大了,我本想著等顧西城心情好點了再還給他，可是這段時間顧西城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麽，我好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我兩個手指夾著這張銀行卡，有節奏的輕敲著抽屜的邊沿，想著顧西城這張卡裏麵到底有多少錢，是否能支撐我下個學期的學費。


  可很快我就搖了搖頭，我為自己這種想法感到可恥，我付春歸有手有腳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不可能下賤到動用顧西城的錢。


  我的房間裏麵對顧雪來說完全沒有隱私，她經常時不時的來我屋裏翻看一番，這段時間顧雪忙著應付朱啟東，這張卡才幸免於難。


  我想了想，最終把這張卡和照片一同用手絹包好，鎖進了那堆裝著舊衣物的箱子裏麵。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做好早飯之後，就揣著兩個饅頭出門找工作。


  東莞這個地方雖然繁華，各行各業爭相發展，可是也和其他城市一樣唯獨不缺勞動力，我一個18歲的高中生一無所長，找了一上午也沒能找到一家合適的工作。


  中午的時候我在街上閑逛，發現了一家小飯館門口擺著一個招聘服務員的小牌子，我高興地問他們這裏招人的條件。


  她緊張地看了一眼飯店老板，發現自家老板正在和客人打招呼，就急頭白臉地嗬斥我：“你一個未成年的小女生，打什麽工，還不趕緊走，我們這裏招滿了，不缺人了。”


  我沒看懂她眼神的意思，還單純地以為她隻是看我長得顯小所以以為我還是未成年呢，她不想給自家飯店找麻煩就找了個借口推脫了我。


  我急忙和她解釋說我自己成年了，也能吃苦，求她把我收下試用一段時間。


  “你們聊什麽呢？”飯店老板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我倆之間的談話。


  服務員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被釘子頂住了一半。


  “問你呢，你們聊什麽呢？”老板沒好氣地嗬斥了一句，那個女服務員才結結巴巴地解釋。


  “跟我來辦公室吧！”飯店老板惡狠狠地瞪了女服務員一眼，背著手向辦公室的門走去，臨走之前還把我叫上了。


  那個女服務員本能地拉了我一下手，給了我一個不明深意的眼神，瞥到老板警告地眼神她才垂下頭。


  我沒看懂她眼神裏的含義，就帶著疑惑默默地跟在飯店老板身後。


  飯店老板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皮膚黢黑，說起話來帶著重重的鼻音哼哼唧唧的，活脫脫像一頭人形野豬，他讓我想起了朱啟東那張滿是油膩的臉。我壓下心裏的不安不敢再深想。進了辦公室，飯店老板讓我先找個位置坐下，他收拾了一番就坐在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抬起頭來，眯著眼睛在我身上來回打量，好半天才開口問道：“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他的聲音不大，雖然他說的和善，可我聽進耳朵裏卻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時我想起了剛才女服務員給我的示意的眼神，我後怕地站起身，手指扣住身後那把凳子，他和朱啟東、付國強他們一樣都對我不壞好意。我急得快要哭出來。


  我不明白男人與女人之間相處的關係有千百種，為什麽這些人偏偏要選擇這最傷人的一種，難道麵對“性”這些人連最基本的良知都不要了嗎？這也是我很久以後都沒能明白的事情。


  “我不幹你這裏的的工作了。我要回家去了……”


  我一邊喊著一邊奮力地跑到辦公室門口，伸手用力去推辦公室的門，卻發現門居然被鎖上了。


  怎麽會？

  我轉過頭看著他越走越近，這一定是他剛剛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鎖上的，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對我不懷好意，可我越是緊張越是打不開。


  “小妹妹，別怕，叔叔不是壞人。”飯店老板雖然這麽說著，但他那雙肥碩的雙手卻從我的背後一下子扣到了我的兩個胸上麵，狠狠地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