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一個呼吸便能搞定你
沈淩聽後，倒並未多想，而是直接又問道：“陛下，可否告知，這先鋒大將是誰？”在他看來，既然自己為副先鋒，那定有一個統領三軍的先鋒大將才是。
見到沈淩仿似並未有拒絕之意，金袍老者神色中帶著一抹喜色，道：“大遜駙馬曾九禾便就是這次的三軍統帥。”
“駙馬？”
“曾九禾？”
沈淩對這個名字仿似並不陌生，因為這是一個姓曾的人，他曾聽雲銅師叔講過，曾家的那位少太主，便是天袁門裏麵的一位首腦級人物，並與皇室聯姻，取了大遜公主，成為各宗門裏麵第一個與皇室聯姻的門，心中暗道：“難道這曾九禾就是這名少太主？”
一陣思慮後，雖然心中大概已猜得**不離十，但沈淩還是想確認下，帶著疑問道“陛下指的駙馬曾九禾，可是出自天袁門的一人物？”
金袍老者笑了笑，“不錯，看來你倒有點見聞，九禾自是我大遜駙馬，也是天袁門副主，由他擔任此次征討先鋒，也算是實至名歸。”
沈淩微微點了下頭，這下他算是明白了一些了，原來陛下和季山是要讓自己配合這曾九禾出征。
而對於這個駙馬曾九禾，他雖然並未親眼見過此人，但現在的他已經很確定，那就是當初在峽穀設下埋伏伏擊自己的正是此人。
這讓他內心更加怪異了起來，他總感覺這事有些蹊蹺，若皇室知道這天袁門與自己有過節，那為何還要讓他與這曾九禾配合，這其中的的原因，值得他深思。
但在沈淩看來，他很樂意去揭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因為自己雖是大雲宗弟子，但處境很是不穩，而這時候，皇室給他副先鋒和國士兩個身份，無不彰顯了自己對外的一股威懾，所以在內心深處，他是接受這兩個身份的。
見沈淩仍在思索，一旁的屈正天忙問：“沈兄，難道還有什麽難言之隱？”
被屈正天這一提醒，沈淩回過神後，看了眼屈正天，最後目光又落在金袍老者處，道，“不管是做國士，還是這次的副先鋒，我沈淩都沒什麽意見，隻是…，”說到這裏，他欲言又止。
“在本皇麵前，有什麽意見和要求盡管提，隻要是本皇力所能及的事，一定答應或是為你辦到，”金袍老者慢慢道。
見金袍老者放話後，沈淩才道：“我沈淩的要求隻有一點，那就是身為國士，我隻管遜國對外的我安危，皇室之內的危機，矛盾和衝突，我沈淩一概不參與，簡單點就是，隻有我大遜與他國發生戰亂時，我才會出手。”
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是他沈淩不想卷入皇室內部的各種爭鬥中，更不想受到國士這個身份的牽製，這也是直接向金袍老者表明了他的意思，那就是我沈淩這個國士，隻有在兩國開戰的時候才生效，其他的免談。
聽沈淩說完後，金袍老者和屈正天都是目光都是凝了下，心中相當無語，尤其是金袍老者，若不是此時身為一國之君，需要體麵之態，他還正想扇飛沈淩。
因為從來還沒有人像他這樣開過條件，而且是又絲囂張的味道，那種語氣和態度仿似不用置疑一般，這讓唯吾獨尊的金袍老者相當得不爽，心中隻有感歎，“看來外麵傳此人從不走尋常路，道還不是誤傳啊。”
麵對沈淩提的這個要求，金袍老者沉思了片刻，接著大笑了幾聲，隨後看向沈淩：“你這個要求，本皇答應了。”
接著他又道：“這個你放心，身為國士後，你的行動，完全根據你的意願來去自如，皇室不會幹涉你分毫，但一旦國家有難時，那必須得為我大遜分憂。”
說完，金袍老者朝沈淩有又道；“還有什麽要求，就一並提出來吧。”
得金袍老者這樣發話，沈淩心中也放鬆了些，淡定回道：“陛下，沈淩說過隻有這一條要求，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你倒是不貪心，這倒讓我很喜歡。”
“既然這樣說好了，本皇明日便發榜天下，已示你國士的身份，”金袍老者緩緩道。
沈淩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隻是一旁的屈正天卻帶著一臉笑意朝朝沈淩道：“恭喜了沈國士。”
“沈國士！”
這一叫，愣是沒讓他反應過來，數秒後才緩過神來，才朝著屈正天拱了拱手，這樣的稱號怪怪的，讓沈淩總感覺很別扭的感覺，其實對於這個國士身份，他根本就沒在乎過什麽。
見這事已了，沈淩並不打算多待，隨及起身朝著屈正天和金袍老者深深一禮道：“陛下，既然此事已定，若沒其他事，沈淩就不在多留。”
金袍老者點了點頭，“嗯，”了聲，隨後說出了：“沈國士請便，”幾個字來。
沈了雙拳一抱，朝兩人拱了拱手，隨後轉身便退出了大殿。
待沈淩走後，大殿上，金袍老者緩緩起身，看向屈正天道：“天兒，你怎麽看這位沈淩？”
“此人雖然有絲傲氣，但有勇有謀，做事愛堅持自己的原則，骨子裏透著剛毅，”屈正天慢慢說道。
“可此人，並不想被人利用，”金袍老者補了一句。
屈正天並未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明人都看在眼裏，更何況身為殿下的他了，隻是在此刻他卻沒有必要去替沈淩解釋愛什麽，因為解釋就是掩飾。
金袍老者又道：“此人以後終將會走出坎州。”
“是的父皇，這個沈淩連無炎都能戰勝，以後定時一方巨擎啊！”屈正天也符合道。
“錯了，他的成就不是一方巨擎，而是更遠，遠得超乎我們的想象。”
歎了口氣，他又看向屈正天，威嚴道：“記住，這個沈淩能拉攏便盡量拉攏，不能也不能得罪。”
屈正天聽後，身體微微一怔，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父皇用那種眼神叮囑他，因為在那種威嚴下有一絲警告的味道，他能感受到自己父皇對此人的重視程度來。
然而，心中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句為什麽來時，卻被金袍老者搶先一句：“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麽？”
說完這句，他沉默了，半晌後才沉吟道：“因為我們得罪不起，”隨後他並未再解釋什麽，身影直接朝朝大殿左側向深宮內走去，隻留下習慣的咳嗽聲傳來，最後漸漸消失。
見到金袍老者離去，屈正天立馬躬身道：“孩兒，恭送父皇回宮。”
說完，屈正天的身影依然停留在原地，心中始終回想著金袍老者最後叮囑的那句：“我們得罪不起，”來。
他知道連自己父皇都很忌憚這個沈淩，那證明沈淩的身份很不一般，而他身後的實力恐怖也更為恐怖，心中暗道：“難道連坎州以外的實力都超出了。”
一陣沉思後，屈正天搖了搖頭，隨後臉上輕笑了下，口中歎了句：“怎麽可能，實力再大，那也太離譜了些，”說著便朝大殿外離去。
…
離開深宮後，沈淩原路返回，朝著酒樓而去，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此時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而此刻的他心中還裝著另一個事，那便是婆婆和青泥，對於兩人的安危，他始終放不下，他知道兩人是怕給他召開麻煩，才不辭而別的，但想到婆婆的實力，心中那絲擔憂又輕了些。
不一會兒，沈淩便回到了酒樓進入了自己的客房中，一入門，便讓沈淩猛然驚了一下，手中長劍不自覺就顯化在了手中，戒備了起來。
因為室內正坐著一灰衣老者，老者蒼發須白，此時的他麵容沉靜，雙眼微眯，全身透著一股可怕的氣息和無匹的威嚴。
這猛然一驚，還真讓沈淩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樣，可仔細一看，才讓他知道自己是多想了，這房間毋庸置疑是自己的，隻是老者是截然先登了，早有了準備而已。
見沈淩戒備，老者微眯的雙眼緩緩舒展開來，口中不徐不疾的吐出了兩四個字來：“坐下聊吧。”
聽老者吐出這個四個字，感覺老者並未敵意，沈淩才收起手中靈劍，但那絲戒備並未放鬆，因為鬼知道這老者會不會對自己突然出手。
隻是讓他鬱悶和無語的是，這老者也不臉紅，仿似把這當成了自己房間一樣，
看了老者一眼，沈淩警惕道：“聊？我認識你嗎？”說著他身體也走了過去，坐在了老者的對麵，可臉上的神色卻依然緊繃著，因為老者透出的氣息若有若無，有的時候感覺有絲蒼古的氣息，無的時候，仿似感覺不到呼吸和心跳，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樣，隻是一道虛幻之影坐在那裏。
老者輕笑了下：“聊一聊不就認識了嗎？”接著他又道：“你不必害怕，要對你出手，一個呼吸便能搞定你，所以要出手，我早相出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今日來，的確是要和你聊聊，另外完成有人所托之事，因此你用不著緊張成這樣。”
“尼瑪！不緊張！一個呼吸便能搞定我的人，還叫我別緊張，”
沈淩也是無語了，心中暗罵了句，老者透露的氣息，讓沈淩產生了本能的反應。