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對峙
「你回來了啊，煙葉。」眼前是一名矮小的兔耳少女，棕發。
「喲，小驢子。」煙葉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欠揍。
「我說了幾遍了！我是卡特斯族！」少女額頭細小青筋凸起，看來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好啦，開個玩笑。阿米婭，目標呢？不打算讓我見見？」煙葉收斂了笑容，張望著四周詢問。
阿米婭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博士正在那邊接受醫療幹員的體檢。」
煙葉撇了阿米婭一眼，而後將鋼筋投擲而出，插入牆壁。輕輕一躍，借著鋼筋發力，蹬上了眼前二層小樓的屋頂。用手護住打火機的火苗，煙氣升起，目光投向遠方。
煙葉有些疑惑，甚至是不解。阿米婭顯然是在說謊…他也明白『博士』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他不相信阿米婭不知道，既然阿米婭知道就絕不會讓普通的醫療幹員去檢查博士。
阿米婭是怕自己看出來什麼嗎…但…
煙葉思緒萬千。
風微微吹起，雪白的發梢隨風輕輕搖擺。狐耳微微顫動，煙葉似乎注意到了什麼，目光投向一個方向。
撇了一眼下方和杜賓交流的阿米婭，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肢體，隨後輕靈地點著深深插入牆壁中的鋼筋，從屋頂躍下。
「好了，還要閑聊到什麼時候？還不可以休息哦，阿米婭。」一隻腳抵著牆壁，蹬著牆壁還有手臂同時發力。輕而易舉的就將鋼筋再度拔出。
「煙葉你發現了什麼？」杜賓發問。雖說性格頑劣，但煙葉的能力還是值得信任的。
「兩隊人交火械鬥的聲音。」煙葉滿不在乎的說到，將鋼筋扛在肩上。「如何，要去看看嗎。」
「不該去…現在去只是給我們這隻小隊徒增暴露的風險。」杜賓冷靜分析。
「但不得不去，這是我們羅德島的使命。」阿米婭堅定的說，「杜賓教官，去吧！」
「該說果真是阿米婭嗎？」杜賓有些無奈的說，隨機嚴肅地說道：「全隊聽令，集合！準備出發！」
「是！」眾幹員回應。
「那我先上了。」煙葉說罷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
「這群該死的感染者雜碎！」烏薩斯軍警狠狠的咒罵，但手上動作未曾停下。
「去死吧！切爾諾伯格的屠夫！」整合運動士兵也不甘示弱地回擊，手中長刀落下。
刀盾相交，火花飛濺。一名看上去像是軍警隊長的烏薩斯咬牙切齒地說：「這群該死的畜生…到底是從哪搞來這麼多的裝備的…」
手上防暴盾牌狠狠砸向面前一個整合運動士兵的面門，整合運動的士兵失去了平衡。軍警隊長乘勝追擊，用力一撞，對方翻倒在地。
惡狠狠踩住士兵的頭部，用盾牌狠狠砸了三四下。腳底的整合運動沒了聲息，吐了口唾沫。
似乎像是被軍警隊長的行為激起了凶性，整合運動的攻勢愈發凌厲，制式短刀不斷砍擊在軍警們的盾牌上。人數上，軍警遠遠是劣勢於整合運動的。此時的場景就像是猛虎被狼群圍攻，任何的損傷，或許都會有致命的影響。
一名軍警受不住整合運動的攻擊，後退了小半步。隊長就怒喝：「不許後退！你這樣還算是烏薩斯人嗎！還算是切爾諾伯格的軍警嗎！為了陛下，不許後退，後退統統處死！」
那名軍警聽到隊長的喝罵，咬著牙，硬是將整合運動又頂了回去。
「我們已經消滅了我們人數三倍的敵人！再消滅三倍！勝利將屬於我們！」
「勝利？你們這群切爾諾伯格的垃圾也配嗎？」整合運動的士兵聽到軍警隊長的激勵聲，出言嘲諷。
「陛下果真還是太仁慈了，他就該將你們這群感染者雜碎的父母統統處死，而不是流放或者抓去做苦役！」軍警隊長惡狠狠的咒罵，同時又放倒了一名整合運動：「雜碎們！這就是你們和我們烏薩斯帝國軍警的差距！」
雖說氣勢洶洶，但軍警的處境越來越不妙。隨著防線不斷收縮，整合運動的包圍圈也不斷收縮。
煙葉靜靜地處在一條陰暗的小巷中，旁觀著發生的一切。身後九條尾巴輕輕擺動，隱隱似乎還有煙霧繚繞。
…
不知什麼時候，場上已經瀰漫了大霧。整合運動以及軍警顯然也注意到了異常。
「該死的切爾諾伯格人，你們想逃跑嗎！」
「烏薩斯永不後退！感染者雜碎，無論你們想耍什麼詭計都是無用的！」
借著瀰漫的煙霧，局勢又漸漸變得焦灼了起來。煙幕使得原本有序的整合運動，隊列混亂了起來。而這樣，軍警的壓力也逐漸得以減小。
而且，整合運動逐漸發現，相較於軍警，他們的裝備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被腐蝕痕迹。
「該死，這霧有腐蝕性！」
隨著霧氣越來越濃，已經有整合運動的皮膚裸露在外，痛苦地悲鳴著。而有些試圖繼續揮刀的整合運動，發現制式短刀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煙葉。此時緩緩從小巷中走出，尾巴也不再有煙霧繚繞，反而有些萎靡狀地垂下。手中的鋼筋早已被腐蝕成粉末，而煙葉自身則是完好無損。
注意到了煙葉的整合運動，有些詫異：「竟然還有人！」
「不過只是一個人！就算沒了武器，我也們也能輕鬆擒拿！」非常鼓舞人心的話語。
但現實有些殘酷，邁著輕鬆的步伐，煙葉每每走過一個整合運動身邊，就有一名整合運動捂著喉嚨倒下。
「你們以為我真的在一邊白看這麼久嗎？」煙葉從地上撿起一把短刀，輕易地將他捏成粉碎。「說實話，人海戰術，我真沒怕過。」
踩著一具整合運動的屍體，回身看向軍警。軍警也一副緊張的姿態。但相比整合運動，裝備略勝一籌的軍警倒是沒有那麼狼狽。也不過是盾牌被腐蝕了幾個坑洞。
「感染者，你想幹什麼？」對於將整合運動輕易擊倒的煙葉，軍警隊長有些緊張。
「沒幹什麼，幫個忙而已。」煙霧已經消散的差不多，煙葉又點燃了一根煙。「你們還不走嗎，我聽到有更多的人朝著這趕來。」
「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守住這條大街！現在，感染者，帶著你還有你的同伴，滾。」
軍警注意到了與煙葉身著相同服飾，趕到的羅德島臨時救援小隊。
「真的不走嗎？這條街上已經到處都是整合運動的人了。你們不走，就沒有機會了。」煙葉叼著煙，盯著軍警隊長的眼睛，認真說到。
烏薩斯軍警隊長非常不屑的回到：「命令就是命令。感染者，不論你們想做什麼。現在都給我滾，烏薩斯不會把背脊留給敵人。」
這句烏薩斯的俗語，煙葉也聽過，後續還有半句。
顯然，理解了軍警隊長的想法。煙葉也沒有再勸，而是轉頭看向了阿米婭：「小兔子，走吧，去和其他人匯合吧。」
忽然，煙葉眉頭一皺。而從剛剛一直待在阿米婭身旁的那個包裹著嚴嚴實實的人以非常中性的聲音說了一句。
「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