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顧西城的瘋狂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鬆本已經不在了,感受到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我有些恍惚的思緒才算慢慢回籠。
我掙紮著坐起來,慢慢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下一刻猛地感到一股涼意襲來,我用力地將自己蜷成一團,也不管身上牽扯到的那些傷口。
昨天我的腦子裏幾乎全被一個信念占據著,沒有空閑去胡思亂想些什麽,但是現在事情一樁樁都基本落定,昨天被我刻意壓製的情感一股腦兒的湧了上來。
我的口中還有著濃重的血腥味,昨晚竭力的嘶喊使得我的喉嚨更是火辣辣地疼。
顧西城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道魔障,讓我不由得升起一股絕望。
對於昨晚我的做法,他一定是失望透頂了吧。他會不會就這樣打算要放下我了,決定不再愛我了。
我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體,喉嚨裏發出破碎的哀嚎,但是我的眼淚好像是在昨晚流幹了,我隻覺得眼睛又酸又澀,卻是一滴淚都沒有。
突然門口傳來一道開門聲,我隻以為又是有人來打掃了,依舊麻木地坐在床上。
“你還打算坐到什麽時候。”
聽到這聲音我的腦子裏突然響起一陣轟鳴聲。
怎麽可能,顧西城怎麽會在這裏。
我猛地抬起頭,看清了我麵前顧西城陰沉著的臉。
我愣了一下,意識像是瞬間消失,隻是機械地扯起旁邊薄薄的被子裹在身上。
“嗬,原來你還知道羞恥。”
顧西城一步步走過來,一把捏住我的手想要把我扯起來。
“你遮什麽,付春歸,你既然敢做,都大大方方給我看看你這下賤的樣子。”
不,不……
我用力地咬著嘴唇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但是我的心裏幾乎是在歇斯底裏地大喊著,帶著濃濃的蒼涼。
不要看,不要看啊……
“既然你嫌髒為什麽還要看。”
“出去。”
我的靈魂仿佛和肉體分離了,我聽著我自己沙啞的聲音慢慢地在這個死寂的空間裏響起,心裏卻是早已痛到麻木。
我慢慢抬起頭,空洞的眼睛對上顧西城暴怒的視線,蒼白的臉上卻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我不想去想顧西城是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房間裏,我隻知道,我不能再和他待在一起了,不然我怕自己會不管不顧地嘶吼出來。
顧西城的臉上摻雜著濃濃的怒與恨,這些情感使得他的麵容有些扭曲,有些猙獰。
他咬著牙不說話,隻是一把抓起我將我抗在肩上,然後飛快地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隻覺得腹部傳來一陣絞痛,手指緊緊地攥著顧西城的衣服,完全沒有掙紮的力氣。
他把我重重地扔在浴缸裏,發出一個沉重的響聲。
然後我就感覺滾燙的水落在身上,痛,卻又不至於燙傷。
“顧西城,你瘋了!”
我閉著眼,嘴裏大聲地喊叫著,我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甚至微微有些抽搐。
“我瘋了,付春歸,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
“你看你多髒,洗幹淨,全給我洗幹淨!”
顧西城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水的熱度,隻是一下一下重重地搓著我的身體,幾乎要將我洗下一層皮來。
“洗不幹淨了,洗不幹淨了!”
我大聲地對著顧西城喊道,好像是要打破他心裏的那些個虛無的幻想。
顧西城的手頓了頓,但是依舊用力地搓著我的身體,一寸一寸,甚至連那地方都不放過。
我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擺布。
等到他終於滿意了,出來的時候原本淩亂不堪的房間也已經被人整理好了。
我瞥到自己發紅的皮膚,心裏不知怎的想要發笑。
我想,我現在應該和那被剝光毛光溜溜的死雞沒有什麽兩樣。
我嘴角的笑意突然像是刺痛了顧西城的眼,他冷冷地看著我,嘴角突然裂開一道瘋狂的弧度,我忽然覺得背後一涼,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知道這是什麽嗎。”
顧西城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u盤,在我麵前晃了晃。
“鬆本剛剛給我的,我們一起看看好不好。”
顧西城的狀態有些瘋魔,我突然像是想到什麽,掙紮著想要組止他的行動,卻是連抬一下手都覺得困難。
“不,不要看。”
我的聲音很輕,但是我知道顧西城肯定是聽到了的。
他沒有管我的反應,房間裏巨大的熒幕突然亮了起來,然後畫麵一片片落在我的眼裏,讓我覺得自己破碎的心裏像是漏進了一陣刺骨的涼風。
這正是我與鬆本上床的時候他拍的那些錄像。
鬆本的技術很好,我的身體每一寸地方都在錄像裏完美的呈現出來,我還是第一次這麽直觀地看自己在床上的樣子,果然是,浪蕩啊。
我張開嘴,隻是呼哧呼哧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我發現總有事情能讓我那顆痛到麻木的心感受到更為難以忍受的痛楚。
顧西城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他的眼中迸發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最終用力地宣泄在我殘破的身體上。
如果可以,我真想要大聲地笑出來,感覺到顧西城在我身上用力地衝撞,我的心裏有著一種近乎病態的想法。
就這樣一起墮落好了……
我的意識浮浮沉沉的,耳邊響起的有時候是錄像裏皮鞭抽擊肉體清脆的響聲,有時候是裏麵我因為受不了媚藥效力而發出的難耐的喘息聲,有時候又是顧西城在我耳邊的怒吼聲,但是可能是真的脫力了,我現在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叫出來啊,和鬆本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叫得很浪蕩嗎。”
我張大嘴巴,發出的聲音像是破碎的風箱,難聽得很。
可是顧西城好像還是比較滿意我此刻的乖巧,若是我現在還有一點力氣,我肯定又是要極力嘲諷,偽裝出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
我知道,顧西城最討厭的就是我一臉沒心沒肺,自我貶低的樣子了,好像我是在一點點打碎他心裏留有的純潔的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