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帝皇
韓煜賢也是連連點頭。對他這個建議也是百分百的讚成。“隻不過,那陳若然的性子……”
“皇上您為她擔心。”此話並非疑問句,而是十足十的肯定句。竟然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記下了呢,可不是擔心人家嗎。
他從小便呆在皇上身邊,能不知道剛剛皇上隻是有意捉弄那兩兄妹的?其實,捉弄那女子是真的。
不過,比武也是真的。畢竟皇上現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
若不是瞧著那人一身正氣,皇上怕是早就將他們治罪了。
韓煜賢抿嘴一笑,不答,也不否認,隻是揚聲說道:“今日之事,切勿泄露半句。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你們知道背叛朕的後果。”
“是。”那整齊有力的回答,在整個寺院,乃至腰間回蕩著,宣告著他們的決心與忠誠。
韓煜賢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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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擔心死我了,還以為你們會發生什麽事情呢,還好,還好。”陳若雨坐在馬車裏,嘴上雖是這麽說著。可仍舊是心有餘悸。
陳若然貿然衝進寺院後,她就被陳振錫帶到寺院後麵的一處茅草屋內隱蔽著,一顆心怎麽也平靜不下來。深怕他們兩個會發生什麽不測。
“可不是嗎。這丫頭,差點闖了大禍。”陳振錫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若然,隨後歎了一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哥哥,明明就是那個畢什麽的太過欺人嘛。”陳若然想起今日受的委屈,再次怒由心生。想著以後要是再見到此人,一定要狠狠整他一次。不然難消心頭之怒。
陳振錫忍不住敲了敲陳若然的腦袋,“即便是他太過欺人,你也不該這麽衝動。萬一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我看咱們一家人也別活了。”
“有那麽厲害嗎?我看啊,他說自己跟皇帝很熟,隻不過是說來嚇唬我們的罷了。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呢。”陳若然一想起那個有些自傲的人,心裏就極為的不舒服。
陳若雨見眼前兩兄妹就快起爭執了,忍不住插嘴,說道:“哥哥,你們進去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啊,若雨聽的好糊塗。”
陳振錫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隻見那陳若雨是嚇的目瞪口呆。
“我見那個畢公子器宇不凡,雍容爾雅,舉手投足間無不讓人肅然起敬,斷定此人絕對非一般人。你說,若是那畢公子硬要我們兩人的性命,我們還不是任人宰割了?這丫頭,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差點丟了小命。可是把我給嚇得半死,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呢。”
這下換陳若雨語重心長的說道:“若兒,不是我這當姐姐的說你,今日之事,你確實不對。那守門的兩人凶神惡煞的,不讓咱們進去,咱們便不進去就是了。大不了咱們等那些賞花的人走了再去便是。若是惹怒了人家,即便哥哥有武功蓋世,可也難以敵對那麽多高手啊。”
“哥哥不是與他們打平了嘛。”陳若然嘀咕道。
“你當真以為人家打不過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幾人隻是想試探我的功夫罷了。若是真心要我的性命,你以為我還能坐在這裏?人家好幾次都手下留情了,隻是你不懂武功,看不出來而已。”
陳若然聽後,一陣驚詫,忙問道:“啊?他們?那麽……哥,你沒事吧?”
“哼。這次是沒事,要是你再闖禍。下次可就難保平安無事了。你這丫頭,以後給可得我安分點了。別仗著在家有爹娘疼,有哥哥姐姐寵著,就無法無天了,小心下次哪也不帶你去。”
陳若然扁了扁嘴巴,用蚊子鳴叫般的音量說道:“知道了。”
“今天的事情,回去一個字也別提,免得讓爹娘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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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皇宮落座在京城最南邊。占地上千裏,其建築宏偉,氣勢磅礴。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落地而建,高低各不一。重簷上的金色琉璃瓦在月光的照射下,依舊顯得格外耀眼。
韓煜賢與陌辛從小寺院離開後,便一路遊山玩水,心情格外的好。
待太陽下山,星月升空了,才慢悠悠的回了皇宮。
誰知這前腳剛踏進永和殿,後腳便有人匆匆的跟了進來。
“哎喲,我的皇上啊,您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奴才這老皮肉,可要開花了。”說話的,正是大內總管,陸忠勝。專門負責韓煜賢的飲食起居,鑾輿侍衛。
韓煜賢不禁蹙起了眉頭,語氣也冷了半分:“誰那麽膽大,敢動朕的人?”
陸忠勝低首彎腰,眼睛偷偷的瞄著韓煜賢,唯唯諾諾的說道:“是…是太後。”
“她又怎麽了?”韓煜賢聽到太後兩字後,麵色不禁又冷了幾分。
“奴……奴才不敢說。”陸忠勝低首,偷偷的望了一眼韓煜賢。這一看,可沒把他嚇著了,隻見皇上的眼中蒙著一層陰厲之氣,正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他這才連忙跪下:“太後說,今日是璃妃娘娘的生辰,您沒準她大辦宴席已是很過分的了。可是您還偷偷溜出宮去,更是掃了太後……娘家的顏麵。”
韓煜賢聞言,卻是笑顏逐開,絲毫沒有動怒,悠哉的玩著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問:“她還說了什麽?”
“太後還說,雖你沒讓大辦宴席,可太後吩咐下來,讓小辦一場宴席,讓後宮的眾妃也好粘粘喜慶。今日那晚晴郡主也特地入宮為璃妃賀壽。可是……卻獨獨少了您這個做夫君的…璃妃甚是傷心,忍不住當場落淚了,太後自然也是更為惱怒。甚至說,皇上您微服出宮,是奴才的失職,要扒了…扒了奴才的皮。”
韓煜賢興致勃勃的聽著,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為他原本就俊朗的外表,更是增添了幾分俊美之氣。
陸忠勝說完,隻聽得韓煜賢朗聲說道:“隻要你忠心為朕辦事,有朕在,自然誰也動不了你。且不說你的皮肉,即便是你的頭發,也沒人敢動一根。”
陸忠勝聽後,再次伏地;“奴才甚是惶恐。奴才這一顆赤膽忠心,那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啊皇上。”
韓煜賢瞧陸忠勝那誠惶誠恐的摸樣,就是一陣好笑:“行了行了,朕也沒說你不是。你且下去吧,朕也累了一天了。”
“皇上,您還沒宣侍寢的主子呢。或者,您準備去哪位主子哪兒過夜呢?”這也是陸忠勝的日常工作之一。
韓煜賢想也未想,便說道:“朕誰也不宣…哪也不去。”累了一整天,哪裏還有心情?
陸忠勝聞言一愣,驚詫萬分。心想,這要是被太後知道了,他不是又要被扒層皮了?
就在陸忠勝起身退下的時候,隻聽得韓煜賢說道:“去璃妃處吧.”
陸忠勝被這話劈的七暈八素的,好半天才回過神兒。喜笑顏開的說了是,便退到門口處,尖著嗓子說了聲:“擺駕詠荷宮。”
言畢後,便叫自己最得力的下屬小德子到璃妃的詠荷宮宣旨去了。
既然皇上已經打算召幸璃妃,那他也要表現出誠意不是?這樣太後也不會三天兩頭的找自己的茬不是?他雖有皇上罩著,可那太後也是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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